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文不愿意听余继承说什么,只是想到楚江她还是喊住了占南廷:“南廷,让我跟楚江单独待一会儿好吗?”
她又岂会不知道占南廷不愿意她跟楚江单独在一起,可是有些事情他们还没有谈清楚。
“不行,你现在身体虚弱,不能在这里呆太久!”他直接冷声拒绝,不容违背。
可是她还是坚持:“就一小会儿!求求你!”那么诚心的恳求他了。
可是刚刚楚江还说要跟她在考虑考虑,他就有种不祥的预感,已经很不爽她见楚江了,现在她又要单独跟楚江说话,他本执意要带她走,可是又知道她现在身体不好,怕惹了她难过只能从了她。
俩男人错身的时候还是都冷冷的瞪了彼此一眼,谁也不服气谁,楚江更是蹲在暖文面前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暖文,我后悔了!”
占南廷还没走多远就听到这句话。
女人受伤的脸做不出复杂的表情,但是她一双漆黑的眸子瞪得很大,显然是被面前男人的话给惊到了。
楚江握着她的手,紧皱着眉头看她:“她的孩子没有了!”
暖文说不出话来,只是吃惊的看着他,孩子没有了,然后呢?
他也有些着急,不想自己一会儿的功夫就变成一个没有责任心没有担当的男人:“我不是说她孩子没有了我就不想照顾她了,她说我的心里装着另一个人,这不是她想要的男人!”
暖文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明白那个女人的意思,却失落的低了头:“你去追她吧!”那种爱才是爱情。
占南廷本想离开,听到楚江跟暖文又表白自然也不走了,他好不容易把她独占,可不想再失去她。
余继承站在门口看着榕树下的一对男女在低低的说着什么,深邃的黑眸紧眯着,他自然是希望楚江跟暖文在一起的,楚江的性子更随和一些。
“暖文,你知道我爱的是你!”他抓着她的手更用力了一些。
暖文抬头看着他:“我也爱你,但是我们的这种爱……或者已经升华了吧!”就连接吻都不会紧张激动。
只是他们还没有经过那种疯狂的爱恋,就已经被时间给慢慢的磨的平淡了。
占南廷没听到他们说什么,只是看着他们那坚定的表情,像是在对彼此表白,接着他便看到楚江又拿出一枚戒指。
“这枚戒指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答应我好好保存,不管将来我们会怎么样,好不好?”他低低的问她,戒指已经推向她左手的中指。
暖文点点头答应了,看着手上的戒指又渐渐地绽放开美丽的笑容。
占南廷的心一紧,脸色一沉,紧锁着眉心稚气离开。
就是他那负气的一转身,映入了暖文清亮的眼眸,心不经意的一荡,他却已经不见人影。
余继承才走了过来:“等出院后回家养伤吧,你阿姨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房间,并且很期待你回去。”
她却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就低了头:“不必了!”她可不好意思麻烦一个外人照顾她。
“不必,那你是打算让楚先生照顾你,你们虽然就要结婚,但是有些事情还是女人做比较合适!”余继承一副大家长的样子,好像什么都已经替她想好了。
“至于徐家,他们也必须给你一个交代,爸爸自然不能让你吃了这个哑巴亏!”余继承高高在上的模样,如果他从不曾离开她的生命,那么这一刻她一定很感动,会叫他一声爸爸,让他不要太在意。
可是他离开她的生活二十多年,她妈妈离开的时候还那么恨他,她要怎么才能好好地跟他说话。
“我没吃什么亏,是我自己不小心受伤的,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她说的很冷清,却也很清楚。
余继承最讨厌她这幅冷漠的模样,眼下若不是看在她有伤在身,真的就又动怒了,现在却只是无奈的叹息后又说:“那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还是出院后先回家养好伤,你阿姨会照顾好你!”
“我不会去的,我可以照顾好自己!”暖文不看他,只是从容不迫的说。
真的很冷,楚江却也只是在旁边听着,很无奈,却也知道暖文的心思,这件事谁也不好多管。
“你现在连路都走不好,还妄想照顾好自己?真是不自量力,你以为你是谁,我还要跪下来求你不成?”终于还是发了火。
暖文不再说话,倔强的看着别处,眼里却有些晶莹。
秋同学这时笑呵呵的走了过来:“余伯父您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她的,而且她这性子要是真的到了您那儿,还指不定给您惹出多少麻烦呢,您家里已经有两位千金,暖文又心高气傲,怕跟那两位千金也合不来,您说是不是?”
暖文瞅了秋雨柔一眼,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
秋同学回敬她一眼,已经到她身后推着轮椅:“医生说她现在还不能在外面呆太久,那我就先带她回去了!”
然后余继承没再说话,楚江站了起来还握着她的手:“我会再来看你!”
暖文点了点头后他才不情愿的放开她的手,秋同学忍着笑对他说:“楚公子要回心转意啊,我们家暖文有那么能屈能伸吗?”意思是,小子,你来晚了。
她回到房里的时候占总正在沙发里看报纸呢,连眼都没抬一下,暖文自然是一下子就看到他,想到他刚刚那个表情离开,一下子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
可是秋同学偏偏喜欢成人之美,有意让他们俩凑在一块,故意把轮椅推到他脚跟,他翘着的二郎腿放下,低低的看了她一眼。
暖文也正在低低的看着他,脸上略带红润。
他却更不高兴了,眼神从她脸上移开到别处。
秋同学在旁边看着要憋不住笑了,只是颤抖着声音告辞:“那个,我有事先出去下,那个占总,麻烦你照顾下病人哦!”
两个人都不吭声,他不理她,她便也看向别处,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屋子里又只剩下两个人,安静了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