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独独少了德叔,还有那一群20世纪的怨灵。
安可像一个失去灵魂的躯体,无助的靠在窗上,看着窗外的景色,鸟儿在枝头飞翔,温暖的直射而下。一片祥和之兆,往日的密林,即使是夏季也会透出阴森的感觉。
安可不知道在那里倚了多久,双目无神的看着远方,想了很多事情,泪角甚至有泪痕,心哽咽得难受极了。
太阳渐渐的下落,洛微的声音响在楼下,“安可,你在上面发什么呆?我叫了你那么多声,都没回音。”
安可低下头看着天真可爱的洛微,她的嘴角轻扬,她现在只有洛微了,德叔没了,阿箐也没有了。不过总比一人好,对着洛微点了点头,就走下楼。
却看到洛微像个傻子一样站在客厅,“怎么会这样?安可?”
“德叔没了。”安可的声音嘶哑,心神恍惚的说着。
“什么?不可能啊?他不是怪人吗?怎么会突然之间没了,即使没了。这个屋子也不应该变成这样。”洛微,又是好奇,又是难受。手轻搔发。
安可盯着周围的一切,昂首,以四十五的仰望角度咽泪,却又要故作坚强,“这是德叔留下来的东西,你看了就会明白了。”
洛微的眼眶里全是泪水,她是一个感性的丫头,总是容易被一些情绪所牵动,德叔对她很好,很疼两人,而且他像是两个人唯一的长辈。
走了,自然谁的心里也不好过。看完那封遗书,洛微的手开始轻微的颤抖,有此害怕的后退了一步,但是更多的是伤心。
这个世界不可思议的事,全让她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全部见识了。呵呵……上苍你是在玩弄人吗?
安可抢过遗书,撕得粉碎,抓过她的手:“走吧!这栋楼可能在今天晚上就会坍塌了。德叔会永远的活在我们的心中,不是吗?”
“可是……”洛微的泪水滚滚而落,不舍的看着周遭的一切,想着往昔的一切,那么的留恋。
“走了!你再不走,就会死在这里?德叔不想看到这样!想要他安心,就给我好好的活着,开心的活着!”安可的声音完全的嘶哑,像是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吼过去。
夕阳的余晖打在地上,那么的沧桑,那么的心酸。
眼前的一切仿佛都在变模糊,曾经在远离……
永远回不到头了!
洛微被安可拉出小高楼的时候,那栋楼啪的一声,倒塌在眼前,灰尘飞扬,像是一把利刃刺在心房!
洛微的手被安可捏得发红,她痛苦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忽而停止了挣扎,像个傻瓜一样愣在原地。
安可悲恸的抹去眼角的泪水,拉过洛微的手,“走吧!天越来越暗了,呆在这里,德叔也不会出来,他已经走了。”
洛微摇了摇头,满面的泪痕,“安可,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为什么?这一切的相处像是一场梦,如今梦醒了,我们却是伤痕累累。”
安可只能默然摇头,两人都不知道怎么走出了密林,离开了军校。到了布市最混乱的酒吧。
两瓶白兰地,摆在两人的眼前,洛微麻利的打开,为两人倒满了酒。虽然在伤心处,但是安可从来都不是那种容易迷糊的人,她清醒的知道,这个酒吧不是她烈焰堂的地方,而是一个意大利商人的新开的酒吧。
据祈生苍的报告,他们似乎到这里收过保护费,却被拒绝,而且被打得落花流水,难道这里与新崛起的组织有关?
想着她拿酒杯的手僵了一下,杯子放在嘴边,却始终没有将酒喝下肚。眉轻轻地蹙着,忽而暼见角落里一些奇怪的余光。她的警惕性倏地提高,果然这里是有蹊跷的。
随意的呷了几口白兰地,灼烈的酒精滚过喉咙,仿佛要带起一场热火,都说借酒消愁愁更愁,果真如此。酒精擅长催发情绪,此时的安可情绪处在完全的低落状态,自然喝下这烈酒,心情更是低落。
坐到她身旁的洛微一杯接一杯,嘀嘀咕咕的念叨着什么,她耳敏锐的听到一些,关于她寂寞的言词。这个丫头从重生之后就没有安下心过吧!随时会担心自己一觉醒来,到了地狱,更或者是变回了洛微。
但……
那根本没有可能,因为洛微的身体被毁了,真正的阿箐已经死了,所以她只能做阿箐,永远都无法摆脱。
像她!
只能做安可,但是她很乐意,至少这样可以手刃仇人,一步步的夺得一些她想要的东西。
思绪游离,不知觉中,一杯白兰地已经尽数落下肚,眼前的一切开始无规则的晃动,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一拍桌面,撑起身体,就见刚刚暼着自己的那些人,随着人潮的涌动,突然出现在她的跟前,笑得极其的猥琐。
“小妞,你们两个可人真是绝艳啊!让哥今晚好好的侍候你们。”变态的男人是一个混血儿,笑得十分的淫邪,双眼里溢着不可压抑的情念。
安可在那一刻,才发现酒被下了药,只因她和洛微这两个绝艳的人?呵呵……
她的手轻抛掉桌面上的酒杯,偏偏倒倒的出现在两人的跟前,妩媚一笑:“哥哥,你要怎么侍候奴家?”
“当然要上千百种玩趣,这样才能满足你这个妖精。”混血儿丝毫没有发现安可眼里溢出的阴冷,对着其他兄弟使了使眼色,示意他们动一旁的洛微。
倏地,安可的手轻拍在混血儿的脸上,“她是我的妹妹,才十几岁,未成年。别动她,奴家今晚好好的侍候你们几个,OK不?”
混血儿托头捻了捻了稀少的胡须,对着两个兄弟使了使眼色,两人乖乖的退后,不在碰洛微。
安可的柔荑像灵动的水蛇,攀上男人的肩头,再滑进胸膛,肆意的挑豆着:“哥哥,我要先把我的妹妹送走,不然我会不安心的。因为你们这些男人都是野兽,我可不想被你们吃光光了,妹妹也受到伤害。”
娇嗔,粘到骨子里的语气,足已软化所有的男人,再加上安可本来倾城的容貌,妩媚的额前花,还有那细而带媚音的声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