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朝阳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似乎接受不了有人这样漠视他。他指着我,再次厉声喝道:“你,为何不跪?”
我耸耸肩,身子已经半躺在椅子上,朝他送去一记白眼,不以为然说道:“圣旨?关我什么事?我为何要跪?”
凤朝阳不语,只是紧紧地盯着我。忽然,他的嘴角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罢了,这次有你,你总有跪的时候。”他的眼从我脸上移开,回到手中的圣旨,再次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马丁城帅府经营有方,为朝庭贡奉不少税银,系国人之楷模。听闻府上二小姐帅望倾舞青春貌美,今正是选秀女之时节,皇帝特诏曰,宣帅倾舞进宫为储秀,即日启程,听旨!”
凤朝阳话间刚落,便见一抹红影飞奔至他跟前。小舞不知何时已掀开了红盖头,满脸泪痕,脸上的妆已经被冲走,一张艳丽的小脸已经被哭花了。他颤抖着指着凤朝阳,泣不成声,“你……你好狠……我、我……”话还没说完,小舞两眼一翻,全身软绵绵地便晕死过去,跌落在地上。
我对着凤朝阳大声吼道:“为什么会这样?不是说要明天才会公布出来吗?”
凤朝阳淡淡瞄了我一眼,看着地上晕迷的小舞,“上天自有安排,人算不如天算。今天和明天有什么区别?一天这差而已。”
人算不如天算,他这是说我吗?暗示我笨?自作主张地安排这场婚事?我冷哼一声,“一天而已?凤大人不会不知道吧,一天可以发生很多事情,也可以改变很多事情。比如,一天之前,小舞还是帅府二小姐,玉歌的妹妹,但是今天,她已经成为别人的妻子了。”
我加重了妻子这两个字,提醒凤朝阳,小妻现在已经是有夫之妇了。果然,人群中有人小声议论,”是啊,帅小姐刚才都已经成亲了,还能入宫吗?”马上便有人附和道:“就是就是,刚才我们还喝了喜酒,吃了喜糖呢。”
我得意地看着凤朝阳,心想他这下要打退堂鼓了吧。凤朝阳轻轻一笑,徐徐开口:“成亲了?据我刚才所见,他们还不曾行夫妻之礼吧,拜过天地了?还是入过洞房了?马丁城自古便有条律法,只要是皇帝看中的女人,没的特许,一律不准出嫁。”
我愕然,会有这样的规定?我转头看着玉歌,玉歌面如死灰,苍白着脸,双手颤抖着接过圣旨,朝凤朝阳无奈地跪下,坚难开口:“玉歌……接旨。”
待我回过神来,凤朝阳一干等人已离去。不行,我不能让小舞入宫,重演玉诗的悲剧。我心头一个机凛,我不顾一切地来到了城南凤府。
虽然没到过那里,但一说凤朝阳的大名恐怕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打听起来自然也就方便。很快,我便找到了凤府的位置。
“站住,哪来的野丫头?衣不蔽体的,成何体统,还想闯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