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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是莫浦西林的学生

春季的天气依然有些料峭的寒意,对于北方的孩子来说,三月份并不代表彻底的的热度,特别是喜欢穿短裙的女孩子,例如慕容小夏,总是会为这个时候的穿着打扮烦心。明明中午的时候阳光明媚,到了晚间,却依然不得不加上一件小大衣。就是在三年前,遇到了自己的恩师自己才会有机会走到这个学校。

慕容小夏从床上懒洋洋的爬起,身心疲惫,面对无聊枯燥的星期一,她似乎觉得自己是一个囚徒,过着规章制度化的生活,无聊之极,枯燥乏味。而这种消极的情绪在星期日的晚上就已经发挥的淋漓尽致。校服——每个星期一都要升国旗。说句实话,慕容小夏并不是十分讨厌自己的校服,毕竟这是A城贵族学校的校服,即便是不入纨绔子弟的法眼,对于中产阶级的商业家庭出身的她来说已是足够,至于其他公立学校的校服,那简直就是完全没有美感的服装。本来就是青春年少,停留在追求美丽,向往展现自我的年纪,慕容小夏一直不能理解为什么公立学校的校服会设计成那样,完全让学生得不到学校统一服装的美感,又怎能理解作为集体一员骄傲的感觉。

对于莫浦西林高等中学的入学规则,很多家长都表示头痛。因为是贵族学校的缘故,本身就比一般的私立存在更多的门槛,然而钱并不是衡量一切的最终标准。每一位学生入学之前都要经历校长的专访。至于访问的内容,那自然是很独特的考察方法,每一位学生面对的状况并不一样,但是基础考核却是统一规定的。

慕容小夏总是喜欢把自己的闹钟拨快五分钟,这一点在时间方面提前的想法也来自于压力巨大的莫浦西林校园生活,飞快的学习进度和繁杂的课余生活已经成为它的一个标志,优秀且独树一帜的傲视群雄,在全国都享有盛名。很多家境殷实的家长都将莫浦西林看作是进入世界名校的预科班,那是普通家境学生只能仰望的阶级。或许很多人会认为它的存在与封建等级制度中的翰林院没什么区别,然而莫浦西林却并不是一般拿金钱作为衡量标准的学校,正如前面提到的校长访问制度,慕容小夏并不是凭借自己的家境才进入这所学校的,其中也有很大一部分是拼实力。

慕容小夏从容不迫的打理好自己,面带微笑,拿起书包,走下楼来到了三十平方米的餐厅,准备吃饭。“妈妈,今天吃什么啊?”慕容小夏坐在实木餐桌边,一边喝着牛奶,一边拿起上面的中国日报的英文版,目光飞快扫过。

“夏夏,今天妈妈做了牛肉三明治,没有准备煎蛋,时间有点匆忙,一会我就要上班了,你先对付一下吧。”慕容小夏的妈妈将一盘三明治和准备好的便当盒一起摆在她的面前,随即转身走出家门。“记得给爸爸留一张字条,他今天就出差回来了,回来的时候我还没有下班,让他自己先休息一下,等我回来给他做大餐。”

“知道了,拜拜。”慕容小夏挥挥手,和妈妈道别,一手拿着牛肉蛋明智,一边拿着报纸。她一看挂钟,发现时间还早,就选定其中一篇文章,仔细阅读起来。莫浦西林的学习制度是以升学率为主要目标的重点公立学校望其项背的,它每一年所培养出来的学生人数虽然不多,却个个都是精英,无论他们选择留在国内,参加最后的考试,还是准备留学,出国深造,都会带着莫浦西林的名字走遍大江南北。

而它的入学筛选制度也是极其严格的,如果一个初中生某一天兴致勃勃的对自己的父母说她要考入莫浦西林,那么她的父母可就要好好的考虑自身的多方面能力了,而不仅仅是孩子的本身水平。

首先他们要亲自去莫浦西林填写一份申请表,回答很详细的各项问题,之后要经过一段时间的等待,倘若他的家庭和自身符合学校的招收标准,那么校长就会和他的父母约定一个时间,亲自登门拜访,进行基本考察,意在详细了解他的家庭环境、经济能力、父母谈吐,其中家庭环境这一项却是击败无数暴发户的杀手锏。如果他的父母仅仅是有钱,而不懂得为孩子营造出一种深厚的文化氛围,没有教导他如何待人接物,那么这位初中生在这一方面的得分就捉襟见肘了。这一方面的评分满分是三十分。

而经济条件这一方面也是过于贫寒孩子的拦路石,不过有鉴于这比部分的分数仅占百分制的二十分,所以并不起决定性作用。而非常关键的却是父母谈吐这一项,如果父母本身虽然有权有势,却目中无人,毫无休养,说话过于咄咄逼人,毫无休养,他的得分依然会很难看。而这一部分的得分占三十分。

那么剩下的三十分是什么呢?很显然,当然是他自身的能力,如果他仅仅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只懂得挥霍享受的小少爷,他一样不能获得校长的认同。在最后四方面综合评分过后,校长就会做出科学合理的评价,这一种考核制度,也是模仿西欧国家贵族学校的入学制度,虽然每一年在招收新生的时候都会受到无数家长的抱怨,认为其过于严苛,莫浦西林却依然坚守这一制度,丝毫不肯松口。至于极为特殊的人才,则可以打破这一死板的规则,直接被校长接收。不过特别招收的学生必须要经验三个月的公众考验,才能被认可。

慕容小夏是一个聪明的女孩,或许因为这个优点,她有些时候就不那么喜欢脚踏实地的做事,而喜欢用头脑解决迫在眉睫的问题。不过她曾经自以为傲的自信,在自己进入莫浦西林后,很快就接受了毁灭性的打击,终于让她明白了一个不可更改的事实——比她优秀的人数不胜数。

于是曾经的天之骄子重新学会用卑微的眼神仰望强者,崇拜更加优秀的存在,羡慕嫉妒他人的才智,默默的低下头学会重新拾起被抛弃的脚踏实地,自知之明。慕容小夏在渐渐习惯莫浦西林的生活节奏后,终于发现这也是一种进步,是以前自以为是的自己想都不愿意想的收获。作为高一年级入学排名一百三十五名的慕容小夏并不是没有资格嘲笑自己的发小——排名五百六十四的周小维。因为莫浦西林每一年都只招收五百六十四个学生,这不能不说是对他的打击,然而和之失之交臂的人相比起来,周小维还是幸运的。

周小维的父母与慕容小夏的父母很早的时候就相识了,他们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正是这种紧密的关系,让他们做出了一个联姻的决定,也就是让慕容小夏和周小维订婚。虽然说这种父母之命的婚约在现代生活中已经销声匿迹,然而周小维却真的很喜欢慕容小夏,很小的时候就开始默默的喜欢聪明伶俐的慕容小夏,只是她一直都不承认。

面对莫浦西林中数不清的男孩子,慕容小夏一直都骄傲的认为,自己喜欢的人一定至少是王子一样出众的皮卡因,而不是被群星光芒完全掩盖住的周小维。

“夏夏,你还没有走么?”周小维的声音在慕容小夏家复式别墅的门口外准时响起,一如既往的提醒她和自己一起上学。一辆明黄色的越野自行车,干净整洁的校服,利落的短发,清秀的眉眼……周小维微微发福的身体似乎是一个败笔,给本来就不高的身高增加了更多的负面影响。

“来了。”慕容小夏放下报纸,立刻拿起书包,跑出门去,推出自己的粉红色自行车,眨眼间就跑到了他的前面。“夏夏,等等我。”周小维在后面眼见慕容小夏把自己远远抛在脑后,立刻用力踩单车,追赶上去。清晨的微风吹拂起慕容小夏的长发,留给他一个美丽的倩影,看在眼中,笑在心里。

“我一直都不清楚一个问题。”慕容小夏见周小维已经赶上来,就放慢速度,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说道,“为什么你每天都和我一样骑自行车,依然没有瘦下来呢?”

“我也不知道啊!”周小维猛然囧住,不好意思的傻笑,他很自然的就坦诚回答,并没有恼怒的表情。“这些又有什么要紧呢,夏夏。”

“怎么不要紧?”慕容小夏不满的撅起嘴,她厌恶的偏过头,不耐烦的对周小维说道,“你看我们年级的皮卡因,他要身高有身高,身材既不是弱不禁风,也不是像你这样的,要是他那样的男生天天和我骑单车,也比和你在一起要开心。”

“夏夏,那我减肥就好了,你不要这么说啊。”周小维的心里突然感到很不舒服,他虽然可以做到表面上无所谓,然而内心依旧不能欺骗自己,佯作毫不在乎。面对喜欢的女孩,当着自己的面表扬其他的男生,这样的挫败感足以深深刺痛他敏感的心。“等我减肥了,再和你天天骑单车,好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慕容小夏冷冷的说道,巴不得周小维不要再天天烦自己,她每次想到皮卡因的模样,就觉得心里很温暖。不由自主的露出微笑,而再看到周小维根本不出众的资质,就完全面如冰霜,没有表情。

一路上,慕容小夏依旧习惯的沉默着,而只有周小维一个人在说话,有时候,干脆就是他一个人自言自语。或许慕容小夏对自己的话题并不感兴趣吧,周小维每一次都这样安慰自己,不过他无论如何都不肯接受慕容小夏根本不喜欢自己的事实。

也许守护在心爱的女孩身边,就已经是幸福的事情,便是看不到她的笑容,也可以倍感欣慰。周小维喜欢慕容小夏的性格,她虽然算不上十分漂亮,却有气质,深深的吸引他,驱使他不由自主的靠近。

慕容小夏和周小维都是11班的,而她朝思暮想的“王子”却是21班的,他们的楼层不同,平时几乎没有见面的机会。那么慕容小夏是怎么认识皮卡因的呢?说来话长,这还要提到入学考试的成绩,当时皮卡因是全年级新生中综合得分最高的,而慕容小夏则是个人能力的二十分单项中的“状元”,凭借有史以来的第一个十七分的高分,令众人刮目相看。而也正是缘故,皮卡因知道了慕容小夏的存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主动的微笑,礼貌性的打了个招呼。

而慕容小夏则完全被皮卡因的气场所吸引,陶醉的不能自拔,认为自己喜欢的男生一定要像皮卡因一样优秀,或者说她的心里真的已经对他芳心暗许。然而这一切皮卡因缺不知情,毕竟喜欢他的女孩子很多,真正可以交往的却没有一个。

一开始,很多女孩都会鼓起勇气,给皮卡因写信,请求做朋友,不过皮卡因对这种事情从来都不放在心里,那些信从来都不回复,就让它们在哪里安静的被遗忘,甚至都没有打开其中任何一封。于是渐渐的,受了挫折的女孩们认为他太过于冷漠,也就失去了对他的兴趣,不过正好让皮卡因如愿以偿。

“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呢?”慕容小夏痴痴的想着,揣测皮卡因的心思,一时间忘记了看路,进入校园,还未下车,就直接撞到了来人,重重的摔倒在地,大声喊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