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柳来了！”王新云吓唬他。
韩红旗赶紧四下张望，没有看见韩柳，用拳头打了一下王新云，“我×！”
如果在大院儿里被韩柳撞见，韩柳会大叫，“红旗，回家！”
韩红旗不敢不回家，要是韩柳回家告状，会被老爸揍的，就蔫兮兮地跟在韩柳后面回家了。
韩柳虽然只比韩红旗大一岁，可是很有姐姐的样子，甚至是替父母行使着监督韩红旗的权力的。毕竟是姐弟，岁数差不多，俩人还是能在家里好好说话的。
“你干吗讨厌人家王新云？”韩红旗坐在韩柳写字台的一侧，看着她做作业。韩红旗一上初中就不叫韩柳姐姐了，要叫她的时候就是“哎”“嘿”或者“你”，要么就是直接叫韩柳。
“他就是个流氓！”在韩柳的眼里，不好好学习、调皮捣蛋、会吹口哨的男生都是流氓，这几点王新云都符合。“你要再和他扎堆儿，我就告诉爸爸了！”
韩柳不看韩红旗，埋着头做着作业，说。
韩红旗就害怕了，轻轻起身去了自己房间，从书包里拿出本子和课本写作业。还没动笔，楼下就传来一声口哨。他知道那是王新云在叫他，可他不敢起身到窗口看，×着自己做作业。
第二天，上学路上，王新云问，“我叫你，你怎么不答应我！”
“韩柳在家！”
“她又骂我了吧？”王新云讪讪地看着他，问。
韩红旗看着自己的脚尖，点头。
“他骂我什么？说！我不和她一般见识！”
“说你是流氓！”
“×！我是流氓，你丫是什么？”王新云生气地把胳膊搭到韩红旗肩上，“他骂我还不是骂你！”
“这不一样！”韩红旗心里说。
在还是学生的眼里王新云很多举动是非常流氓的。
“要是没有女的，你们怎么办？”有次那个老兵又开始讲和他老婆的事儿，王新云突然问他们。
“去、去、去，小毛孩儿懂什么，毛都没有长全！”老兵挥着手，要王新云走开。“别让我们把你给带坏了，去！”
于是，那些战士骂骂咧咧地把他赶出了营房，这个疑问自然没有人回答他。
他只好继续漫无目的溜达，回家端着盆子去澡堂子洗澡。在澡堂子他无意间撞见了一事儿，让他得到了疑问的部分答案。
回家，陆美娣逼着他去洗澡。磨蹭了几天了，他说，“今天不去洗了！”
招来陆美娣的一顿臭骂，“你有时间就没功夫去洗澡？告诉你，今儿你不去洗澡，我就不让你进门！”
他只好端着盆子，里面放着毛巾、香皂和干净的内衣内裤去了澡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