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是百分百的敬意,嘴角浅莞出的弧度更是百分百的尊重,完全没有亵渎他的意思。
只是太过职业化的样子,那么疏远的距离,却让他的心里顿时刺刺的,然后微眯着的眸子终于有了态度。
“听说你在分公司表现一直不错,所以……恭喜你升职了!”他晓有趣味的跟她绕了好大一个弯。
她才怔怔的看着他:“什么?”
不敢相信。
“怎么,升职了对你来说不该是件好事吗,最起码双倍的薪水可以让你那艰辛的生活稍微好点,你说呢?”
他似是很了解她。
也是,七年前他本来就了解她的一切,只是七年前他走的时候她还有母亲可以照顾她。
他是自责的,在知道自己走后不久她的母亲就离开了的时候。
只是这些,他也是刚刚才知道,或者,这也是他打算把她重新拉回身边的真正原因,反正心里特别的难受,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他只想看着她。
“首先我真的特别感谢公司领导对我的信任跟抬举,不过我却不能接受这美差!”她直接拒绝,连到底什么差事都觉得没听的必要。
“你还没听我说是什么工作!”他冷笑着说道。
“不管是什么工作我都不需要,现在的工作我做的很顺心,并没有想换工作的打算!”她依然笑着,那么职业化。
他终于不悦了,他都这么低三下气了,可是她却依然那么冷漠的,于是他又讥笑:“顺心的缘故是因为楚总吗?”
他七年没有她的空白,她都在那个男人的羽翼下吗?
四目相对,又是一场仗,他的眸子里尽是坦白,他就是想知道。
而她的眸子里却全是冷漠,然后也是一笑:“是!”
既然他想知道,那她就满足他。
果然,他的脸突然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完全冰冷了下来:“余暖文,我劝你不要玩什么困兽之斗!”
这么多年你在那个男人面前也是这么冷漠的无可救药吗?
他突然起身,倾身在桌身,经过那张宽大的桌子把她的下巴用力的捏住。
那性感温热的手指轻易的挑起女人的怒气,当然,此刻的他也早已经怒气腾腾,似是被机智的猎物给惹急。
困兽之斗?
她却只是冷静的看着他,任由他的眼神越来越阴狠。
他又松开她,心里一阵挣扎,甚至最后都不再去看她,只是直起身低着头扫了扫自己的衬衣袖子然后貌似悠闲的往落地窗前走去。
她被挑起的下巴还高高的昂着,那个动作许久都没有变,他刚刚的疯狂,那一刻的温度传寄,此刻,她却只能让自己忍耐忍耐再忍耐。
只要离开这里,一切都会回到昨天之前的平静,她那样告诉自己一遍又一遍。
“今天开始你就在公司上班,我秘书刚好辞职结婚去了,现在正空缺中,我倒是要见识见识你的能力到底有没有传说中那么好!”其实是他打发人家回家结婚去了,因为昨晚的事情他非常感激自己的小秘书,只是那小丫头却已经哭笑不得。
分公司给她的评价颇高,他有点怀疑她的工作能力……
“我不同意!”她固执的四个字,已经从椅子里站起来,看也不看他一眼就要走。
“余暖文!”他再次喝住她。
冷清的声音更是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在她的心脏轻轻地划开。
她顿住步子站在那里不转身也不往前走,他却迈开大步走了过去,就那么很熟悉的样子把手放在她的双肩,渐渐地……额头轻轻地抵着她的额头。
呼吸瞬间停止,她眼都没再抬起,只是听着自己的心跳猛然加快。
只是他的呼吸有意无意的喷洒在她的脸上。
他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轻轻地合着眸,寻着那熟悉的味道渐渐地薄唇就要覆上她的。
她却突然的别开脸:“占总请自重!”
就差那么一点点,他都因为她开口时不经意走过他唇间的呼吸喉咙一紧。
她在提醒他,更是提醒自己,这个天之骄子与自己一丁点关系也没有,自己更从来没想过要攀着金枝当王母的打算。
他有些失望,眸子里冷漠下去,看着她的动作却没有变:“还是那么执拗!”声音突然软下来,有些宠溺的语气。
只是这几个字,像是一根羽毛轻轻地划过她的心间。
他还记得吗?
曾经她那么执拗的不允许他给她花钱。
曾经她那么执拗的不允许他给她送贵重的礼物。
曾经那么多次差点擦枪走火,最后她都突然理智的那么执拗的不允许他碰她的下半身。
曾经……
那么多次的吵吵闹闹,却在彼此生病的时候都会守在彼此身边照顾。
曾经他们都很执拗的要在对方最需要的时候守护着对方,可是那一次在医院他却一走了之。
他竟然是个胆小鬼?
那么多次的心灵共通,如果不是那次醉酒,他们又怎么会有那一场七年都无法放下的分离。
那天同学的生日会上他们因为刚刚吵过一架所以都喝多了,之后却鬼使神差的一起走了,那个夏天他们最熟悉的小木屋……
只是当她以为自己怀孕的时候……
很多事情,或许都是命中注定吧,就像他们会分手。
她也是在那次才看清了他。
她还是转了头,受不了他这样:“工作调动的事情免谈,至于别的,……我们好像没有熟悉到可以说别的的地步!”
她还是那么冷清的提醒他。
只是他却在她又想退后的时候伸手搂住了她的腰,又或者该说是捏住,因为她感到腰上一阵疼痛。
她在他面前假装镇静的样子,他看着却颇为有趣,她还是会脸红不是吗,眼下如此诱人的模样……
讨厌极了他那样的眼神,她只是刚刚皱眉,他却又一手擒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下巴,颇为用力,之后俯视着比他矮出一些的固执女人,似是打量着一个尤物:“是比以前漂亮了,是被楚总调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