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开他。”那男子沉声应道,“现在你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要你一有动作,立刻就会被乱箭穿心。
他的眼里闪着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慌张,我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虽然此时脖子寒气逼人,但手心里却残留着他的余温。
“如果真的要乱箭穿心的话,”剑的主人冷笑道:“箭肯定要先穿过她的身体。”他的剑加深了贴着我脖子的力度,如蚂蚁咬一般,痒痒的,有一丁点儿痛。
我能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自脖子处慢慢溢出,我知道,我受伤了。
原来有时受伤那么单间,一点都不痛,我暗自嘲讽。
“别伤害她,我放你们走。”对面的他可能看到脖子处的血丝,语气比刚才又急了些。
我眼角余光打量周围,现在存活的黑衣人已经不多,大多数都死在箭下,剩下的一些在地上呻吟,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了。而那边,几十把利箭对着我们这个方向,正如他所说,只要他们手轻轻一话,我们就得乱箭穿心。
“把箭收好,往后退!”男子从牙齿缝里蹦出这句话,那些人立刻收好箭,往后退了几步,让出一条空旷的小道。
“多谢姑娘再生之恩,改日定当登门谢罪。”耳畔传来轻如蚊呤的声音。
虽然是道谢,但口气生硬,依旧冷漠如霜
这是我所听过的最没‘诚意’的道谢了。
忽然,他吹起一声尖锐的口哨,但听一阵有节奏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不一会儿,一头高大滴棕色骏马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
我认识那匹,这正是他是坐骑,和他的主人一样,我们有过一面之缘。
那马径直朝他奔去,当马来到他面前时,他一个挺躺,便已跃到马背上。
他双脚在马肚上一夹,“驾”的一声,马仰天长啸,带着他的主人准备离去。
当寒气逼人的剑从我脖子移开的那一刹那,我轻吐了一口气,那危险的东西终于和我的脖子分离了。
忽然,我双脚离地,待我反应过来,我已被他带到马背上,而他自身后拥着我。我大惊失色,他不是要走了吗?为何还要要挟我?
“姑娘,如果不带上你,你认为我能从这里离开吗?”耳边传来不愠不热的声音。
好吧,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既然救了他第一次,这次也不去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