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边吃边唠,也不怕引起肠胃消化不良。尔月更是把他昨晚做的梦同今天的脚伤联系在一起。尔月说:“我梦到自己从屋里出来,一辆摩托车飞驰到我跟前,下来的人绑架了我。他们捂住我的嘴,我呼吸困难,感觉要死了。……,想喝口水,站起来又跌倒。那人用刀砍我,我吓醒后一身冷汗。直到我把放在胸口的双手挪开,才不憋气难受了。”
“其实梦也是人的一种预感,就像许多低等动物如蛇鼠虫蚁等依靠本能可预测地震、海啸、火山喷发等自然灾害的来临。人的梦或许就是人类保留的最原始的本能,《周公解梦》也是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不见得全是迷信。”华寒霜分析。
林玉婷也讲一个故事:1912年,英国最豪华的客轮“泰坦尼克号”开始处女航。实业家乔里-奥昆纳因为前夜的一个梦放弃了许多人梦寐以求的首航票。——他梦见船沉了!他这次去纽约是为了接洽商务而非游玩,对这个梦很忌讳。结果,大家都知道了。1912年4月15日,这条巨轮在大西洋纽芬兰岛附近撞上冰山,2219名乘客,幸存下来706名!
邱锦讲的更令人毛骨悚然。林肯曾在一个亲近人的聚会上说他梦中听到悲伤的哭声,进了一间房子,看见担架上一具尸体,就问其中一个士兵:“谁死了”,士兵答:“总统被暗杀了。”美国近代史上,1865年4月4日,林肯总统在一家剧院遭暗杀。
华寒霜道:“你们俩真是编故事天才,幸亏饭吃完了,不然会被吓得吃不下去东西。”
尔月对正收拾碗筷的林玉婷道:“林小妹,我给你介绍个男朋友吧?”
“好呀好呀。”林玉婷欣然应允,目光瞥向邱锦。
华寒霜把吃不下的米饭存放好,冲尔月道:“人家男朋友多得很,火车都拉不完。”
“你的男朋友才多得轮船都载不下呢!”林玉婷冲华寒霜咬牙。
同她们在一起使得邱锦莫名的紧张,吃饭时不小心把腮内咬了个小血包。邱锦上楼透口气。林玉婷收拾了碗筷也跟上去。
尔月把眼前的书轻轻下移,从书的上沿偷看华寒霜用盛了热水的搪瓷缸当作熨斗为自己熨衣服。一般说来,女孩子上身长下身短不会好看。可华寒霜是个例外,她上身稍长而妖娆,像美人鱼。紧贴身上的碎花上衣随腰肢扭动,如风中杨柳,让人心动。
在楼顶。林玉婷向邱锦讲她在家里总是同她的小妹吵架,因为她的妹妹爱和她争东西。邱锦笑着说,你应该让着她,因为她小吗。林玉婷不依,扭身撒娇:“她老是不听我的话,我才不让着她呢。”表情甚是幼稚。
邱锦的表演更显弱智。他给她讲自己小时候在外婆家捉青蛙的童年往事——。小河的两岸是稻田,青蛙就在岸边的小泥窝里躲着。当人趟水过去时,青蛙“啪”地跳进水里。河水清澈到底,看得见水草中趴着的青蛙。这时候,动作要缓慢,悄无声息地到近前,手慢慢下沉,快到青蛙身边时猛地一抓就可以了。
林玉婷聚精会神地听完,开口道:“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太好了!暑假我和你一块去玩吧?”
“现在不行了。河道污水横流,没有了一点生机。”邱锦摇头,“有机会我带你去厦门玩。”
“好呀!那里肯定吸引人,你在那呆过,对吧?”林玉婷道。
“到厦门,你可以在鼓浪屿细细的沙滩上与日光为伴,边享受带有海水味道的微风,边欣赏有异域风格的建筑,海岸上的红树林……。”
“……,快下雨了,你俩咋还在楼顶!”巩俐香从楼道口现身,打断了邱锦的描述。
林玉婷从邱锦对面站起来,问巩俐香:“欧阳庆思、卜傲也回来了吗?我和寒霜该回去了。”
雨突然下的密起来,华寒霜、林玉婷一路小跑。打伞送人的欧阳庆思、卜傲只能由着她们淋雨而无可奈何。巩俐香老老实实地躲在邱锦伞下,给他讲聚会时发生的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