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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萌芽2

李梦露说:“好吧,既然你不想说,那么,我也不勉强你,总之,你回来了,我真的很高兴,我还以为,我再也不会见到你了。”

张少华说:“我也以为,我是不会再回来的,可是……走到贵州的时候,确突然之间,发现自己,原来在心里放不下,所以……就回来了。”

李梦露说:“放不下什么呢?”

张少华表情有点不自然,不说话,也不看李梦露。

李梦露说:“好吧,那么神秘,我不问了。”

张少华说:“我说,我是为了你回来的,你信吗?”

李梦露惊讶地看着他,不知道是高兴,不是尴尬,总之,她就那么看了他几秒,然后,说:“唉……你啊,呵呵,开玩笑吧,你为了我回来,怎么可能。对不对……”

张少华也笑了一下,而且,那笑中,却有一些失落点。他没有说话。其实,他的确是为了李梦露回来的,去到贵阳的时候,一路上,在火车上,他一直都在想着李梦露,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孩子……是因为,她一个在那个地方,自己放心不下吗?还是因为,她对另一个男人的深情打动了他?还是因为什么?他也不知道,以前,遇到过无数的女子,可是……没有一个人,想要让他去主动地找她。以前,遇到过很多人,而且,也都是很快就分离,就像现在一样,跟李梦露认识了几天,很开心的几天,只是,很快就分离了,但是,这一下,自己却使终放不下。脑子里,全都是关于她的一切。到贵阳下车后,张少华找了一家旅店住下,然后,静静地思考,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那两天,他突然发觉自己有些累了,是的,他突然有一种不想再到处跑的感觉,突然之前,什么也不想干,不想拍照,不想去别的地方,什么也不想……只想,想着那个女人。想着拥她入怀,想着,跟她生活在一起。也许,是受流白和秀秀的影响……不,不是受他们的影响,只是……只是一直以来,他都没有遇到一个,能留住他心的人,而这一次,他似乎遇到了,所以,他又回来了。但,当他那么说的时候,李梦露却像开玩笑一样的,说,怎么可能呢……是的,也许是因为李梦露完全把自己当成朋友看待吧,所以,张少华也不好直接说,以免吓到她。所以,张少华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吃完饭后,李梦露和张少华去了流白和秀秀的酒吧里。流白和秀秀都非常的高兴,并且觉得李梦露和张少华,这两个人,很有可能会发展成恋人。

两个女人在厨房洗水果的时候,秀秀悄悄对李梦露说:“你去接他的?”

李梦露说:“嗯。”

秀秀说:“他现在住你那里?”

李梦露说:“没有……他只是暂时,来的时候,就从我那里去的,东西也在我那里……但是,住,肯定还是要在酒店住的,我那里不方便。”

秀秀说:“他为什么回来?”

李梦露说:“不知道。”

秀秀说:“真的不知道吗?我想,他是为了你才回来的。”

李梦露惊讶地看着秀秀,说:“为什么?可能吗?你怎么知道?”

秀秀说:“你想,一个到处行走的自由摄影师,这是一个自由的男人,是不是……他为什么又回来呢?他不是刚离开吗?而且……那几天,跟你相处的挺不错的,我们都看得出来,不然,也不会接连两个下午都去学校门口等你放学,现在,他回来了,不是为了你回来,难道,还是为了我和流白回来吗?”

李梦露说:“可是……怎么可能呢,也许,他是回来拍照片呢?”

秀秀说:“怎么可能,拍照片上一回不都已经拍过了吗?我想,他从来没有从一个地方离开后,又返回来,因为,那个地方,他都已经走过了,对不对照片也都拍过了,对不对……起码在同一个季节,而且,在那么短的时候内,他不可能,来这个地方两次,除非这里有让他留念的东西,但是什么东西是让他留念的呢?这里,似乎也没什么,除非了一些,风景以外,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只是,风景,他都已经走过了,没有必再走一回,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为了你回来。我能看得出来,他看你的眼神,都与一般人是不一样的,他的眼眼里,充满温柔和深情,就像流白看我一样。”

李梦露想了一下,说:“真的是这样吗?是这样吗?可是……为什么,他又什么都没说呢……”不。昨天,他明明对李梦露说了,如果,我说我是为了你回来的,你相信吗?当时,李梦露只是怔了一下,并没有当真,是的,流浪者的话,谁会当真呢。因为,到处流浪的男人,他们的心是收不住的,他们不可能,跟一个女人呆在一个地方,他们不会就那么平静地过日子,哪怕,遇见了一个喜欢的姑娘,他们也只是谈一个暂时间的爱恋,或者说,恋爱都谈不上,只是,找一个知时间的伴侣罢了,然后,让自己的心。暂时得到一个安慰,让自己的身体,暂时得到释放。是的,就是这样,所以说,张少华会为了我留下来吗?可能吗?不,这样的男人是留不住心的。

李梦露发起愣来,秀秀碰了碰她,说:“你在想什么呢?”

李梦露说:“没有,秀秀……我只是在想问题。”

秀秀说:“想什么?”

李梦露说:“你说,他会在这里呆多久?”

秀秀说:“这个不好说,那就要看你了……如果,你……愿意的话,也许,他会多呆一久,甚至是一辈子,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也许,过几天,他又会离开。当然,谁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样。”

李梦露说:“就算我答应,我们也不会呆在这里一辈子,我很快就会离开这里,我已经向校长辞职了,教完这个学期,我就离开这里。”

秀秀说:“为什么?那你的房租不是交了一年的吗?而且,你不是还要等他回来吗?”

李梦露说:“我想,我没有必要再等那个男人回来了,不是妈……我现在,心里已没有他了,真的,连他长得像什么样,我都似乎都忘记了,所以,我想我没有必要再呆在这里,本来,我现在就想走的,只是,因为,校长说了,我走了的话,那么,他就找不到别人来代替我,那些孩子怎么办,所以,这两个月,事实上,我是为了那些孩子们才留下来的。”

秀秀说:“嗯……只要你想开了就好,对了,那么,你想去哪里呢?”

李梦露说:“这个,不好说……其实,我现在还是一片茫然。”

秀秀说:“那么……或者,你可以跟少华一块儿走,也许……你们。”

李梦露说:“这个……我也不知道,再说吧。”

这时,流白进来,说:“你们在说什么呢?水果整好了吗?”

秀秀说:“哦,好了好了……”然后,端着水果出去了。

李梦露从房间里出来后,看张少华的眼神就有眼怪怪的……是的,她心里,反正就是觉得有些怪。这个男人,真的是为了我才回来的吗?她看着张少华的脸,这么问自己。

张少华疑惑地看着她,说:“梦露,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李梦露立刻把眼神收了回来,而且,还有些难为情。

秀秀和流白忍不住想笑。而心里,都清楚,美妙的事情要发生了。

李梦露说:“没有……”

秀秀说:“对了,少华,你这回,打算在这里呆多久?”

而这个问题,其实是秀秀替李梦露问的。所以,李梦露很想知道答案。便盯着张少华看。

张少华忧郁了一下,说:“我想……暂时我不会离开吧。”

秀秀说:“那太好了……我们四个又可以在一块儿了,呵呵……”

流白说:“是啊,你看,我们两男两女,在一块儿,挺匀称的。呵呵,你们说是吧。”张少华和李梦露都听得出来,流白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

所以,张少华向李梦露看了一眼,正好也发现李梦露在看着自己。

李梦露和张少华从流白的酒吧出来后,两个人漫步在夜空里,小镇的夜晚,显得安静了许多,只是,偶尔会传一来声尖叫,当然,那尖叫,通常是一些喝醉酒的,无聊的男子的一种情绪的发泄。小镇的夜晚,天空的月亮很亮,而空气,却有些寒冷。李梦露穿的是一件夏季女衫,所以,感觉有些冷。使她忍不住抚了抚身子。细心的张少华看了看她,说:“冷了吧?”

张少华外面穿的是一件衫村,然后,他把衬衫脱下来,给李梦露批在身上,说:“虽然,有点薄,但,还能挡一点点风。如果,太冷,我们就回去吧。”

李梦露摇了摇头,说:“好了一点……没关系,反正……我身体挺好的,不容易生病。”

张少华便不再说话。

两个人,就在那夜空里,从街的那头,走到了另一条街上……却终究没怎么说话。其实,他们在心中,都在等对方先开口说话,只是,两个人都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一刻,他们虽然很沉默,其实,他们却在那沉默中,感觉到异常的浪漫,而且,感觉,两颗心的距离,其实,是那么近。有的话,不一定要说出口。但是……你不说出口,别人,真的能感受得到吗?真的会知道吗?也许,终究还是需要一个人去捅破那屋窗外纸的吧。

于是,张少华终于开口了,他说:“梦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