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太平房尸变之玫瑰女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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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虎皮斑纹贝 一

呼吸急促,满脸潮红,心跳每分钟100次,幸福感象坐过山车吧你带到九霄云外,哪怕明天就世界末日来临,哪怕今天众叛亲离,你也不肯放弃这人生苦海中唯一的稻草。。。。。

都说正在热恋中的人超弱智,智商降为负数,比三岁小孩儿还缺乏理智,大脑中少了一根筋,象扑火的飞蛾,跳崖的羚羊。只因为前面的诱惑绝不能装看不见,何况这诱惑已经从手机屏幕“走”到她的手掌!

一枚拳头大的虎皮斑纹贝!

男人的称呼又改了。他说,你就叫我梁祝吧。称呼就是个代号,如果古人把天叫地,把地叫天,我们今天岂不是也那么叫?任何名字都在于你的理解,你若喜欢,给我随便起个名字也可以。

梁祝?莫非他姓梁?又或者,他喜爱《梁山伯与祝英台》,故以梁山伯自诩?

她调皮地回答:我觉得应该叫你“谜哥哥”,你太神秘了,你的一切我都不知道,你就是一个解不开的谜!象空气似的透明,可又时时刻刻都在我身边。。。。。

他的回答越发离谱:把我当作空气岂不是更好吗?无质无形,你却没有一刻不需要,我象空气中的氧气,在你的身体里,在你的世界里,无时无刻不在。。。。

她问:你毕竟是人嘛!你长什么样儿呀?高还是矮?胖还是瘦?。。。。。

他笑着说她真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女孩儿:我是典型的北方男人长相,海拔176公分,相貌中等偏上,估计70多分?喜欢的东西很多,攀岩,开车,探险。当然,和你这样的女孩儿在一起享受人生之极乐,更是我最华丽的梦。。。。。

你真幽默。能给我说一点儿你的故事吗?你小时候的事?我猜,你小时候一定相当顽皮呢!

他答应了。用特快专递给她寄来一只虎皮斑纹贝,却在地址一栏写了“内详”,电话栏是一个报刊亭的公用电话。

我的生命,不过是一场玩笑,没有人疼,没有人爱,没有任何人理解,关心过我。。。

我出生在北方一个边境城市,父亲在那里担任军队高官。他和我母亲相爱,你这个年龄绝不可能理解的事情就那么荒谬地发生了:仅与母亲结婚5年的父亲又爱上了别的女人!母亲抱着我闹到部队,寻死觅活。后来,部队给父亲开除军籍党籍,在家乡的供销社混饭吃。

父亲整日喝酒,喝醉了就打母亲和年幼的我。那段日子,我这一生都不会忘记!母亲天天以泪洗面,终于有一天,她趁父亲带我去奶奶家时,喝下了一整瓶农药!

以后的生活是不尽的屈辱。父亲更加终日酗酒,赌博,我在村里儿童的毒打中,乡亲们的白眼中长大了。

我七岁那年,父亲带我出了趟远门,来到父亲曾念过军校的地方——秦皇岛市。

我第一次看到高楼大厦,宽阔的马路,吃到了传说中的白面馒头。。。。。在北戴河海边,我捡到了一块虎皮斑纹贝。

我在老家深山沟里住了七年,并没感到吃窝头,啃咸萝卜,每天砍柴烧水挖野菜有什么不好。乡下孩子人人都如此,哪个不是耕地里的牛,马?院子里的猪,狗。。。。。

如果不是生命的阴差阳错,我此刻是躺在窗明几净大楼的小床上,漂亮的妈妈哼着催眠曲,威武的父亲身后跟着警卫员,指挥他的千军万马。。。。生命本来可以尊贵,生活本来可以奢华,我的人生本来可以是另外一个样子,却是为什么?上天对我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

恨,是七岁的我每夜抚摸那枚虎皮斑纹贝时唯一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