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要是个好的,本公子自然是恭敬有加了,可竟敢让本公子的未来娘子给一个六七十岁的老色鬼当小妾,还害的本公子的未来娘子差点没命,本公子要是不‘孝敬’点什么,那不是太不孝了吗?还有那个窦王氏,不过是崔家一个贱婢,也竟然敢当本公子的岳母,对了,伤了本公子小舅子的那几个小家伙,明日,你就想法子给他们一个教训。”既然未来娘子稀罕那个小豆子弟弟,那他当姐夫的不出头还等着谁出头?
“那……公子,您想怎么宴请窦家人?”小四一听,马上心神领会,头凑了上来问道。
“要是现在说出来不是没什么惊喜了吗?”李三公子手中拿着一本策论摇头晃脑地道。
虽然没有从自家公子口中得知最后的答案,但小四看着自家公子那阴阴的笑容,已经在心中开始勾画出一副窦家人凄惨的画卷来。
哎!这人呀,活在世上,如果连自己的血缘至亲都不能善待,那又怎么能期望别人善待你呢?窦家人还是自求多福吧。
“小四,让韩丰家的再走一趟崔家,看看本公子送去的东西你家未来三少奶奶用了没?”李三公子突然想到自己找到老怪物配的药,不知未来娘子用了没?有没有什么效果、他自然希望这崔家的老祖宗能快点醒来,未来娘子的心思都放在那老祖宗身上,就算成了亲,那他不就成了做深闺怨夫的命了吗?这怎么成?
“是,公子。”
经过半日的整理,窦家的人就在外院可客院一个叫岁寒居的院子先住了下来。
窦大贵自从进了院子之后,坐在正房的大厅里,心中不知在想什么,也不去理会窦王氏和几个儿女的行动。
窦子芳是真的委屈,试想一下,她当初在窦家的时候,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可在崔家,不仅要受那些下人的冷嘲热讽,还被崔三公子这个畜生夺了清白,每日还要受那等折磨,每次想到这些,她也是悲从心中来,怎么也抑制不了。
“芳儿,你别总是哭呀,告诉娘,你在崔家过的可好?”
“娘,女儿的命好苦呀!”窦王氏这么一问,窦子芳心中的委屈就像那决堤的河水一样再也止不住了。她当初是抱着攀龙附凤的心思来的,谁料现在到了这个地步,虽然心中委屈,可有些话她也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她也没有脸面,更何况,自家爹是个什么性子的人,她也不是不知道,如果知道她没有攀上崔家的少爷,那她的将来说不定又是送给别人做小妾的命,更要命的是她现在还失去了清白。
“是那贱丫头对你不好?”窦王氏闻言,将窦子芳紧紧地搂在怀中安慰道。她能想到的理由自然就是窦子涵这个当姐姐的欺负了自己的宝贝女儿。
“二姐,你哭什么哭呀,当初是你非要来的,我早就说了,这里时那个贱丫头的外祖家,你到了这里,有好日过才怪呢?偏偏你和娘不听我的话,看吧,现在知道后悔了。”窦三姑娘有些不屑地道。这二姐虽然与她是一母同胞,可有时说聪明吗却笨的要死,那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通,就是赶着来受罪的,怪谁?
“三儿,住嘴,没看你姐姐心情不好吗?”在窦家时,窦子芳算是窦王氏的智囊,所以,窦王氏在三个儿女身上还是更偏爱窦子芳一些,当初,她也是希望窦子芳能嫁个好人家,这才同意窦子芳到京城来,她现在关心的是,崔家不是有几位少爷吗?就算勾搭不上崔大公子,勾搭上其他人也是一件好事。
“娘,您就不要问了,女儿就算死,也决不让那个贱丫头好过。”窦子芳说这句话时,脸上的表情阴森森的,反正她的日子不好过,那个贱丫头也憋想日子过的舒坦了。
窦子芳说完,突然觉得胃里面一阵难受,翻江倒海的,当下再也忍不住,推开窦王氏,跑出房间,在院子里的大松树下,就呕吐起来。
窦王氏看着窦子芳的情形有些不对,脸色苍白,当下也跟着追了出去,等追出去之后,却见窦子芳站在松树下呕吐,她当下心中咯噔一声,走到女儿身边,替她拍了拍后背道:“芳儿,你莫非是有了,这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窦王氏这话音一落,窦子芳觉得将自己中午吃的东西几乎吐了个一干二净,正觉得胃里舒服了一些,却马上听到了窦王氏所说的这句话,当下她脸上的神情就僵硬了,心中不但没有什么喜悦的感觉,反而一抹难掩的恐惧感席卷了她,她在心中算了算上次葵水来的日子,好像真有一段日子没有来了,难道她真的有了?
有了孩子,要是崔大公子的,她可以母凭子贵,怎么都能当个姨娘吧,再说崔大公子现在还没有娶亲,只要她生下庶长子,那以后,可这孩子却是崔三公子那个畜生的,如果那个畜生知道她有了孩子,这要是一辈子都跟那个畜生一起生活,她就觉得不寒而栗,不行,她不能要这个孩子,怎么也不能要这个孩子。对,现在爹娘来了,她可以和爹娘住在一起,先远离这个畜生。
可窦子芳却没有想到,不管是崔大公子还是崔三公子,他们这些所谓的世家大族,是很忌讳正妻进门之前,小妾通房就有孩子的,只有正妻生下长子后,这些小妾通房们才有资格生养自己的孩子。
“娘,这个孩子我不能要,绝对不能要,您帮我想想办法呀。”
“芳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窦王氏现在是满头的雾水,心中倒是真的为窦子芳担忧的。
窦子芳这时一抬头,却看到自家爹正面色冷阴地看向她,心中一个哆嗦,当下镇静了一下情绪小声道:“娘,这件事晚上女儿再慢慢告诉你,你先不要告诉爹,要是让爹知道了,恐怕……”
“娘知道。”窦王氏这时也看到窦大贵,想到这个夫君冷酷凶残时的样子,忙挤出一抹笑道:“老爷,子芳这几日吃坏了肚子,就让她先回自己院子去休息吧。”
说完,就给窦子芳使了一个眼色,窦大贵仍一言不发,看不出心中所想,而是咋偶倒院门外,对站在院子外的一个小厮模样的人问道:“这位小哥,请问我家小犬现在在何处?可否给我那长女带个话,请小犬过来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