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芬把她带到了一个小桌前,坐了下来,向服务生要了一碟花朵,一瓶啤酒。廖玫儿望着啤酒瓶,有些生畏。她没有喝酒的习惯,也不懂得喝酒。
阿芬问:“哎,你敢不敢喝?”
廖玫儿抿了抿嘴。
阿芬又说:“看样子你也不能喝酒,你别喝了。酒这东西不好,伤身体。怎么样,我带你来这儿,还行吧?”
廖玫儿环顾四周,前方是一个圆柱形的舞池,中间挤满了人。周围都是一个桌椅板凳,墙壁装修得很精细。
廖玫儿问:“这儿?消费高吗?”
阿芬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小口,说:“怎么说呢,看人吧,就像这支啤酒,男人喝就得十块,我喝五块钱就可以了!”
“为什么?”廖玫儿难以置信还有这样的说法。
“你笨啊,因为我是女孩子啊。酒吧就是男女作乐的地方,大部分男人到了这个时候都会出来饮酒作乐,开酒吧的人就是看中了这个契机,他用低价吸引了女顾客人,有了女顾客,男顾客肯定也会窝蜂而至。对吧?”
廖玫儿想了想,觉得阿芬说得很有道理。便问:“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你以前经常来吗?”
阿芬沉默了几秒,回答:“是啊,以前经常来。我跟我以前的男友也是在这里认识的。”
“前男友,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唉,提他干嘛,那个臭男人,空有一副破架子,长得一表人才,其实在暗中瞄准富婆呢,算了瞎了眼”。芬的语气愤愤不平,眼睛发出绿光,仿佛要将人吞掉。
“你……没事吧?”廖玫儿看着阿芬恼怒的样子,忘记了自己刚才的不悦。
“没事。呵,我以前经常来这儿,认识了他。后来他又在这勾搭上了一个比较有钱的女人,那女人长得不咋地,可以很有钱,至少比我有钱,然后他就和那女走了。”阿芬轻描淡写地说。
“这种男人也有,真是可恶。“廖玫儿嘀咕了一句。
阿芬反过来安慰她:“这种男人没什么不好啊,至少让我早点看清了事实。后来他被那富女人玩腻了,又掉转头来找我,你说我还能再跟这种人渣继续下去么?所以啊,女孩子一定要精明,看人就要看准。像鲁哥那样的,有钱有势有人品,那才叫好男人。”阿芬说着,一脸欢欣。
廖玫儿低下头没说话。
鲁哥,鲁哥,鲁哥……
阿芬说:“廖玫儿,周末你干嘛去?”
睡觉。她答。
“哎呀,睡觉多无聊。要不,我们一起去找鲁哥吧。不过,到时候你得帮我忙,你带他女儿去玩,给我和鲁哥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回来我请你吃大餐。行吗?”
廖玫儿想拒绝,又无法拒绝。她麻木地点点头,想起了鲁哥抱住她的那个夜晚。
失落,难过的廖玫儿,看着阿芬小口小口地喝酒,内心突然涌上一种冲动,抓起酒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后猛地灌了下去。阿芬看着她,大吃一惊:“你干什么?不是不能喝酒嘛。别为那些事烦恼了。”继而又“吃吃”地笑:“好啊,喝啊,不醉不归。我就不信了,男人能喝,我们凭啥不能喝?”
两个人喝了三瓶啤酒,也许是因为皮肤过敏,廖玫儿面红耳赤的,手臂上也起了一些红疹。
两人扶持着回到了工厂。
这次去喝酒只是一个开端。在未来的日子里,廖玫儿学会了如何释放自己的情绪。但凡不开心,她就叫上阿芬或者独自一人前往酒吧,喝点酒,跳跳舞,心情果然要轻松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