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一半!”他简洁的说。
“那另一半是……”占母颇为好奇,在医院就发现儿子对暖文的眼神不一样。
他只是笑了笑:“不好说!”又道:“你们大半夜把我叫回来就为这事?这事你们别管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说着就想上楼,其实已经很久没在家里住了。
“你给我站好!”只是他才一起身,老爸就发号施令,他最不喜欢爸爸这幅样子,自从七年前,父子俩就不和了。
“你的婚姻不能草率,来路不正的女人,我们占家不能娶!”
就这一句,占南廷微微皱起眉,看着父亲那冷漠的脸,什么都不说了,转身就往门外走。
占母看着儿子就那么甩头离去,心里也是一阵空落落的,心思一下子飘出去有点远!
大半夜的又去跟杨晨还有几个要好的朋友泡夜店,别人都顶着俩熊猫眼出来陪他,他却半个字不说,只是喝闷酒。
最了解他的还是杨晨,杨晨摇晃着杯子里黄色的液体,看了看他阴霾的表情猜测到:“咱们余秘书白天在公司可是对你牵肠挂肚,怎么,你们俩不见面都可以冷战的吗?”
占南廷抬眸,那冷鸷的气场,一下子就让杨晨往后仰了下不敢再跟他靠的太近。
什么都不说,只是周遭的气氛都被他冷冽的眼神给冻住了,他却又是一口把被子里的酒给喝光光:“你给我看仔细了,若是初八她回不来,那你就给我滚到非洲去再也别会来!”
杨晨更是吓得够呛,浑身打了一个寒颤:“老大你不用这么狠吧?”
占南廷懒的理他,点燃了烟卷后靠在沙发里深深地叹息。
一杆人等看着他这样的表情都怀疑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情,经过杨晨一阵阐述才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有仗义的兄弟直言:“你若是怕她走了不回来,那不如直接绑了就是!”
“就是,如果你不舍或者不方便,那兄弟们自当为你效犬马之劳啊!”
“你们敢!”他却只是冷冷的一声。
他的女人,谁敢绑?
冰冷的眼神似乎在警告众人若是敢给他胡来,那都没有好下场,众人就不说话了,没劲的开始拼酒,他却沉默了,独自靠在大沙发里想着些什么。
虽然不想她去,也不是没想过拦住她,可是终究不是那么回事,他要她心甘情愿的回到他的身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样的想法,再见面仿佛一场幻觉,本来以为这辈子就一个人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下去,虽然也想过再找找她。
大半夜的靠在床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她也睡不好,翻来覆去不知道多少次,直到天快亮了才勉强睡了一会儿又被闹钟给叫醒了!
找了一早上的戒指也没找到,有些疲惫,阳光下她吐着气擦了擦冒出汗珠的额头。
房东大姐又热情的来给她送早餐了,暖文有时候挺纠结的,这个大姐太热情了。
“余小姐早上好啊,熬了粥喝不完给你端点来,这是在找东西吗?”脸都没洗的大姐热情的跟她打招呼。
“大姐早!哦,没找什么!”不是她小人之心,只是这个世界已经黑暗到她不敢轻易说真话了。
“昨晚你们老板又来送你了,余小姐可真有福气,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大姐啊!”房东若有所指的暧昧眼神看向暖文干净的小脸。
暖文修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下,然后无奈的笑开:“大姐你别多想,我有男朋友,就是上次来那个,你见过的!”
她说楚江,那房东大姐才恍然大悟,似是刚刚记起这一茬,想到楚江的样子,觉得也还是不错的,不过放过占南廷好像又替她可惜。
“余小姐异性人缘真好啊,你也帮我家姑娘留意留意,我家姑娘也二十三四了,身边净些不三不四的二愣子,如果有好的,一定要上心哈,只要事成,大姐一定少不了你的好处!”说着又给暖文使眼色,握了握暖文捧着粥的手。
暖文干笑着平静答:“好!”
暖文心里揣测着,这位大姐是看上她老板这个金龟婿了吗?
心情被大姐搞到极好,早早的去上班,走了好长一段路,一条紫色的工作套装,一个米白色的包包,一双七公分的高跟鞋,她习惯的仰仰头看看天上的一片蔚蓝,微笑对前方的一片美景!
今天的天气很清爽,或者是刚下过雨的缘故吧,在公司附近的站牌下车,然后哼着熟悉的却不记得什么名字的歌曲往公司走去。
他竟然来上班了,而且好像还来的蛮早,她在路上多欣赏了一会儿风景而已,办公室里他却已经在跟杨晨商议着什么。
她敲了敲门,端着咖啡进去:“占总早,杨助理早!”
占南廷微微抬眸看了她一眼,她低着头往里走。
“好像没有我的份!”杨晨看着她端着的两杯咖啡叹息道。
“错了,今天本姑娘心情好,有你一杯!”暖文笑着把其中一杯端到他办公桌,另一杯给杨晨。
占南廷依然没有抬头,只是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杨晨接过咖啡若有所思的看着暖文,眼神颇为古怪:“不会是有了吧?”
声音很轻,没什么分量。
暖文没听明白,瞪大了她那双清澈的眸子看着杨晨,杨晨却只是有些后悔说出这句话的看向他们尊敬的总裁大人。
占南廷看文件的眸一瞬间的滞住,随后却又当做没听到的样子继续看文件。
暖文也看了看占南廷,没发现他有什么不一样,不明白杨晨说什么。
杨晨却更加好奇了:“不会是真的有了吧,听楚江说你们……不会是套套不安全,然后……”杨晨的想象力实在太丰富。
暖文也一下子羞红了脸:“杨晨你说话注意点!”她是真生气了。
“哎呦,这么凶,难道真被我猜中了?”杨晨挑眉。
然后鬼精的眼神看向占南廷,只见占南廷此刻眼睛化作锋利的匕首狠狠地刺瞎他的眼:“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