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野蛮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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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疯子

我和张小妹拿着花,从城外走了进来。只见一顶轿子从旁边经过,而轿子内坐的,就是那位陆小姐家父亲……陆员外。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陆家的人都非常亲切,也许是因为陆小姐的原因。虽然,我从来没有亲眼见过陆员外的脸,但是,看见那顶轿子,我就觉得非常亲切了。我觉得我真的很白痴。

张小妹见我盯着那顶轿子看,便很疑惑地问我,道:“这是谁啊?你认识他?”

我摇摇头,说:“不认识。”

张小妹说:“喔,你盯着人家目不转睛地看,我还以为轿子里面坐了一个姑娘呢。”

我说:“娘子就喜欢瞎说。”

张小妹说:“难道不是吗?还记得上一次吗?你看到人家从街上过,那眼睛喔,恨不得落到人家身上去了。”

我低下头,不再理张小妹。这时,轿子已经离我远去。我看着那顶轿子,就像看着陆姑娘,他远去,我心失落。

陆小姐,我何时才能再见到你。我抬头向天空看去,只见一片蓝色的天界,干净纯净,没有一丝云彩,它就像陆小姐。是的,陆小姐,此时,我身边走着的是另一个女人,而我却想着她。为何会这样?事实上,陆小姐连我是谁都不知道。而我对她也不了解。可是,她已经留在了我的心里。

见我不说话,张小妹疑惑地看着我,说:“你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

张小妹说:“那什么不说话。”

我说:“不知道要说什么。”

张小妹说:“你跟我在一起,难道连话都找不到说的吗?”

我说:“我也不知道。”

张小妹生气地说:“你……你跟我在一起就那么无聊吗?”

我说:“我也不知道。”

张小妹生气地说:“好吧,我不勉强你,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我怔了一下,然后,吃惊地看着张小妹,说:“娘子何出此言。”

张小妹说:“你就说吧,你到底有没有喜欢的人了。”

我摇了摇头,道:“娘子不相信我?”

张小妹说:“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觉得你的心跟本就不在我的身上,你一直都是心不在焉。”

我说:“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

张小妹说:“罢了,你就是个傻子,还能指望你有什么感觉吗。”

我说:“是的,我就是个傻子。”

之后,我和张小妹一句话也没说,然后,沉默着慢慢往前走。而我的心里,却不停地想着陆姑娘。陆小姐,你此刻在干什么。

我一直觉得,当你越是想念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越是痛苦。而一个人是孤独的,但最姑娘的是,你的身边,是一位你不喜欢,而且也不懂你的人。所以,有时候,我觉得跟张小妹在一起,非常的孤独。我情愿一个人多呆一会儿。可是,我没有空间。无论我在哪里,张小妹都会在我的身边,当然,除了上茅房外。我和张小妹一起吃饭,一起睡觉。然后,一起出门玩耍,有时候也一起做事。可是,我觉得我跟她在一起话不是那么多,而且,很多时候都是不快乐的。包括做爱,都让我没有特别大的感觉。有时候,我们在行房事的时候,我在头脑中会想到陆姑娘的样子,那样,便能感觉到快乐一些。否则,一切都是敷衍了事。对我自己,并不是什么快乐的事情,但是,无论如何敷衍,我也需要满足张小妹。而张小妹在那方面的需求总是很强烈。她时常会在深夜里挑起俗火。她会摸我的脸,然后,再摸我的胸部。我知道,这就是暗示。为了安慰她,所以我必须强迫着自己做这一件我并不是热中的事情。

我和陆姑娘一直都没有成为朋友。甚至连认识都谈不上。我们只是偶尔能在街上碰到,但她不认识我,只是我认识她。这让我纷外苦脑,曾经,我本想创造一些偶尔性,可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做。在这方面,我觉得我真的很笨,同时也缺乏勇气。我觉得,在没有经过别人的引荐,或者是一些什么事发生的话,我们是没办认识的。

有一回,县里举行了一次书友会。参加的大多是一个书生,大家在一起对诗,或者对对联,或者讨论文学。而我,平常也喜欢诗词歌F,所以,那天,我便去参加了,没想到,竟然在那里遇见了陆小姐。是的,我没想到陆小姐也喜欢诗词之类的。所以,在见到她的那一刻,我心里别提有多激动了。可是,旋即,我的心情又从最高潮跌落到了谷底,因为,在她的旁边,除了跟着一个丫鬟外,还有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他们看上去是那么绝配。简直就是郎才女貌。再从那男子看她的眼神,和语气的温柔度来看,我就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这让我很是失落。

正在我失落的时候,张小妹来了。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我并没有告诉她我来参加书友会的事情。不过,她要知道也不难。一问书童便知道了。何况,我本来也没有要刻意隐瞒的意思。

张小妹说:“相公,你在这里啊。”

我说:“娘子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张小妹说:“当然是下人告诉我的啊,怎么样了,好玩吗?”

我说:“还好,还好。”

张小妹到处看了看,然后,看到陆姑娘,于是,碰了碰我的身子,道:“相公,你看,那位……”

我说:“娘子就不怕我多看几眼,然后生气吗?”

张小妹说:“今天不会,因为她身边有一个帅哥在。”

张小妹的话,让我有些受伤,那个男人在,我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要说出来呢。不过,这也怪不得张小妹,是我自己太妄想了。

这时,主持书友会的一个文人站在台上,开始讲话:“各位,各位,请静一静。”

台下顿时安静了下来。

那个人又道:“今天,是一年一度的书友会,欢迎大家到玉笔斋来做客,以文会友,大家可以各显才艺,然后,将诗词,或者是对联,分别写在纸上,然后,再帖到墙上,然后,让大家可以自行去对,也可以把自己的想法,写在上面,下面,就把时间交给大家。”那人说完后,退了下去。

这时面场又骚动了起来,有的去拿纸磨,有的正在想问题。

张小妹说:“相公,你也写吧!”

我说:“好。”

我在心中想了一下,然后,写了一副对联的上联:天涯何处觅知音。然后,帖在墙上。我希望,有人跟我有同样的感觉,然后,写好下联。

果然,在我没有帖多久后,再去看时,上面已经有了下联:人生难得共此时。我向四周看了看,却没有注意到底是谁来过这里,老实说,是因为人太多了,大家都把纸帖在一处,所以,去到那里的人很多,我跟本就不知道是谁对了下联。于是,我又写了一句:在下李忠心,请问阁下是高姓大名?

又过了一会儿,我再去看时,只见上面写道:“小女子陆思琪,问好李公子。”

那一刻,我的心仿佛要从体内跳了出来,我没想到,陆思琪,陆小姐,竟然是那个对对联的人。难道这是缘份吗?我将那张纸揭了下来,然后,走到了陆思琪的身边。

我她行了一个礼,道:“陆小姐。”

陆思琪道:“你是……?”

我说:“我是李忠心,与你对对联的。”

陆小姐恍然大悟,然后,笑道:“原来是李公子,幸会!”

我说:“陆小姐不必多礼!”

这时,陆小姐身边的那个男人,疑惑地看了看我。

我想我有必要跟他打一个招乎,我说:“在下,李忠心,这位公子是?”

那男子拱了拱手,道:“在下陈一平。”

我说:“陈公子好。”

陈公子道:“李公子好。”

这时,张小妹走了过来,道:“相公,你在这里啊!”老实说,在这个时候,我特别不希望张小妹过来,好吧,过来也就算了。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当着大家的面叫我相公呢?尤其是当着陆小姐的面。难道,你害怕别人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陆小姐行了一个礼,道:“是李少奶奶吧?”

张小妹有此敌视地看了看陆小姐,道:“是,你是谁啊?”

陆小姐道:“小女子姓陆。”

张小妹道:“喔,陆小姐,陆小姐真是天生丽质啊。”

陆小姐道:“少奶奶过奖了。”

张小妹说:“难怪,有的人一看到你,眼睛一眨都不眨一下。”而正在这时,我却一直在眼亲睹陆小姐看。经张小妹这么一说,我才回过神来,然后,立刻将目光收了回来,难为情地咳了一声。而陆小姐,当然知道张小妹口中的意思,所以,脸立刻便红了起来。而我不知道张小妹再在这里呆下去,那样,一定会让陆小姐很难堪的。于是,我拉着张小妹的手,就走,然后,尴尬地对陆小姐笑了一笑,道:“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

陆小姐难为情地向我点点头。

我拉着张小妹的手,有些生气地走到外面,然后,对她说:“你到底想干嘛啊?”

张小妹道:“我哪想干嘛!怎么着,你是心虚了还是怎么着?”

我说:“我心虚什么?你脑子有毛病吧!”

张小妹说:“我看脑子有毛病的人是你才对,一看到人家,那步子就挪不动了,你也不看看,人家对象就在那旁边呢!再说,我也还在呢,你把我当成空气还是怎么着?”

我说:“算了,不跟你说了。不可理喻。”

张小妹道:“什么、我不可理喻?我看你才像是个花痴呢!我问你,你到底喜欢她什么?是的,没错,陆小姐的确长得漂亮,那你也不想想你自己,你有什么长处,你有什么好的?你还妄想,何况,现在我是你老婆,你没有资格喜欢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