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暗好笑,等一下自己的伤好了,杀了他,他可真的是守口如瓶了!
好笑么,如果好笑,心口为什么如此疼痛,脸蛋为什么如此滚烫?如果他医好了自己的伤,真的忍心杀他吗?过去,杀过的那些人,他们高高在上,他们鱼肉百姓,他们只想糟蹋她,他们是死有余辜的!
他呢?也该死么?
嘶——
背部的衣裙被他撕开,一阵冰凉,她挺了挺身,紧咬住唇。她知道,他这是要给她疗伤,绝不是亵渎她。
一只细滑的手掌,带着温热轻轻贴上她的背。
徐徐的暖流,自他的掌心出来,灌输入她的体内,疏导着她体内紊乱的血流,渐渐的,平复着她胸中的痛苦……
这就是他说的“无礼”,回想着他话中的歉意,感受着他内力带来的舒适,她微微扬起嘴角,放松了全身,不知不觉进入了睡梦之中。
啊,梦到娘了,娘蒸了一锅又白又香的大馒头,一家围在桌边盯着馒头笑,大哥忍不住去拿,娘用筷子打了哥的手,娘让昱哥哥先拿,昱哥哥拿起一个馒头,递到她谗谗的小嘴儿前,暖人的笑着,“夕儿,你肚子叫得最欢,你先吃……”
“哥哥……哥哥……”缓缓睁开眼睛,红红的火光映入视线,蝶妆轻轻转动着头,看到了他,安王,正睡在地上。
他就那么呈大字形的平躺在地上,淡紫的衣裳在火光下折出冷艳的光泽,微微透出潮湿。
没换衣裳就在这里睡着了!
她摸摸自己的衣裳,也是潮湿的,想必,在为她疗伤之后,他是太累了,以至顾不得做其它的,倒地便睡了。
可是也不至于睡得这么沉吧。
她来到他身边,轻轻推了推他,“安王,安王!”
连推了数下,才见他那带着汗星的长睫微微动了动,然后他睁开眼,眼神有些涣散,眉宇轻轻拧着那股俊气,说话仿佛梦呓一般,“哦……你……你醒了!看我……这一躺下竟睡过去了!”他用肘撑着地面,想起来,头部刚刚离地,却又无力的跌了回去。
她有些诧异,之前生龙活虎的人,怎么一觉醒来就变得疲弱不堪了?
轻轻触了触他的前额,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