夜色旖旎极了,厚重的低沉声飘散满屋,耳边软语香浓,凌锦素完全的沉醉在他的狂野之下,像一朵经历着风雨洗礼娇嫩的花。
纤白的小手紧紧地抓着床单,浅浅碎碎声音轻吟而出……
就在她沉醉之时,他突然离开,她惊诧回头,却看到他黑着一张脸,冰冷的吐出两个字:“滚下去。”
凌锦素轻咬下唇,卑微的看着他,“天擎,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
冷天擎冷暼了一眼凌锦素,见她没有要下床的意思,竟然粗鲁的将她推下去,同时扔下那套喜红色的旗袍。
她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那种彻骨的冷沁遍了全身,双目里蓄满了泪水,无助的摇头,“天擎,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的声音是那种柔柔弱弱的,听着就想拥到骨子里保护起来的小女人,然而对于他来说,却是厌恶。因为这个女人如她的家族般,从头到尾的让人觉得虚假。
冷天擎并没有理会她的话,拍了拍手,两个女人扭着腰肢,穿着一层薄到将里面一览而尽的衣裙。
她们笑得妩媚,讨好的爬上床,极尽所有的去讨好那个男人!
两个女人任了他柔躏……
凌锦素看到眼前的一切,倏地明白过来,身体在不知觉一点点的冰冷,眸子一点点变寒,原来他要的就是这样,折磨,羞污!
她缓缓地站起身,将衣服一件又一件的穿上,泪水无声的滑过,一步步走上前,看着冷天擎,“天擎,你想要的就是这样吗?”
冷天擎倚靠在水床上,以最慵懒的姿态看着他,他刀削般的面容上是享受,古铜色的肌肤上逍着微汗,肌肉一块块的突显,他是那么的迷人,更让女人疯狂,他微眯双眼问:“你做得到吗?”
他的声音是很好听的那种,低沉入骨……
她犹记得,只是那么一眼,她便爱上了他,爱得很彻底。然后经过家族的安排,她嫁给了他!
这就是她的新婚之夜。
他今夜的无情,还有残忍,将以往的宠溺,爱划得斑驳不堪。
那夜……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躺在了床前,也不知道他和那些女人欢好了多久。
清晨。
凌锦素睁开双眼,全身酸痛不已,到浴室拧开水,不停的冲着自己的身体,一遍又一遍,她觉得自己是那么肮脏。
一直到身体发红。这才慢慢地从浴室里走出来。
推开新房的门,里面泛着糜烂的气息,还有欢好过后的暧昧气息,她的手不禁紧紧地抓住门把手,忽而拿过门前的花瓶重重地砸在地上,撕心裂肺的狂吼:“为什么?为什么!”
刚刚上楼的佣人看到这里,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问:“少奶奶,你怎么呢?”
“少爷什么时候出去的?和谁出去的?”凌锦素背对着佣人,抹去泪水,故作平静的问。
“自己一个人出去的,说是晚上也不回来了。”佣人低着头,时而悄悄的拿眼神暼了暼凌锦素。
她昂起头看着水晶大吊灯,良久才嗯了一声,“你下去吧。我不叫你,别进来。”
“是!少奶奶。”
佣人走了之后,凌锦素亲自用双手将那床单换下来,将有他与那两个女人气息的东西全部换掉,让新房焕然一新。
然而他晚上没有回来,她难受了。
第二天仍旧没有回来,她哭了。
第三天,还是没有回来,她痛苦的砸碎了家里所有的瓷器,打了无数通电话,一直到手机没电,他仍旧没有接起,像是无声的失踪了。
凌锦素颓然的跌坐在沙发上,双目空洞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刹那间她痛苦得不堪言语。她仿佛在慢慢地坠入无底深渊。
她趴在沙发上睡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醒了,那个俊美到邪肆的男人如此慵懒的坐在她的跟前,“醒了?”
凌锦素像一个疯子般奔向他的怀抱,疯狂的大哭:“你到底哪里去了?哪里去了,不要离开我好吗?不要离开我!那天晚上的一切我都可以忘记,我什么都可以当作不知道,但是只请你不要离开我!”
冷天擎将她孱弱的身体粗鲁的从自己的怀里拉出来,站起身,优雅的理了理西服,“准备一下,明天去你家。”
他的意思是?要和她好好的吗?还是要去家里提出离婚?
“去干什么?”她的嘴唇轻轻地蠕动,看着他问。
他没有转身,背对着她,一贯的冰冷:“去看你想要的结果?”
“天擎,我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你之前不是很爱我吗?为什么突然之间会这样?”凌锦素泪水轻轻地淌过脸颊。
冷天擎转身,剪裁得体的黑色的衬衫及银色的西装将他整个人衬得古希腊雕像般完美,然而那深邃的五官中却透出一股不屑,缓缓俯身:“因为我从来没有爱过你,是你如火如荼的爱我!”
凌锦素身体重重一颤,整个人像抽空了气的气球一般,看着他迈着修长的双腿消失在眼前。
心一点点被剥离……
第二天清晨,比她想像中还要早。
坐在银色的法拉利Enzo里,双止空洞的看着前方的景色,他专心的开着车,偶尔接着电话和女人调情,完全无视她的存在。偶尔正经认真的谈着一些公司。
他正经起来的样子很帅气,和女人调情起来,都那么的迷人。
但是这个男人是一个她无法驾驶的野马,注定她以最卑微的姿态面对这一场感情。心很痛,这样的婚后生活与婚前她的幻想相差太远太远,她有一种从高空落下来的感觉。
半个小时之后,车停在了菲利比城堡的大门前。凌锦素控头看去,瞳孔渐渐开始收缩,昔日的繁华,竟落到如此的地步。
跌跌撞撞的推开车门,奔下车,推开锻造雕花大门,看着狼藉的一切,痛苦的尖叫:“啊……怎么会这样?爹地和妈咪呢?”
凌锦素眼睁睁的看着那座菲利比城堡变成这样,看着家族里所有的人死在地上,每个人的脸上都透着无形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