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绿歌,只你一个人吗?崇拜,小翟,小谢,赵老师他们。。。。”
“死掉了四个人,是我葬了他们!前日崇拜用小飞车把你那几个朋友连同一只狐狸送回你家乡了,我和举父在这里候着你,崇拜千叮咛万嘱咐让我等一等你。。。。”发绿歌拍一拍蹲在他身旁的人头大狗,“我足足等了你三天三夜!”
“湿婆和他那漂亮夫人呢?还有喇嘛诺那呼图,假和尚了缘呢?”
“湿婆和他夫人还能在这小小天地久呆?蚌壳城一塌,他夫妻二人就飞回十仞天河儿子团圆了!你那两个‘朋友‘大喇嘛,长翅膀的和尚和欲魅一道走的,好像是去什么地方拜祭神明。。。。。酋长看一看,这几座坟修得还算庄严吧?”
我顺着发绿歌的单臂所指看了看,在长白山峭壁上开凿出四个扁长的洞窟,每个洞口都立了一根招魂幡,随风飘舞,一个若有若无的哭泣声令人心神俱碎!我定睛一看,却是灵灵!
“灵灵,你在这里?。。。。你。。。。没和他们一起走?”
白狐狸灵灵脖子上套了一只白杜鹃花扎的花环,四条腿也扎着不知从哪儿扯来的白绸布戴孝。它叼来几只被咬死的山鸡野兔摆在一个洞口,以头触岩,哀哀嚎哭。。。。
“灵灵!”我心里不忍,忙伸手抚摸它枯燥的皮毛,“瘦成这个样子!——灵灵,你主人他已经死了呀!他和他女儿被湿婆弄死了呀!你不要哭了!不然,和我一起走吧!”
发绿歌低头叹气,“这只白狐狸太可怜了!那位日本人中村诚一,徐九伟随我到天池底见湿婆,他们太好奇湿婆神奇的相貌,不听劝阻,非要去拍照。。。那湿婆是个有点儿脾气的,非常讨厌外人闹他,就抓住这两个人。。。。也是我急了,派举父把你朋友都找来了!他们几个人只有于老法师会巫术,要下水救人也只能靠他们,我劝得喉咙出血,那湿婆也不放人。。。。后来,于氏父女,中村,徐先生都丢了命。。。。”
“中村和徐九伟太自信,太不考虑后果!白白坑了这对妇女啊!他们本是改邪归正的,巫桃族仅存的几个活人。。。。又少了两个。。。。。”
灵灵两眼含着泪花,把毛茸茸的脸在我手上挨挨擦擦,又咬住我的裤脚往洞里拖。
洞窟本来不高,我如果肉身在此,肯定连头也无法抬起来。现在仅是一个真魂,靠红莲花的灵气撑着,倒不在乎洞的高矮。只见一具用树枝编成的棺材里躺着与大魁,这个八十岁的老人此刻全身几乎碎烂得看不出人形,仅有一捧蓬松的白胡子在血肉模糊的脸上翻卷着。棺材前立一块三尺见方的花岗石,发绿歌以指力刻着七个大字:义士与大魁之墓。
我点点头,“写得好!只是我不明白,灵灵在这里要我做什么呀?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