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阵难受，蝶妆咬着唇低下了头。
姬昱将她环在怀里，极力让她感受到他的呵护，轻且温柔的、情真意切的说：“告诉我，你究竟有什么难处，为何要来贾府？相信你的夫君，他能帮你！”其实，经她刚刚一问，他已经隐隐猜出她是什么人了，却不会直接道破。
他希望她能主动说出来。
她没有说，自知是将死之人了，想在他的记忆中留一个好印象。
她说：“让我留一点儿秘密好吗？你知道我不会害你就行了！至于做你的大夫人，我自知是没有资格的，也不想使你和伍芙因我而起芥蒂。我只求，能和你开开心心的在一起就好了！”
他静默了一会儿，将神色凝起道：“你当我安王说出的话是儿戏？你当我对于你的情感是一时冲动？还是……你不想与我长相厮守？”
她心里一痛，含泪凝视着他，怒色道：“你定要这么问吗？你方才病痛难忍的时候，是不是曾要我离开？彼时，你心中是怎么想的，彼时，我可有要离开的意思？”
他眸色恍然一醒，轻轻拥她入怀，语重心长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今后咱们都不要再说分离了吧！你的秘密，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在心里搁着吧！小蝶，你的真名字到底是什么？”
“你就叫我小蝶吧！”
“好吧！我没有字号，单名一个昱，姬昱，以后，你叫我昱便是了。”
“不，我想叫你昱哥哥！”
“……”
“昱哥哥！”
“……”
“昱哥哥！”
“……”
见他怔怔的，不答应也不回绝，她俏皮的连叫了几声昱哥哥，忽尔发现，他的眼中竟不知何时镀上了一层水光。
他推开她下了床，自顾去一张茶桌前倒茶喝。她感到莫名其妙，轻轻走到他背后，低声问：“你好像不喜欢我这么叫你，是不是曾经有人这么叫你，让你记忆深刻？”
他背对着她，轻轻呷了口茶，缓缓抬头，注视着前方，陷在缅怀中，“对！我那死去的妹妹就这么叫我！小蝶，以后，不要这么叫了！这普天下，只有我妹妹可以这么叫我！”
她心下一阵失落，“你对你妹妹真好！”
就像我昱哥哥对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