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圣听见室内动静异常,破门而入,所见正是古妮儿那张马上要哭的小脸。
见儿子来了,冥王立即求救:“我的儿,你快劝劝丫头!”说罢,从古妮儿手里抢回“生死薄”
立即闪人。
“不……冥王伯伯不要走……”古妮儿伸出手臂、五指张开,那模样似要牢牢的将他抓住。
双手皆空,什么也没抓到,冥王失了踪影。“冥王伯伯……冥王伯伯……”古妮儿于室左顾右看,叫喊。
“丫头,发生什么事了?”雷圣握住她的双肩,究竟是何令她变得情绪不定?晚膳后明明还好好的有说有笑。
“雷圣,快去把冥王伯伯追回来!老板娘只能活到25岁,她后日午时三刻就要死了!”古妮儿说完这句话眼泪也滚了下来。
什么?
雷圣以及晚一步赶来的另几人一兽倒抽气,脑袋有点蒙。只能活到25,后天要死?这消息太骇人听闻,一时间谁也接受不了,呆呆发怔。
见他们都不动,古妮儿用力捶雷圣几拳,哭道:“你愣什么愣,快去追冥王伯伯,让他在‘生死薄’上改了老板娘的寿命!”
“好好好,你别哭,我这就去!”雷圣回神,拭了拭她的泪闪光走人。
古妮儿一边哭一边烦燥的来回来去踱步,右手握拳砸左手掌心,一下一下砸得力足响亮。
“丫头,你冷静点。”黑耀包裹住她攥紧微抖的双手,心里也不是滋味。
“我冷静不下来,老板娘又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她也做过善事,况且她身体健康,怎么会死这么早!”古妮儿一头扎进他怀里,银豆子一滴滴快速滑下脸庞。“呜……”一只惨白的手进入视野,冰凉的手指为她抹去滑至下腭的泪水,呜咽:“商痕……”
“妮儿,相信太子殿下,他一定有办法!”商痕见不得她哭,银眉蹙、银眼忧。
黑耀瞅着他满怀情感的温柔,眉峰拧成一个疙瘩。一个雷圣还没搞定,现又来个商痕,老天,他的感情路啊,也太坎坷了吧……
感受到他直视不掩的目光,商痕惨白的俊脸泛起红晕,头垂下望着古妮儿的手。
另一面……
“老头子!”雷圣疾她,横身至冥王面前将他拦下。
见状,冥王孩子气跺脚,瞪:“父王就知道你小子会为丫头来求情,不许求!”
“既然晓得我的来意改了又何妨,丫头的眼泪我不想见。”雷圣叹息,古妮儿啊古妮儿,遇见她,他真是载得够可以。
冥王二跺脚,吹胡子瞪眼:“你是父王的儿子吗?”
“你老糊涂了吧,我当然是。”雷圣没好气的道。
“那你还不懂得冥界的规矩?”
“不是不懂,而是老掉渣的规矩该改了,冥界需要新制度。”雷圣双手环胸,口气不急不缓、不轻不重。
“改你个头啊改!冥界近万年的规矩从未变,那是老祖宗遗下的铁律!阴、阳本就是两个世界,活人与死人本就不同!”冥王说完点着儿子的俊挺鼻尖,续:“你真是白活了几百岁,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亏你也说得出来!”
“老爹……”雷圣勾住他的肩膀,模样像极了亲亲相爱的两兄弟。
冥王活得年头可比他长多了,迅速打掉他的手捂住怀里的“生死薄”,斥道:“你小子一蹶屁股父王就知晓你要拉什么屎,想借机偷‘生死薄’门儿都没有!”后跳几步,“改寿命没得商量!丫头一定哭得稀里哗啦,有求我的工夫还不如回去安慰她!”语毕,幻光而去。
“老头子……”雷圣追。追了十分钟便被狠狠“抛弃”,落地,郁闷,回去要如何向古妮儿交差?
古妮儿推开黑耀、拨开商痕,谁也不要了,等雷圣等得坐立不安。室内越呆越闷,出室于冥王主殿前徘徊走动。
黑耀、商痕立在旁瞅着她不停“压马路”,劝也劝不住,索性不劝了。
言休靠着胡炎的肩头直犯困,无事可做哈欠连打。算算时候,已过戌时(晚7点至晚9点)。
“姐姐,求你别走了,我的眼都被你晃花了。”静夜拖住她的小腿,头晕目眩。
古妮儿刚巧走到他面前,被坐着的他抱住险些摔倒。稳住身形,敲他一记脑壳,“放手啦!”
“姐姐,别这么不定心,你得给太子殿下点时间嘛。”静夜未松手,以鬼气将她拉坐在身旁。
“时间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还不回来!就是飞趟南极也能打个来回!”臭雷圣,办事效率这么差!
“啥米?南极?”静夜眨着灵秀的大眼睛疑声。
“南极就是……哎呀!”古妮儿本想解释,但转念一想算了吧,古人能不能听懂还是两说。“雷圣……死男人你为何还不回来……”双手做成喇叭对天大啸。
“啊嚏!”雷圣摸鼻,没来由背发冷。他在以慢得不能再慢的速度回返,想了一路也未想出要用何理由安抚古妮儿,若她知晓他未改“生死薄”定会嚎淘大哭骂他没用。黑线爬上头、汗珠滚下额,他可不想抹黑了自己在她心中的万能形象。
等等等,等得屁股都快生疮还不见人归,古妮儿大怒,豁然站起伸臂指天怒吼:“雷圣,你太慢了!乌龟都比你爬得快……”
才骂罢,蓝光急现,一只手扣住她的手腕,窝火的嗓音顿于耳畔响起:“死丫头,有我这么俊美的乌龟吗?”气人啊这不是,竟骂他是王八……
见他回来,古妮儿立即笑脸相迎,并夸道:“有啊有啊,你不就是那个最俊美的乌龟嘛……”
雷圣手臂绕至她腰后,手掌滑到她臀部用力捏上一把以示火气。
“哎哟……”古妮儿挺了下腰,捂住屁股皱鼻,“好痛哦,你不会轻点啊……”
“轻了你不长记性,看你下次还敢不敢骂我是乌龟。”雷圣拨开她的手,既色情又温柔的揉上她的小屁股。
那只狼手看得黑耀眼冒火,打出一道黑光红弹开他的手气急败坏的站起来道:“少在这儿发情,‘生死薄’改了没有?”奶奶的,刺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