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才稍稍的安下,却还是担忧,担忧余家那俩丫头不会轻易放过她:“下次余家再叫你我陪你去!”认真严肃不容她有一丝质疑。
“你放心吧,我不会傻乎乎的站在那儿让那俩丫头欺负的,何况有爷爷跟他在,她们就算想对我做点什么也无能为力啊,而且今天她不但没有伤害到我,反而还挨了那个男人一巴掌。”暖文把事情从头到尾给他说了一遍,难得他也抽了抽嘴角,似乎听着别人被打还觉得很过瘾,真是邪恶的黑老大啊。
然后两个人一起听歌,没再说话,只是她情不自禁的跟着熟悉的旋律哼起来。
才发现,许久都不曾有过这样的生活。
只是静静地两个人在一个屋子里听着最熟悉的老歌。
时而的牵起彼此的手在半空中十指紧握。
时而又轻轻地哼着自己最喜欢的歌词在他的耳边低喃。
吃过晚饭他在书房忙了一会儿,她洗完澡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上楼的时候俩人却在卧室跟客服的门口不期而遇。
“你不会还想睡客房吧?”他低低的说,眼神犹如利刃般就要刺进她的眼,却在那之前她就已经被他眼里的锋利光芒耀的垂下眸。
心紧了一下子,然后她低笑着说:“才不要,如果一定要有个人睡客房,那也应该是你才对!”突然变了模样,可爱刁蛮,双手放在背后,一副老师大人要教育学生的模样。
他的眸更加的幽深,再也无法离开她的脸,尤其是她在进去卧室之前又突然转头,仰着下巴那骄傲的模样他已经多年未曾见过。
原本以为此生都只能成为回忆,可是此刻,她竟然又把那个动作做到了完美极致。
仿佛一个骄傲的公主要刁难她的随从,仿佛一个被宠坏的小女友在挑衅男友大人的权威。
仿佛……不再是仿佛,因为此刻,她是他最爱的余暖文。
他也突然的变了模样,一下子野性的像只猎豹望见了想要征服的同类然后疯狂的扑上去。
而他,只是微微躬身,下一刻便把她打横抱了起来,满眼的凌厉变成灼灼的光芒烫红了她刚刚还冷若冰霜的脸。
深远的呼吸还是从她的脸上经过,她双手环着他的脖子,眼神也无法从他的眼睛移开,心却已似狂潮。
“谁要睡那该死的客房,明天我就改成仓库!”他霸道有力的声音宣泄他的不满跟权利,然后抱着她便往床边走去。
她忍着笑,嘴角却还是浅浅的弯着,这样充满野性,带着被挑衅的不容置疑他的威信的气势,她浅浅的笑着,眼神里也越发的撩人。
大床上她被巧力的抛下,随之他便跪在床沿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连动作都那么的干净利落,关节分明的细长感性的手指,她终于认命的躺在床上,他刚弯腰要去扑她,茶几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几乎立即郁闷的皱起眉。
暖文也一下子被打扰,心情一下子就没了,只是四目相对,他眼神里的烦躁让她也很无力,然后他不甘心的起床去接电话,她彻底躺在了床上,然后无力地望着天花板。
他看着手机上的号码一两秒的停顿,脸上的表情颇为严肃,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后才缓缓地接起:喂?
这次他没有避开,而是往床边走去,她躺在床上继续挺尸,听着他从容淡漠的嗓音心里微微的发颤着。
小言在他所赠与的小房子里捧着言情小说给他打电话:“睡了吗?”
占南廷站在床边无奈的沉吟,他倒是想睡呢,如果不是她突然打过电话来,他们现在早就睡的很缠绵。
于是懊恼的抬起闲着的手指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清淡的字眼:“还没,你怎么这么晚还不休息?”
毫不忌讳的在她身边跟别的女人打电话,而且还是那么小的小丫头。
“也不是很晚啊,现在年轻人都这样的你不知道吗,十二点之前睡觉的属于异类!”小言一边翻着书页一边继续说道,趴在床上的傻气样子倒是很符合她那个年龄女孩子的样子,如果不半夜给已经有女人的男人打电话的话,看上去还蛮不错的。
他只是皱着眉,他只是想跟自己的老婆早点培养感情也成了异类?还是说他们已经老了?
“我自己在家里看小说呢,最近网络上很热销的一本现代言情,看到45页的时候突然想给你打个电话就打了,没打扰你吧?”现在才想起这一重要的问题,不过眼眸里的精明却没有一点知道错的表现,而且貌似是故意。
他又一次沉吟:“没有!”声音一点温度也没了。
45页某行:“如果想他的时候就给他打个电话好了,何必那么为难自己?”这是女主角的朋友跟女主角说的话,女主角正在跟男主角分居一个月的漫长苦闷日子。
她看了之后就觉得很有道理,却忘了人家是夫妻,而他们……什么都不是!
他貌似平静的样子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其实心里也早已经烦的要命,多年工作上的磨练却早就让他不再那么容易表现出真实的心情。
“我想也是,这个时间你怎么可能睡觉!”小言笑着,细长的小腿翘着摇晃着,脸上的表情更加的骄傲,简直笑的嘴巴都要裂开了。
他又用力皱了皱眉,怎么觉得这话这么不对劲呢?虽然她没有那个意思,但是他这个年纪的大叔只能往那方面想了,眼神情不自禁的看向旁边躺着的女人,她也在玩弄手机了,只是她是在看新浪网首页而已。
突然心生一计,大掌在她的腰上狠狠地捏了一把,暖文本就生气了却又突然被虐待,丢下手机就转了头,早已冷漠的表情上更多了些恼怒:“你干什么?”大吼。
他立即装作很抱歉的样子又对她指了指耳边的手机,暖文气的肺都要炸了,却也懒的打扰他跟别的女孩大半夜的调情,于是拿起旁边的枕头就朝他的脑袋砸去,他垂下头被枕头砸过之后委屈的说:“宝贝你又要谋杀亲夫!”声音很柔又很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