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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水姑娘之死1

我说:“张叶生,你这样怎么去找你母亲,你没有一点线索!”

张叶生说:“我知道找到她,就像大海捞针,可是,我必须得找,他是我的母亲。我一定要找到她。”

我说:“可是……”

张叶生说:“好了!飞花,谢谢你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陪着我。现在,我要走了!我要去找我娘。”

我说:“你要往哪里去?”

张叶生说:“天涯海角。”

就这样,我和张叶生便分别了。之后,我去了南阳找张小宝和水姑娘。

我行走了数天以后,终于到了南阳。然后四处打听张小宝家的地址,终于找到了他们。水姑娘比以前又瘦了不少。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间,她脸上挂着幸福的泪水,然后,对我笑!我也对她笑!然后,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良久,水姑娘放开我,道:“你知道吗?你让我好担心!”

我说:“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水姑娘说:“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说:“怎么会,有你在这里等我,我说什么也一定要回来。”

然后,水姑娘再一把扑倒在我的怀里,然后,紧紧地抱着我。

这时,张小宝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然后,干咳了一声,道:“喂喂喂,你们两个,把我们都当成了木头还是怎么着。”

这时,我和水姑娘才尴尬地分开,然后,难为情地看了看张小宝和李靖。

张小宝说:“喂,飞花,我还以为你会死在外面呢!”

我说:“张小宝,你是不是特别希望我死啊,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张小宝说:“呵呵,开玩笑,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你命最大了,每一回都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我说:“你没有欺负水姑娘吧?”

张小宝说:“我哪儿敢啊!”

我说:“真的没有?”

张小宝道:“真的没有,不信你问水姑娘。”

水姑娘道:“有!张小宝就是有欺负我。”

张小宝大叫道:“冤枉啊!水姑娘我何时欺负过你。”

水姑娘道:“我要去找飞花,你拉着我不要去,你就是欺负我。”

张小宝叫道:“我那是不想让你去送死。”

我呵呵笑道:“好啦好啦,别再闹啦!”然后,又看了看旁边的李靖,道:“李靖,你还好吧、呆在这里还习惯吧?”

李靖道:“嗯,习惯,他们都对我很好!飞花,你回来了真好,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水姑娘有多担心你,她茶不思,饭不想,一天就担心你回不来了。”

我温柔地看了看水姑娘,道:“真的吗?你们就对我那么没有信心啊!我飞花哪那么容易死。”我话刚说完,从我的背后飞了一只箭过来,而就在那一瞬间,水姑娘扑了过来,挡住了那只箭。那一瞬,从水姑娘嘴里发出的一声惨叫,让我一辈子也忘不了。那时刻,我感觉全世界都停止了。我的头脑一片空白。我看着水姑娘,倒了下去,那只箭抽在了她的心脏处,鲜红的血,跟着流了出来,流在她洁白的衣衫上,形成一朵朵美丽的小红花。

“玲珑!”我感觉我的声音很小,虽然,我已经用了全身的力气喊了出来,可是,我还是感觉我的声音很小,小得连我自己都快听不到了。我的耳朵全有无数的声音在响,我的脑子,就像飘在了空中。我的身体,没有了任何的知觉。不,不会的!这不存在,我不存在,这样的事情不会存在!不可能!我紧紧地抓住水姑娘,可是,她的身体好沉,好沉,我不想让她倒下去,可是,我抓不住,她还是倒下去了,软软地倒下去了。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玲珑!”我又用力地喊了一声。玲珑睁开眼睛,温柔地看着我,她的嘴角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她的笑好美,好美!

“玲珑!”我又用力地喊了一声,这一声,我听得很清楚,而且,很大声,我知道,我已经清醒过来,我看到了躺在我面前的水姑娘,她的表情很痛苦,她受伤了。她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表情十分痛苦。

“玲珑!你能不能听到我说话,能不能听到?”我感觉我的全身都在发抖!连说话都带着浓重的颤抖之音。

“飞花……”玲珑柔弱地叫了我一声。

“我在”我说着,紧紧地抓着她的手,然后,抱着她,道:“我在这里。”

水姑娘一边吐着血,从她嘴里流出来的鲜红的血,一边说:“飞花,抱紧我,我好冷。”

我紧紧地抱着她,我感觉我的眼睛里流出了水一般的东西,那是泪,我知道,我紧紧地抱着她,道:“还冷吗?还冷吗?”

水姑娘吐了一口气,道:“飞花!我不行了!飞花……”

我喊叫道:“不,不会的,玲珑!你不会离开我,我带你去找大夫……”我说着,要抱着玲珑走。

水姑娘努力地说道:“不!飞花,听我说……我真的不行了……飞花,能死在你的怀里我知足了!你知道吗?我感觉很幸福……可惜,这样的幸福来得太短暂了,飞花……为什么会这样!不,我不想离开你,我不想丢下你,可是……对不起……我……”

我大叫道:“不……你别再说了。玲珑,别再说了,好吗?你太累了,你需要休息……你别再说了,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你等着,我这就救你。”我说着,将水姑娘推了起来,坐在地上,然后,一只手抚着她,一只手使出了全部的内力,给她输运真气。

水姑娘柔声地说道:“飞花,飞花……”

我停了下来,然后,又抱着她,道:“玲珑,你怎么样了!”

水姑娘道:“飞花,别再为我浪费你的真气了,我快不行了……”

我叫咸道:“不……不会的,我一定要救活我,”我说着,再一次给她输入真气。

水姑娘又叫道:“飞花,别再用力了,快停下来,我有话要跟你说。”我停下来,然后,抱着她,说:“你说着,我听……”

水姑娘吸了一口气,然后,上气不及下气地说:“飞花……你知道吗?认识你,真的很高兴,是我这辈子最高兴的事情,我说过,要跟着你一生一世,可是,对不起,我不能了,对不起……飞花,你原谅我。”

我将头紧紧靠依着水姑娘的脑,我感觉我的眼泪,已经盖住了我的整张脸,我的吸呼变得很困难,我好想大哭,可是无没有声音。我说:“玲珑,不会的,你不会离开我,你不能丢下我……”

水姑娘道:“飞花……我……我……”水姑娘还没有说完,便一下子晕了过去。

我再一推运用我身上所有的功力,然后,一掌拍到水姑娘的背上,我要输真气给她,只要她还能活过来,我情愿把我身上所有的功力都消耗掉:“我说,玲珑,我要你活过来,你要活过来……”

这时,水姑娘又睁开眼睛,然后,看着我,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道:“飞花,我好累!我连对你笑都觉得好累!”

我说:“那你就别笑,别再说话,好好休息,你太累了,不要说话。”

水姑娘道:“可是,我还有好多话想对你说,我不能睡,我害怕我一睡,就再也醒不过来了,我要跟你说话。”

我说:“不,不会的,你太累了,别再说了!”我一边大喊着,一边拍打自己的胸口,我的胸口好赌,好难受。

水姑娘说:“飞花,我……我……”说到这里,她又晕了过去。我再一次给她运输真气,我一边运输,一边道:“玲珑,我要救活你,我要救活……”

一会儿,水姑娘再一次睁开眼睛,然后,两眼无神地看着我,道:“飞花,我好累,我要睡一会儿……”说着,眼睛又闭了下去。

我摇晃着水姑娘,道:“不,你不能睡,你不能睡,你醒醒,你要醒过来,我不许你睡……”我拼命地摇,拼命地摇。

然后,水姑娘又醒了过来,微微地睁开眼睛,然后,看着我:“飞花,我有一句话要对你说……”我感觉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我把耳朵帖进她的嘴,听完了她的最终一句话,她说:“我……我爱你……”之后,她幸福地睁上了眼。这一回,我无论怎么给他输真气,都没有用了,无论我怎么摇她,她都没再醒过来。

我的心好痛,好痛,我拼命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我的胸口好难受,就像不通气一样,赌得我好难受,我一边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一边喊着玲珑的名字。随后,我感觉我嘴里吐出来一股鲜红的液体。

张小宝和碧叶,还有李靖三人,他们一边流着泪,一边看着我。然后,我在他们的视线里消失了,我抢着水姑娘走了!我要带她去一个世外桃源的地方,我要带着她退出江湖。然后,平平淡淡,快快乐乐地过日子。

我不知道我抱着她走了多久,我也不知道我身在何处,世界上的一切,我都感觉我看不到了,一切都不存在了,我也不存在,只有水姑娘一个人存在。我要带着她走,带着她离开这里,离开江湖……后来,我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呆在我身边的是韦姑娘。我怔了一下,然后,突然回想起之前的事情。于是立马下了床,我要去找水姑娘,我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这一定是一场恶梦,一定是。然后,当我走出屋的时候,便看到院子里,有一个灵堂。而水姑娘正在安静地躺在那里。我这才相信,这不是梦,这是现实,这是真的。我的水姑娘死了。我感觉我的脚步异常沉重,重到我每走一步,都像拖了千金重的石头。我缓缓地走到水姑娘的身边,然后,跑在地上,她就安静地躺在我的面前,她睡得很熟。我缓缓伸出一只手,然后,摸着她的脸,她的脸还是那么光滑,白嫩。可是,为什么,她没有温度。为什么……还有她的手,她的手好小,好细,我喜欢握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