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转眼间,时间就向前迈了一个多月。就在阿芬与廖玫儿两人渐渐走出悲伤的时候,新的问题来了,而且是大问题。
这天,下了班,两人去食堂吃了饭。回到宿舍,阿芬用很平常的口吻对廖玫儿说:“咦,我的那个怎么还没来啊?”
廖玫儿一时没回过神来:“啊?哪个?”
“例假啊,都过了一个多月了,还没有来。”阿芬说。
“也许是天气原因吧,我的经常不准时,有时候吃点冷的东西都要延期好些天。”廖玫儿说。两人谁也没多想什么,在心底,她们已经遗忘了一个多月前的那个犹如恶梦的夜晚。
过了几天,阿芬开始不时呕吐,在办公室也是如此,做着做着事就猛地往洗手间跑去。办公室的刘大姐见状,好奇地问廖玫儿:“阿芬这丫头是不是有了啊?这两天不对劲呢,老是往厕所跑,像是妊娠反应呢。可是,没听说她有男朋友啊,哎,你是和她关系好,她是跟谁呢?”
廖玫儿一听,想起一个多月前的事件,不禁失了神。如果这是真的,这无疑于晴天霹雳。不一会儿,阿芬从洗手间出来,看上去没有一点精神。廖玫儿趁着众人不注意,走到阿芬面前,悄声问:“阿芬,你那个来了没有?”
阿芬摇摇头:“没有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廖玫儿没再接话,一脸凝重。此时,阿芬也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呆若木鸡般,重重地跌在椅子上。
“不会吧?我没这么倒霉吧?”阿芬说,几乎露出哭腔。
“嘘,小声点”。廖玫儿示意她:“别急,也不一定。”
“现在怎么办?”阿芬急得六神无主:“我这段时间心绪不宁,吃不想饭,老是想吐,总感觉胸口闷闷的。以前的例假都是很准时的,这次……”
“明天去医院做个检查。”廖玫儿说。
第二天,廖玫儿与阿芬向马俊才请了假,两人悄悄前往云海市人民医院。一开始,阿芬说要去小诊所,免得被人撞见,廖玫儿不同意,说小诊所黑得不得了。到了医院验了尿,然后又去做了B超,结果是悲凉的。
医生告诉阿芬,你怀孕了。阿芬眼前一黑,廖玫儿与医生齐手将她扶住,不料,医生的另一个消息,更是令她不能接受。
医生说,是宫外孕,需要做人流手术,有可能影响以后的生育。
廖玫儿也傻了眼。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
从医院出来,阿芬一直没说话。当知得自己怀孕的消息,她的第一念头就是,将她(他)拿掉。可医生说,胎盘现在还小,不宜做流产手术,而且宫外孕的手术不是那么顺利,需要检查身体各项素质,并让她一个星期之后再到医院。
回到宿舍,阿芬像疯了般,不停地在床上跳动,试图用运动将肚里的“孽种”抖出来。一旁的廖玫儿急得一把上床抱着她,不让她再继续折磨自己。
阿芬哭了,廖玫儿也哭了。她一边哭,一边劝慰阿芬:“你别这样啊,自己的身体是最重要的。”
阿芬不听,拼命挣扎。无论她怎么挣扎,廖玫儿就是不放手。最终,阿芬累了,扑在廖玫儿怀里失声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