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我们家在一个单位!”新云觉察到了他的警觉,把和继红的关系说的更近。
“那就好。”医生松了一口气,“陈劲牺牲了,继红情况一直不好。怎么劝,她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可还是吃不下睡不着!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呢!”
想到过继红的伤心,但没想到继红这样痴情。新云心里一紧,“她在哪儿?”
“我带你去!”
走到一个帐篷门口,医生轻轻喊道,“继红,有人来看你!”
里面没人答应。
“你叫什么来着?”
新云回答医生,对着门帘说,“继红,我是新云!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继红说道,很勉强。
新云撩起门帘进去,看见继红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证书,低着头,“坐吧!”
新云坐到她对面的床沿,呈一个斜角。
“谢谢你来看我!”继红说话根本没转头,“牺牲的也不是陈劲一个人,但我还是不能接受……”说着,她饮泣起来。
“你得……坚强,继红!”
继红转过身来,凄然看着新云,把手里的红色证书递给新云,“我和陈劲的结婚证!”
接过去,新云鼻子一酸,擤了擤。
“我妈说她要来见陈劲的父母……可是已经晚了!陈劲走了,来了有什么用?他也不知道了!还不是做给活人看的。”
“红旗也牺牲了!”新云狠心告诉她,“我还可耻地活着!”
继红的双肩一抖,“他们家知道了吗?”
“还没给他妈和韩柳说。”
继红把脸仰起来,“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待着!”
新云知道继红的要强,她说要你走你就得走。出去之前,他安慰自己:继红这性格会挺过去的!
他错了。
继红没能挺过去。
等到他再去看继红的时候,她已经不认识他了:继红神经失常了!
唐淑芳坐在呆滞的继红身边,一直摩裟着继红的手背,好象这样可以让继红从自己的世界里苏醒过来。
韩钢的指挥失误一直是大家议论的话题,新云对韩钢的自负一直心存不满。而不断传来的伤亡数字刺激着他,他觉得韩钢应该付出自己的代价。
一个计划在他心里萌生,一分一刻茁壮起来。
早饭的时候,他进入指挥所的饭堂向韩钢开枪。韩钢躲得快,头一低埋藏在了餐桌下面,没有受伤。他的警卫员却被打死了,旁边的人肩胛骨被新云的子弹伤。整个场面大乱,趁乱新云迅速离开了。在场的人都以为是越南方面的特工队摸上来了钻进来偷袭,几天后都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韩钢是看清了人的――那是新云,他也知道新云为什么这样做,他没对任何人说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