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味道好闻极了,雷圣一嗅再嗅。
湿黏感很真实,古妮儿从梦中醒来,迷迷糊糊张开眼睛。映入朦胧眼帘的是一颗黑黑的脑瓜顶,还有一股清新的薄菏香。发了会儿呆,醒觉的她抱住头颅捧起。“雷圣,真的是你?”星眸中有无法掩饰的欣喜。
“丫头,想我了没?”雷圣拨弄着她的耳垂,将属于自己的味道吹拂在她脸上。
“想了想了,想死我了!”古妮儿“小鸡啄米”,欢天喜地的在他双唇上印下一吻。
雷圣在她临移唇之际反被为主。
古妮儿高兴万分,死男人,终于回来了!
扯开她的中衣与肚兜,动作嘎然而止。猛然撑起些身,凤眼紧盯她裸露的胸脯,那上面布满了激情的痕迹。“这是黑耀留下的?”怒,不爽。
原本还很享受的古妮儿此时机灵灵的打冷颤,他不好看的脸色令她心里“咯噔”一下,忙拉拢好衣物羞羞的点点头。“是……是……”
“该死的,他竟趁我不在时搞你上床?岂有此理,我去找他算帐!”说完,雷圣气急败坏的跳下床,走了两步停下,回身对她道:“不许出房,睡觉!”
“呃……”古妮儿收回了伸到榻外的小腿,乖乖躺下。
雷圣破门而出,“蹭、蹭、蹭”踢开黑耀房门。
黑耀懒洋洋的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水晶眸闭阂。听闻特大响声张开眼看去,一张巨大发火的脸贴进他的面。
“喝!”黑耀吓了一跳。
揪住他的衣领,雷圣咬牙切齿道:“好你个死恶魔,说,你跟丫头做了几次?”口气醋味十足。
翻翻白眼,黑耀拨开他的手,懒懒的撩开额前乱发,没好气的道:“冥太子殿下,你一回来就问这种问题,不觉得太失身份了吗?”
“少废话,做了几次?”雷圣嫉妒啊,生气啊,羡慕啊。
“一次喽。”黑耀撇撇唇,太少了。
“真的?”雷圣狐疑,他走了好几日,他们却只做了一次?
“骗你干嘛,我倒是想将丫头压在床上不下地,可丫头不肯。她不但骂我是色狼,还一脚将我踹下床。”说到此,黑耀颇为无奈,他不过是一时激动没控制住要了她整夜而已。死丫头就记了“仇”,后几日说什么也不让他碰。
闻言,雷圣心理好受点,饥讽:“哼,丫头一点也没说错,你就是匹色狼!”
“少说我,你又好得到哪儿去?”黑耀饥讽送回,他二人在“色”字上头简直就是半斤和八两,谁也不比谁差。
“告诉你,丫头的下次是我的,你休想夺走!”雷圣不要脸的定下古妮儿下一次的那个啥。
此言一出黑耀登时不干,从床上跳起来与他杠上。“你凭什么?”
“就凭你两次,我才一次!”雷圣真是没了未来冥王的威严与尊贵风范,他此时就像小孩般闹脾气。
“哼,你这算什么理由!”黑耀冷哼,想不到冥太子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丫头喜欢我,只要她想,我绝对‘奋战到底’!”听听,听听,这都是什么话!
“奋你个毛!丫头也喜欢我!”雷圣不甘示弱,要说喜欢自己不比他少。
“丫头向我表白了!”黑耀使用杀手锏,得意洋洋的翘起嘴角。
“我也有表白!”雷圣岂容他欺压。
“她怎么向你表白的?”黑耀火气上扬,奶奶的,烂太子什么都跟他抢,他们真是一对冤家!
“她怎么向你表白的?”雷圣超有气势的反问。
“她说:我喜欢你!”黑耀忍无可忍,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哼,不过是‘我喜欢你’四个字而已。听好了,丫头对我说:我好喜欢你!”雷圣哼嗤,宣告自己与他不同的级别后就后悔了。因为黑耀的脸色明显一变。
黑耀先前的得意势头荡然无存,嘴唇颤了一下,深色的瞳孔也为之一缩。古妮儿竟对雷圣说“好喜欢”,比他多了一个字就多了另一种情感,一个轻、一个重。
“黑耀,你不用在意,丫头说话一向都不走脑子。”雷圣垂下了眼皮后直视他的眼睛,神色无异,口气如常。
“她真这么说的?”黑耀未理会,不死心的追问。
蹙了下眉,雷圣最终还是点了头。
黑耀心疼了,唇边泛起一抹苦涩,他在古妮儿心中的地位竟然会比雷圣低!
他一直以自己的恶魔身份骄傲着,一直以为古妮儿对他的喜欢超过雷圣。原来他错了,错在太自以为事。
唉……雷圣在心底叹了口气,埋怨自己干嘛跟他吵。明知道他的脾气,却又控制不住自己吃醋的心。“黑耀,我从冥界查询了恶魔先祖的投胎记载。”为缓去他的伤心,转移话题。
闻言,黑耀收起苦涩、褪去受伤,神色一正,问道:“结果如何?”
摇摇头,雷圣一五一十将时光倒流的经过告知,包括没有古妮儿、言休轮回之事。
听完,黑耀先是暗淡下目光,为没有先祖的线索而难过。后掀起眼皮皱眉道:“丫头与言休的情况不合理,无法解释。”
“不错!这种情况自有冥界以来便未曾发生,而且也不可能发生。不论人或牲畜都有前世,不可能无缘无故生存,就连仙人也有成仙前的原形。我想了很久也想不通为何,西方有吗?”
“没有!”黑耀果断摇头下定语,“绝不可能!”
雷圣点点头,是啊,不可能。可它就是没有,要如何解释?二人拧眉,没个答案,沉默成为了他们的唯一共同语言。
许久后,雷圣续:“言休的事我想问了也是白问,那小子慌话太多。至于丫头嘛……待回雅阁后问问老板娘,看看是否能有线索。”
“好,就这么办!”
“沁香雅阁”前厅热热闹闹、人满为患,冷魄忙碌的身影像“小飞机”般飞来飞去,两条腿是螺旋桨,两条胳膊就是机翼。忙得满头大汗,一会儿端茶、一会儿倒水、一会儿上酒菜,一会儿又负责将酒醉的客人抬上楼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