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生命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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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莫名的静谧

相亲的事情,闹了许久。这些日子师姐倒也消停起来,没有再提起关于这档子事儿了。我倒也是不急于过问,心中的感情绝对有些“变质“,我希望她谁都不要选,我们就这样一直走下去也挺好。

北方干燥的季节里,就跟四川盆地干旱时期似的,能叫人感觉到自己的皮肤几近开裂的程度,伴随着沙尘暴的临近,不戴个口罩遮掩什么的,倘若能出得了门,那定是“三叔“书中,盗墓一伙的吧。我便要怀疑他的真实性。

“强文,出来。速度。”我觉得师姐的声音,最近越发好听起来,我这顺从乖巧的听话的程度也有所长进。若说听话这档子事,我就是这样的性子。这么着急叫我出去,到底还是什么事儿都没说,手机也挂的这么着急。还是风风火火的性子。

到了那儿门口,一瞧,鼻尖都冻得红红地,还站着门口。我就觉得那什么,就算已经是4月也不用这么冷,不管怎么说有心疼:“怎么还不进去,是喝咖啡吧?还是要相亲。”其实相亲这种事,我已经习惯了。没了吧,还真有些不习惯。师姐,穿了件很长的羽绒服,直到脚踝那里,一双黑色的皮靴透出来。很修长,其实我觉得就是有种女神的气质,和贵气。看了叫人避不开眼睛啊。

她倒也不说话,拉过着我的手,肌肤又触碰到那种感觉,凉凉地,其实不是很冰冷,倒也是蛮舒服的。一直以来都享受这种触感。已经是春季了啊。

“嗯。走。给我取取暖。”她倒也实在,我的手是挺暖的。那个时候,那个还和王丽娟在一起的时候,她有时候也这么着,不过是很少很少。这种事,我反倒觉得自己没了几分男子汉气概。想到王丽娟,心里又多了一点苦涩,不知道东方春华和她怎么样了。我倒是至少希望,她能开心起来。再说出了这档子事,真想好好安慰安慰她,那冰山似的面容。

我就这么被师姐拽到里面去了,立刻就脱了羽绒服,那暖气热的直叫人受不了。大厦的温度通常都要比任何地方都冷,都热。向来都这样的。

眼看着很熟,哎呀,这才想起来这不是我们一直来的地方嘛。KTV,还是什么的,这年头的记忆也暧昧的叫人发憷。“师姐,这回相亲是摆KTV里?不对啊,这气氛不对。”我心里想了想还是问一下比较好,总觉得有点啥事似的。

师姐倒是说话了,今天她挺沉默的。与往日不同,平日里都是我沉默多一点。她说:“哦。唱歌呀,你就是巴不得我嫁出去?要是嫁不出去,嫁给你,还能委屈了你不成?”

“师姐嫁给我,那我是高攀了不是。这个扯远了,今儿什么正事?神秘兮兮的。”我有些慌了手脚,讲话倒也是不含糊,依旧打着马哈哈,觉得吧,自己不是这个意思,又有点是这个意思。其实我娶了师姐也挺好的,人美,有能力。而我呢,正朝那个能够配得起师姐的方向努力,迟早一日,抱得美人归。话说至此,我就有点后怕。想到了什么,结果反倒觉得有点没意思了。

我说话的时候,她就停在一间房间的门口,号码是520,停了,好死不死地就这么站着。然后我也就这么陪她站着,一言不发的。很突然的,她打了下我的脑袋,师姐175的个人,打我还是不用踮起脚尖的,很轻松的她又连打了二下,一共是三下。但是不疼,我也出于好奇,她就没打过我:“师姐,你这是怎么啦。”其实我们都知道520的意思,但是确切的说,我不太确定她的意思。那时,对于男人的我来说太没有自觉了。

“没什么。走。就当我傻的。”她摇头,将羽绒服塞在我的手里,露出里面精致出挑的服饰来。她的衣服总是精美的,无与伦比。我觉得理论上应该说,那什么样的衣服,到我师姐身上那就成了高档的服饰了。高贵,美丽,不可挑剔,就是这个感觉吧。要说我喜欢师姐,那是毋庸置疑的。此刻的目标不就是师姐嘛,还记得自己当初的誓言呢。大概就是记得,就好像我知道520这个数字的意思一样。

高跟鞋的声音,踢踏踢踏的,像是踩着节奏似的,形成一种旋律,显得有些落寞,而这份落寞也许正是我所不知道的师姐。

推开门的瞬间,这个旋律就被打破了。依旧是一群人,依旧是我们经常知道的那几个人。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目的,目的就是唱歌,别的真的没什么。我当时就是这么觉得,只是今天的师姐有点沉默罢了。再看王丽娟也来了,好久都没有见到她了,看看她现在的样子,总觉得叫人有点放心下来。学校也来了,脸上的虽然没有什么笑容,至少能够出来,而且还是跟东方春华一起来,我觉得那就是一种突破。应该替她高兴的,但是心里嘛,总是觉得在东方春华那里我没有打够,没有替她出够气。我希望王丽娟,自己能够狠狠地,狠狠地将他往死里打一次,才能够泄我心头之恨。

说的好像我就跟那“怨妇“似的,别的不说,就冲她是我曾经的女朋友也该这么着。可事实就是事实,这事儿就算过去了,那页如同日历上的日历,撕过去了,就什么都不是了。真是绝望的彻底,我真心的希望这事儿什么都没,突发奇想的,我如果当时考上后,就立刻去追她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这小子,那种状况,我不知道是想多了还是什么,脑袋有点嗡嗡地。以至于师姐在我旁边说什么,我都没听见,就直直地拉着师姐往旁边的位置坐下来,连打招呼都忘记了。而且也忘记了,牵手那档子事。

旁人倒也发觉我今天的傻,都忙说我是不是傻了什么之类的话。以往师姐总要骂他们几句,今天也不太说话。我不知道这个氛围怎么了,总之挺不舒服的。原来我们四个再也回不到从前那种状态了,即使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平静,不如说是死一般的静谧。

我一首都没有唱,酒倒是喝了不少,我到底是有多自觉。还是这份静谧,叫我不自觉。而人早就已经开始犯迷糊了,只是依依呀呀地谁都听不懂我说的是什么,我自己都觉得很莫名。莫名的被师姐叫出来,莫名的在这里喝酒,莫名的什么都不说。王丽娟不说,东方春华不说,师姐也不说。你们到是说点什么啊。

这个时候我看见师姐的嘴一张一翕地,不知道在说什么。我后来觉得那就是错觉,酒喝得太多了,人的精神和意志上都开犯迷糊,产生一种飘渺的幻觉。很幸运的是,那天我没有吐,果然是酒好的才这样啊,我猜。至于我怎么回到宿舍的,还真不好说。我相信师姐的话:我是自己走回来的。

你还别说,真的有这种可能性,我那当时的心境,要是说出那么一堆话,估计他们都会把我撂在马路边,然后斜视一眼,自个儿回自个儿的家里去了。能够甩开一个酒鬼,倒是一件痛快的事情。而且,我的头一点也不痛,宿醉的事情没有在我身上发生,真是件神奇的事情。

事后,师姐才告诉我,那天本来想要去谈一谈的。至于谈什么,内容是怎样的她都没有说。我想无非不过是王丽娟他们的事儿吧,但是事情已经到这个份上了,我们还能说什么。我猜想,将来如果有可能王丽娟是不是也不会嫁给东方春华了吧,他伤的她那么深。原因倒是因为他爱她那么深。这个纨绔子弟。有时候想一想,其实也挺好的。要说酸涩,如今倒也不是那么个味儿了。

但是那一天的沉默,总叫我有点耿耿于怀。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就说是我的男性第六感觉,出了点小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