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来以后,雅问第一件事就是问罗婶莫一回来了没有,得到的答案是没有。
“小姐,要是那个叫莫一的孩子真得回不来了,太太又坚持不让报警,那可怎么办?”
“我猜高阳他们不会听她的,爸爸的遗嘱对他们又没有什么约束力,对他们来讲,莫一更重要。其实仔细想想,咱们也够不近人情的,这样做简直有点拿大活人的性命当儿戏。”
“小姐,早上那两个孩子吵了一架。”
“你说高阳和小美?”
罗婶点了点头:“那个小女孩非要出去找莫一,男的不让,说这里荒郊野外的,万一再遇上点什么事儿,连个能救他们的人都没有,后来那姑娘就直骂他胆小鬼。”
“其实,我也觉得这样在家干等着不是办法,是应该出去找找。”
“早上大少爷已以让石汀和刘方去找了。”
“光两个人哪够?这样吧,一会儿我陪着他们出去找找,天黑之前就回来。”
“那我去给你们准备一些水路上带着吧。”
“好。”她说着起身拉开衣柜打算挑一身方便跑动的衣裤,一抬头,发现罗婶还在原地站着。看罗婶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像有什么话想跟她说。
“你怎么还不下去准备水?”她问。
“小姐,”罗婶吞吞吐吐地问,“你昨天……是不是、去冰窖了?”
“没有啊,冰窖的门不是锁着的么,我手上又没钥匙,怎么去?”
“小姐,要听太太的话,那个冰窖世世代代都是用来放死人的,阴气太重,女孩子进去了不好。”
“你怎么了?我不是说过我没去过么!”“可是昨天晚上我全看见了。”
她愣了一下:“你是说……你昨天晚上看见我去冰窖了?”
“是啊,小姐,我看得一清二楚的,所以才来提醒你。”
“昨天晚上……我并没有啊……你什么时候看到我去的冰窖?”
“大概是后半夜吧。昨天晚上我烧心,一晚上没睡,后半夜我站在窗口乘凉的时候看见你了。你当时就低着头从我面前走过,手里还拿着一把大铁钩子。”
“铁钩子?”她头皮一麻,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从心底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