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周遭的空气都冷了下来,杨晨抬眸低低的看向占南廷那如利刃般的表情,再看向外面拥抱着的俩人,也无奈了一把。
“廷哥哥,你在这儿呢,让我好找!”余静香提着她美丽的裙摆小步跑了过来,脸上笑的那叫一个甜腻。
占南廷理都不理,只是冷冷的撇了一眼,只是这一眼却正好看到从阳台回来的女人。
暖文也是无意间抬眸,就对上他那冷的仿佛能杀人的眼神,顿时心里一荡。
表情却只是平静无奇。
杨晨站在占南廷后面,看着暖文跟占南廷对视的冷漠样子,身为旁观者他都看不下去了,如果不知道他们曾经相恋过还好,真替他们难过。
占南廷冷鸷的眸里泛红的血丝始终刺痛了暖文的眼,她移开眸,又看到站在占南廷身边的女人,余静香。
占南廷也是冷哼一声,然后笑的极为刺眼,大手一捞就将旁边的女人捞到怀里:“是吗,一会儿不见就这么想我?”
貌似温柔的声音,听在某些人耳朵里却是那样的刺耳,暖文许久移不开眼,直到意识到自己的眼睛有些模糊,刺刺的感觉让她垂了眸:“我们走吧!”
楚江对占南廷的表现表示无语,只是看了眼占南廷后面的杨晨就搂着暖文走了。
杨晨无奈的摇头,下一刻就看到余静香被占南廷给抛到一旁去了,那叫一个狠。
刚刚还受宠若惊的余静香一下子被冷落,还没等回过神占南廷却已经离去。
“廷哥哥……”
“余大小姐还是识趣点吧,现在追上去……会死的很难看!”杨晨走之前好心的提醒要追占南廷的女人。
余静香自然是知道占南廷脾气的,所以也不敢惹,看他刚刚那几乎用眼睛就能要她小命的样子,哽咽着提着裙子就跑了。
暖文跟楚家长辈刚告别之后就接到陌生电话,竟然是一个有些熟悉的女声。
大家都散了之后暖文就被老爷子留在了酒店,刚一进去就看到占南廷正坐在客厅沙发里看报纸,他也只是听到开门声的时候瞅了瞅她,再也没抬头,认真的看着他的新闻。
“爷爷,您的身体才刚刚康复就来这边,现在还好吗?”她上前蹲在爷爷面前关心道。
“我自然是还好,只怕丫头你心里不高兴了吧?”老爷子何等英明,一眼就看出暖文的心事。
暖文也不避讳,反正老爷子也不把占南廷当外人,她索性就坐在老爷子旁边说起来:“爷爷,您这么突然的过来,都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
“你什么,难道我跟你说了你会去接我?”老爷子怎么会不知道暖文不想认祖归宗,可是他的宝贝孙女流落在外太久了,他怎么舍得她在外面继续飘。
暖文了解到她的心思被爷爷全都看透后也不浪费口水了:“那您还来!”小脸瞬间就冷漠了。
占南廷坐在一旁翻着报纸,似是什么也听不到的样子,老爷子看着孙女不高兴的小脸又看她不远处坐着的男子:“文丫头,难道你看不出爷爷是来给你长脸的吗,如果爷爷不来,谁知道你是我们余家的宝贝疙瘩?”
暖文对今晚的事情也不想再评论,却还是说了自己的心里话:“不管怎样,我不会跟余家有任何关系的!”
报纸遮住的面容微微动容,他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老爷子妄想用这场生日会来像天下人宣布暖文是余家的后代,可是暖文的脾气,她不想认的事情,谁又能勉强的了她。
“你……你回到家里,最起码以后嫁到楚家去没人敢看不起你,不然你以为你公婆会对你好吗?”他分明打听到一开始楚家长辈给楚江物色了门当户对的千金大小姐,还好楚江没去见,否则他根本不会让她跟楚江在一起。
“我嫁的是阿江,又不是他父母!”现在多现实的社会。
“傻丫头,你以为婚姻真的是两个人的事情?”老爷子作为过来人给暖文提醒了。
许久,暖文都没再说话,只是就在她垂了眸的时候一旁的占南廷终于把报纸看完:“你真要嫁给他?”
那么冷静淡漠的口气,她抬眸对上他那陌生的眼神:“是!”
“你爱他吗?”他的认真吓到了她。
爱……有多久没再确定过这个字的含义。
心里竟情不由钟的发酸,这个字到底是个贬义还是褒义呢?
他的眼神一直在她的脸上,盯着她的某一个表情:“我发誓这是我最后一次阻止你,你若是坚持说爱他,那我成全你,祝福你们!”
犹如七年前的某刻,他冷冽的眼神盯着她的眼等待她的最后答案。
明明停止了七年,明明这七年度日如年,可是此刻这样面对着,即使他冷的要死,却好像那七年的空缺不存在了。
他的眼,还是那么的让她心慌意乱。
意识到自己又要被他识破些什么后她终于转了头:“他可以让我幸福!”
老爷子坐在一旁不说话了,看着这俩年轻人貌似讨论的争执。
“哼,笑话,如果一辈子在一起就是幸福,那任何人都能做到!”我也可以。
他冷笑,被她的话刺痛。
暖文这才又看他:“是吗,谁都能做到一辈子的不离不弃?我看不一定吧!”即使知道那时候他是因为家里出了事,可是此刻,她竟然又情不自禁的生气。
“余暖文警告你不要再刺激我!”突然像是被激怒的豹子,完全不顾及还有长辈在场,倾身上前,敏捷的动作扑到她的身上,一只大掌扣住她盈盈可握的小腰,另一只手捏住她尖尖的下巴。
“咳咳,成何体统?”老爷子被占南廷的动作吓了一跳,赶紧的给他们腾了地方躲到房间里去了。
暖文更是差点羞死,当着爷爷的面前竟然也可以这么不要脸:“你快起来!”她羞燥的撕扯着他的衣服喊。
他却只是更用力的把她压在身下:“回答我,他这样压着你的时候,你有没有拒绝?”他富有磁性的嗓音,带着逼迫的清冷口气,眼神里毋庸置疑的沉重,她羞燥的望着面前的男子:“那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