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把我拉到他的身后。
“可是……”
“我先把你送下山吧。”
“那……我们还会再见面吗？还会吗？”
我抿起嘴，嘿啾嘿啾，还做着努力拐骗神明的活。
他转过头，眼眸诚挚，清澈冰鉴：“如果你们族人真的有这样的规定，那我会负责。”
“啊？”
这下，轮到我一脸迷糊地看着他。这就叫承诺吗？他答应我的求婚啦？啊？啊？啊？我真的可以娶个神明当夫君吗？
他一挥袖，就引来一阵风，把我送走了。
555555555555……
人家都还没有告诉他，本小妖的住址，门牌号，邮编，电话，邮箱外带QQ，MSN……咳咳……扯远了，扯远了……
后来，我一直偷偷地想再上天山去，可是，没有轩的法力，我根本上不了峰顶。
一天， 不行，第二天，继续。
我一直从峰顶上滑下来，虽然不怕暴风雪，可是天山顶有神明们设下的结界，根本就不能进去。
三个月后，我一直哭。没来由的哭。
我拼命地给他写诗，一首又一首的诗！
再后来，族长跟我说，轩被贬入凡。
我很惊恐问为什么？
族长说，因为神明是不能动情的，情劫是最重的罚。
我说，那我也要下凡投胎！
族长开始训斥我：“他是喜欢上别的女子，你一个小妖精又去捣什么乱！好好的修炼才是正道。”
“他喜欢别人？”
我一脸的沮丧。心像被利器洞穿一般的疼痛！
“是啊，他说他要去凡间寻找她！所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可是我必须要去向他讨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我不小心遗落在他身上的东西！”
“很重要吗？”
“嗯，很重要！”
“……”
“要不回来，我就会死去！不，比死更痛苦！”
“可是，妖精投抬成人类也活不长久的。”
“我愿意！”
族长想了想，又说：“那你等一千年吧。因为你是妖精，所以，每一百年，你就要褪变一次，你要记住，如果熬不住筋骨刀割般的褪变，你将提前灰飞烟灭！褪变直到一千年后，你才能去投胎。”
“好！”
一百年。
我没有了翅膀，当翅膀从我背后硬生生切下时，我晕厥了过去。
二百年。
我没有了双手……它们连筋带骨，开始褪化……
三百年。
我没有了双脚……它们骨肉分离，开始褪化……
四百年，五百年……
我要忍住！因为痛苦过后，能更顽强地活下去，更长久地；活着是多么的不容易！
要见他又是多么的容易！
我必须去向他讨一件东西，那就是爱！
···
一千年后，凡间。
第一章天鹅邂逅
细小的菊花在开水中展开，纤巧的花瓣很苍白，却是莹洁如玉透明，花蕊鹅黄、嫩嘟嘟的像婴儿的唇瓣在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