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小言立即拉着那个女人的手臂就跑了,而暖文站在偌大的咖啡厅里片刻的失神,她只以为那是帮妈妈讨回公道,怎么会想到还有人有别的想法。
上一刻还是不可靠近的女霸主,下一刻却又成了心事颇重的失落女人。
她要回座位的时候正好不期而遇的跟某些女子吃惊的眼神接触,她有些抱歉的笑,那些女子更是一下子笑的要把嘴巴也咧开的样子,没人敢惹她了,这个看上去温婉大方却是个十足的女魔头的女人。
而她的两个好同学更是用颤抖着的身体迎接她。
晚上已经睡了一会儿他才回来,暖文也没出声,只是抱着枕头继续刚刚的动作,眼睛却没有合上,听着他上楼的脚步声,心竟然一下子安静了许多,修长的眼睫毛微微的颤动一两下,温热的小脸上竟然有些让人心疼的凄美。
随着他的脚步缓缓地在门口停下,她更是静静地聆听着,仿佛心跳的快了一些。
只是表面上的平和却没有任何的改变,她不会单纯到以为小言回到公司以后半个字也不跟他提,也不知道跟小言在一起的那个女人会不会在以后的日子里都不再提那件事,其实并不是很在意,一些不关紧要的人。
他轻轻地推开门,似是怕吵醒了她的样子,只是就算他一点声音也没有,但是他的靠近她还是能听得到,缓缓地合上眸,在他到床边坐下的时候长睫缓缓地垂下,她又好似已经睡了很久的样子。
浅薄的唇角微微的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大掌没有碰她,只是缓缓地低头轻轻地一个吻落在她的脸颊,然后浅笑着看了她一会儿,感受着她身上的温热,情不自禁的想要钻到被窝里抱着她,却还是习惯性的先去洗澡了。
她才又睁开眼,在他起身离开的那一刻,脸上荡着清浅的幸福,听着浴室里传出的流水声她无奈的低吟,当两个人不能敞开心扉的时候其实都会压抑的吧。
他落在沙发里的手机没多久后就缓缓地响了起来,满室的宁静突然被打破,床上的女人也被吓了一跳,下一刻浴室的门却已经打开。
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胸口的被子,清灵的眸子却许久都合不上,听着他浑厚的嗓音越来越远:“回来了,嗯,你也好好休息,不要乱想了!”
“嗯,乖,先挂了!”他低低的嗓音优美动听,哄着的却是另外的小女子。
她的身子越缩越紧,心里突生一股凉意。
他打完电话又从阳台走回来,看了眼床上女人合着眸浅睡的样子又低眸看了看手机,眼神中闪过一丝精明,之后把手机关机扔在旁边的沙发里才又上床。
身后突然陷下去的位置,他结实的胸膛靠了上去,因为刚洗完澡没穿睡衣就站在阳台打电话显然着凉了,冻的她立即条件反射的想要往前逃离他。
却还没来得及挪远就被他强壮的手臂拦在了怀里。
她不悦的想要挣扎,但是瞬间却在他怀里乖乖的,他还受着伤,还不知道老实点。
当自己情不自禁的就想关心他,像是一种习惯一样了的时候,她也就不再大惊小怪了,只是想到刚刚他低低的柔声哄诱的人是那个小女孩,心里情不自禁的不自在。
“还没睡?”低低的嗓音在她耳边低低的问。
她才又缩了缩身子,像是一种很情不自禁的自我保护意识让她那样做的,也顺便以此告诉他他说对了,还好他没装作不知道。
于是他又挨着她近了一些,温热的气息吹到她原本就温暖的耳垂,她又不自在的动了动,依然不说话,他就执拗的突然起身,把她的身子纠正过去躺着与他四目相对满足,然后耐着性子抬手捧住她温热的脸,用力的在她唇上蹂躏了一会儿后才放开。
惩罚过后一双漆黑的眼瞳更是紧紧的盯着她那张冷若冰霜的小脸:“听说今天在咖啡厅有人无意说了不该说的话惹了你不高兴?”
倒是没跟她绕弯子,她却静静的看着他那双貌似温柔的眼睛,总觉得那深不见底的最下面肯定藏着不为人知的心事。
他又笑,知道她生气的时候很容易就不说话,一个字也不说,就只是稚气,僵持,仿佛他根本就入不了她的眼。
“不想说也不要紧,不过你不觉的我很冤枉吗,我可是一直把你当宝贝供着的!”说着又柔柔的亲了她一下表示自己的诚意。
暖文无趣的笑开:“你真讨厌,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没回答他的问题,转了个话题,本来只是无心的问。
他的眼中闪过一些复杂的情绪,女人如此敏锐的视觉跟嗅觉同时都感觉到了他想要刻意隐瞒些什么,然后脑子里突然又出现刚刚他低低哄诱那个小女孩的声音,下一刻她便推他一下:“你去陪她了?”
她几乎是质问,恨不能理解的质问。
“她从咖啡厅回去后就一直不舒服,快下班的时候身子还发抖,她的母亲早就过世了,父亲又是个嗜赌如命的,她跟个孤儿差不多了,所以……”他的眼神那么的深邃,深邃到她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想要揍扁他。
然后彻底推开他,从床上爬了起来:“所以你就义不容辞的照顾她?”彻底绝望。
他可以给那个女孩一份工作,因为人家以前也帮过他,他是该知恩图报,但是他这样的报恩方式,暖文敏感的神经不容许自己在跟他睡着一张床。
他也爬了起来,一个将近一米九的大男人跪在床上扑空的狼狈样子,囧……
“宝贝你听我说好不好,我只是把她当妹妹!”占老大很委屈的样子。
“鬼才要当你的宝贝,还是让你的小妹妹去给你当宝贝吧,我不稀罕!”她说着就光着脚丫跑了出去,如果他不跟那个女孩划清界限,那她以后宁愿都不要见他了。
这次他只能追出去,虽然样子狼狈极了,也没穿睡衣,只穿着条很有弹性的四角裤,很无奈又焦头烂额的站在了隔壁的门口,无奈的低着脑袋抬手敲门:“宝贝,把门打开好不好?”他开始怀疑她是不是比较喜欢这间房间了,怎么总是爱跑过来,还是家里不该有这么多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