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忠义很快就将那坛药酒拿来,按照一定的分量,给每人都斟了一些,做完这些事,他就回到他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李昊将面前的酒杯端了起来,对着冯保和高盛二人遥遥平举,轻声的呵呵笑道:“不瞒二位,这酒确实珍贵无比,要不是看在二位对我大亘李氏一直忠心耿耿的份上,朕还真舍不得拿出来与人分享。来,我们一饮而尽。”
说着,李昊就举起杯子向着二人示意了一下,接着就直接送到嘴边,脑袋轻轻向后一仰,就将所有的酒液喝进了肚子里。
在下边的李延寿和宋忠义见李昊如此,虽然知道这里面蕴含剧毒,但出于对他的绝对相信,也毫不犹豫的将其一口喝下。
而冯保和高盛二人,举起杯子,相互之间看了一眼,微微使了一个眼色,就纷纷将装满了酒的杯子送到嘴边,再将另外一只手抬了起来,挡住酒杯,学着李昊的动作,将自己的脑袋微微向后一仰,假意做了一个喝酒的姿势,其实却是将所有酒液偷偷倒在了衣衫之上。
一杯酒的量,本来就不多,他们二人将其倒在衣衫之上,在夜晚之中,灯火朦胧,视线不清,李昊他们却也很难发现。
李昊将空酒杯放在一旁,接着说到:“二位公公,之前我也将相关的事情都全部说给你们知晓,所以,有个忙确实需要二人帮助。”
冯保、高盛二人听了,齐齐答道:“请皇上吩咐,奴才二人万死不辞。”
李昊爽朗的大笑了一声,道:“好,那我就不客气了,此次诏二位公公在深夜前来,就是想借你们身上的腰牌一用,朕知道,我大亘皇宫之内,每个人的腰牌从来都是无比重要,轻易不会离身,我相信二位公公的腰牌,肯定是都带在了身上的吧?”
“这……。”
冯保和高盛二人,相互望了望,眉头都轻轻皱了起来,纷纷暗中观察对方神色,对当前情形,心中顿时了然。
踌躇一阵,高盛就说到:“不瞒太上皇,还真是不巧,奴才这次听诏前来,想着小心行事,就换了一身夜行衣,那腰牌,还真没有带在身上。”
旁边的冯保也一脸歉然,道:“奴才也和高公公一样,换衣服的时候,将腰牌放在平时的官服里面了,确实不曾带在身上啊,要是知道太上皇这次需要用到奴才身上的腰牌,奴才就一定记着将其带在身上了,还真是不凑巧。”
冯保和高盛这话,却是明显的推却之意,也不管李昊准备借他们的腰牌拿去做何事,却是根本不想将其相借。
大亘皇宫之内,每一个人都会有腰牌,在很多地方,甚至只认腰牌而不认人。
这腰牌,就是对应职位的象征,一般情况,不能离身,大亘律法对此管得极严,如果触犯此律法,就只有被处死的下场。
在大亘皇宫之内,腰牌如此重要,冯保和高盛二人,怎么还敢不随身携带,但此时却矢口否认,其中关系,李昊自然心中清楚。
“二位公公的腰牌没有带在身上?”李昊呵呵轻笑,直接拆穿,说到:“冯公公的腰带右边的地方是什么?好像还漏出来了一截,看这形状,似乎就是您的腰牌啊?还有高公公,你脖子上戴着的是什么,那明明就是你的腰牌嘛。”
听到李昊的话,冯保和高盛二人条件反射的急忙伸出手来遮挡,不过手伸到一般,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就立即释然,纷纷轻哼一声。
冯保先开口说道:“既然太上皇已经知道,又何必逼迫杂家说出实话,这样一来岂不是伤了情分。不错,杂家是随身带着腰牌,不过太上皇却要恕罪,杂家是万万不会将自身腰牌相借的。”
高盛也开口说道:“确实如此,太上皇作为亘太宗当今世上唯一血脉,而且还掌握社稷重器二十多天,对大亘皇宫之内的各项制度,自然烂熟于心,也就肯迪知道腰牌对于我们这样的下人的重要之处,如果借给了太上皇,要是被当今圣上发觉,我们二人就只有死的一条路走。”
“说到这里,杂家还要劝导几句太上皇,当今圣上,谋略滔天,而且胸怀黎民苍生,是个圣君,太上皇切不可与之作对,做出逆天之事。”
高盛接连开口,反而劝起李昊来了,说出话来,也苦口婆心,语气诚恳。
旁边李延寿却是听不过,拐杖猛然杵地,发出一声脆响,怒喝到:“你们二人,怎么如此做事,想当年,要不是我苦心栽培于你们,你们又岂会有今日的地位与权势,如今杂家的小主子向着你们二人借一借身上的腰牌来使一使,竟然都不肯,简直就是忘恩负义的无耻小人!”
冯保和高盛二人被李延寿这一通臭骂,顿时面红耳赤,不敢与其直视,低下头来。
冯保说到:“寿爷爷你对我们二人的栽培之恩,我们自然永远记得,但腰牌关系我们生死,确实不敢轻易外借,而且当今圣上,真的算得上一代人杰,千古明君……。”
李延寿在大亘皇宫之中地位尊崇,几乎所有的人与他打招呼,都会喊一声“寿爷爷”,冯保自然也不例外,不过他说了几句,就被李延寿粗暴的给打断了,李延寿想起之前一直对他们二人信任有加,如今却被背叛,忍不住就尖着嗓子大声骂了一句,显得怒不可遏:“住嘴,你们二人不借便不借,怎么还给赵尹那狗贼歌功颂德,如今看来,你们果然不仅是忘恩负义,还更是卖主求荣的卑鄙之人!”
坐在主位上的李昊见此,担心李延寿怒气攻心,伤到身体,就立即出声安慰到:“寿爷爷你这是做什么,干嘛还动气了,之前昊儿劝导您的那些话难道您都忘记了不成,不必动怒,既然他们二人不愿自己动手拿出身上的腰牌,昊儿就自己去取!”
说着,李昊就双手拍掌,外面埋伏着的李隐、李暗、李扶三人就犹如鬼魅一样窜进了客屋之内。
冯保和高盛二人修为了得,已经到了后天武者第八境“炼神”境界,对付这种境界的高手,就算安排平常修为的再多武士,也是不管用,如要与其捉对厮杀,也只有安排武道修为与其相差无几的高手,才有意义。
而且此次擒拿冯保和高盛二人,需要运用雷霆之势,在尽量短暂的时间之内处理完毕,不能耽搁太长的时间,以免夜长梦多,引起骚动,让赵尹的耳目知晓。
所以李昊此次就只安排了隐、暗、扶三人来对付他们二人,并没有动用隐龙卫、暗龙卫和扶龙卫的其他卫士。
冯保和高盛见到李隐、李暗、李扶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到客屋之内,顿时就感到无穷危机,二人推掉身前的条案,猛的站了起来,同时全身气机外放,深深杀意就弥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