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昊听到女孩如是说,浓密的眉拧了起来,薄唇也用力抿着,他紧盯着停留在门把手上的手,五秒。五秒后,转身,神情冷峻的看向她。
“量刑这方面,我比你清楚,我们被判无期徒刑这是铁板钉钉的,不能上诉,没有减刑、没有假释。”男子似是深思熟虑地开口了。
“你知道就好……”咦,不对呀,什么叫我们?她何错之有,他才是犯罪嫌疑人,好不好!
女孩好看的眉挤到了一起,盯着张君昊方向,外面的人果然都不够悟性、聪慧,与其这么对牛弹琴下去,还不如让警察叔叔来主持公道。
“我看我还是直接报警好了。”梁初冬拿起手机,手指在屏幕点了几下。
“你在报警之前,最好先看看门外!”这句话,张君昊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因为心中憋着一口气,所以握着门把柄的手也加大了力度,骨节之间都泛着白,就连太阳穴处也拧着一个大大井字。
“外……外面……”女孩不解地看了看门,再看看男子,然后还是难以消化他的说辞,“外、外面怎么了?”
张君昊轻鄙一笑,把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之后,转了一下门把手,推,潇洒走入……
“喂,把话说清楚……啊……”由于看不清路面情况,梁初冬被脚下的衣服拌了一下,重重地摔了下去,还好地上铺着较厚的地毯,不至于摔得天昏地暗、一命呜呼。
但由于这是第二次以这种姿势、这种力度与地面亲密接触了,所以梁初冬还是疼得大叫了起来,但她的惨叫淹没在了男子宏亮的关门声之中。
女孩在地毯上一动不动地趴了将近二分钟,才缓过劲来,她慢慢地换了个姿势,呼吸也随之加大了起来,像是起死回生一像。
她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回忆着昨晚的那一跤,她怎么那么倒霉,就因为那一跤,把眼镜摔脱了,高度近视的她,在没了眼镜后就是一睁眼瞎,在找眼镜的过程中,又很不幸被自己踩碎了。
接着她只能借助眼镜碎片找到手机,谁知她刚捡起摔分身的手机,还没来得及组装好,就被他拉进了房间,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而那个该死的男人,她已经很宽宏大量、导人为善了,而他居然无事人似的,还说……梁初冬直直坐了起来,他怎么说来着?
她看向了房门,眯眼,“你在报警之前,最好先看看外面。”
外面?外面怎么了。
这次梁初冬学乖了,她拿着镜片扫视了一下前方的路,才站了起来,揉了揉摔疼的膝盖,摔疼的手臂,肩膀,胸-部……
真是见了鬼了,怎么哪、哪都疼呀!
女孩舒展了一下身体,才走到门边,把镜片放到猫眼上,踮起脚,往外看去。
当两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她吃惊地愣在了原地,片刻,女孩回头,想了想,然后再往外看了看,确定自己没有眼花后,才嘀咕着。
“天啦个噜的,我爸、妈,怎么会在这儿?还有,他们在与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