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五人加一只灵兽，哦不，准确而言，应该是四妖一人一兽，队形呈现出了诡异的状况。
聂小倩少言寡语，打头阵，在前方带路。宁采臣背着包袱气喘吁吁跟着，旁边则是无所事事的兔精小峦。霍小离行动缓慢，默默注视前方的宁采臣与聂小倩，并同时严禁绝尘靠近聂小倩身侧。
山间小路，蜿蜒曲折，带着幽深与静谧。耳边能听到北风呼啸，枯黄的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极目远望，无数形态各异的树干纠结在一起，仿佛结成了一张巨大的网。
时近正午，仍没有走出山头。风带着初冬的凛冽，吹得脸上如刀子割一般，宁采臣却是出了一身的汗，感到背后一阵凉意。
他实在很纳闷，为什么这些人一直这么走啊走的也不会觉得累，好像还越走越欢快，尤其是霍小离，偶尔哼着一些古怪的曲调。他感到脚酸得有些麻木，又到了吃饭的时候，却没了干粮，胃里空空的，还时不时叫几声。
一时没注意，脚上被树枝一勾，宁采臣一个踉跄倒在地上，还是整个身子往前一趴。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同时响起的两个笑声让他有些郁闷，他狼狈地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不用说，笑声一定是后面的霍小离和绝尘发出的。
“看到没有看到没有，他摔跤的样子好可爱……哈哈哈……”
绝尘停下笑，“可爱这个词在你眼中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为什么一切我认为不可爱的你都可以说成可爱，譬如宁采臣的摔跤和你肩膀上的小不点。不对，你已经为了避免麻烦把小不点缩小放在袖子里了。”
霍小离一边笑，一边拍着他的肩膀，“你当然不懂，一个古代的妖精懂什么，我们的审美趣味和审可爱趣味都是不一样的。这就是差距，差距啊！”
“你张口闭口不是古代，就是穿越，可不可以告诉我，你话里的真正含义是什么？”
绝尘难得的认真求学的态度让霍小离感到一种由衷的欣慰，“古代，就是现在的意思，在我的话里，还包含着没有智慧的含义。穿越就是智慧暴涨，一只经过了穿越的妖，就是一只天才的妖，理解了吗？”
绝尘微微蹙起的眉头和迷茫的眼神表达了他的不理解。
霍小离眯起眼睛，酝酿起深沉的感情，“很久很久以前，当宇宙还处在亘古时代，那时还没有人，也没有妖，当然也没有人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