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有把儿的人,看他们玩儿,我有病啊!”李爱民说完,又想起新云说他不打飞机的事儿,“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没有……”新云表面肯定,心里有些发虚。
不能很好自慰,到底是为什么呢?新云要自我解决这个问题。他在给红旗的信中要求寄一张他和韩柳的合影,一定要夏天的照片。
红旗接到他的来信,没有多想就寄去了一张照片,那是一张韩柳穿着无袖的花衣衫、下面一条裙子的照片。
接到照片新云很高兴,可接下来的情形还是让他迷惑,自慰时候脑子里韩柳和红旗是不断交替出现的,这样非常令他非常兴奋,几分钟就可以****了,如果单单想着想象着韩柳,很久都不会****,隔壁都搞酸了也出不来。
这使他在心里开始谴责自己:想韩柳还有得说,男人想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怎么会去想一个男人呢?又一个声音也在提醒他:你要是想女人的话,又会做出傻事,要是在部队里再做这样的傻事,自己真的就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人了,真的就是没有前途了。
在这种自我谴责和自我提醒的折磨下,他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不能入睡,好像自己走在一个长长的黑暗通道里,看不到前方和尽头。
睡不着的时候,他绝望的念头就开始产生:这样太痛苦了,有什么药可以治啊?!
睡不着又不能看书,只能瞪着眼睛等着天亮。白天还得像公鸡一样打足精神训练。有时间,他就看那本已经泛黄的《卓娅和舒拉的故事》,这本书是他最喜欢的,看得都可以背诵了。
一翻开书,他就被书里那种英勇和舍身忘我的精神感动着,激动半天。
要把自己弄死的念头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那天,全连在野外拉练的时候,几个班的战士匍匐在路边的一个沟里射击,枪声惹惊了要路过次地正在等候的马车,拉车的马挣脱了缰绳,嘶叫着在地里狂奔,吓得战士们和在地里干活的农民四处乱串。
连长几次要拉住缰绳,都被马甩脱了。
新云奋不顾身冲了过去,拽住了马的缰绳死死不放,马更加狂乱,往前不要命的冲,新云被拖在地上,始终没有松开缰绳。
这惊险的一幕,惹得其他人惊呼。
马在要跳过一条土沟的时候,跌在沟里,这给了新云机会,他拽紧缰绳,吃力地站了起来,姿势难看地爬上了马背。马倒在沟里,头搭在土坎上喷着热气,新云红着眼睛骑在马背上,一动不动。
大家围拢过来,李爱民把他扶了下来,他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瘫在那里。
老乡拉住马,嘴里说着,“解放军好啊,感谢解放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