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弱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连文弱都答应了,方天啸也就没有理由不答应了,当下也点点头:“如此甚好。”
见二人都答应了,乐文谦差点高兴的蹦起来,且不说日后如何,光是这两人跟在身边,在到达京城这段路上,安全系数就提高了许多,那帮有歹念的贼人倘若再来进犯,乐文谦便可以直接让这两人出手,结果了那帮杂兵。
事不宜迟,乐文谦连忙催促二人回去打点一下,等一切弄好了以后,已经到了傍晚时分,乐文谦连忙带着他们启程了,别说,还真有那不开眼的贼人,刚离开长流庄没多久,乐文谦便被一伙三十多人的刀斧手给围住了,若是以前,乐文谦绝对会展开阵仗,与他们英勇作战,但是这一次,有了方文两位剑客的同行,乐文谦便放心大胆了许多,直接让这二人迎战,乐文谦只觉得眼前刀光剑影闪了一通,那三十个刀斧手便尽数毙命了,乐文谦心中不禁暗道:“要是早有这二人的帮助,穿越以后也就不用混的这么惨了。”
三日后,车队终于驶进了京城的大门,吴昌时亲自来接应,一方面是迎接乐文谦这个智囊,另一方面则是迎接他的宝贝女儿,当吴昌时看到乐文谦的众夫人时,不禁惊掉了下巴,羡慕之情无以言表。
到达吴昌时的府上当日,将所有人都安顿下,乐文谦简单的和吴昌时寒暄一番,便直接钻进了府上的牢房,因为在到达京城那日,那小将军便苏醒了过来,乐文谦总觉得那小将军不简单,所以准备及早审问。
那小将军被绑在木凳上,虽然醒了,却依旧虚弱,但老虎终归是老虎,别管是小老虎还是病老虎,凶起来一样吓人,小将军瞪着眼,恶狠狠的冲乐文谦吼道:“我乃败兵之人,无颜活于世上,要杀要挂悉听尊便!但你若是想要从我嘴里知道些什么,我劝你莫要痴心妄想!”
面对咆哮抓狂的小将军,乐文谦根本不予理会,他缓缓的行至小将军身边,轻言道:“话别说的这么满,等大刑加身的时候,你想说,我还未必想听呢!”
“呸!”小将军啐了一口浓痰,还好乐文谦闪得快,一口没吐中,小将军又气又恼:“贼子!我连死都不怕,何以怕大刑?有什么尽管使,我若是皱一下眉头,便是你养的!”
乐文谦还是挺忌惮这小将军的,他那口浓痰可不是好惹的,为了避免被吐中,乐文谦往后站了站,与他拉开距离,随后轻笑道:“年纪轻轻的,倒是有些骨气,不过呢,我还是要告诉你,有些时候,死亡并不可怕,比死亡可怕一万倍的事情多得是,等会大刑用在你身上的时候,死亡对于你来说,只不过是一种恩赐罢了。”
说到这,乐文谦突然想起钟柯那个糟老头子了,说实话,乐文谦还挺喜欢他的,这小将军对他那么重要,乐文谦要是大刑伺候的话,对钟柯算是个不小的打击呢,不过为了大业,乐文谦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当下冲守在身边的程晨喝道:“用刑!”
乐文谦不排斥用刑,但并不代表他看得下去,等小将军的哀嚎声响起的时候,乐文谦便闪身出了牢房,冲守在牢房外的狱卒说道:“你们且退下吧,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若是岳父大人问起来,你们便说此人乃是我路遇的刺客,被我擒获,正严刑逼供。”
说实话,乐文谦挺忌惮吴昌时的,毕竟吴昌时是个真正的狠人,连自己亲娘都能算计,自己这个女婿对他来说,恐怕只是霸业上的东风罢了,需要的时候便借东风,不需要的时候便嫌风大。
哀嚎声响了足足一个时辰,而乐文谦就这么欣赏着这阴暗的天籁,等里面没了声息,乐文谦才走了进去,却见小将军已经昏死了过去,而程晨摇了摇头,意思是告诉乐文谦,什么也没问出来。
乐文谦叹了口气,无奈道:“看样子这大刑也不过如此嘛,连张嘴都敲不开。”
程晨在金陵的时候审问过无数的犯人,几乎一用刑就全招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碰见这么硬骨头的人,偏偏这人年纪还不大,程晨倒是挺佩服他的,可是等乐文谦再次开口的时候,佩服全都变成了同情。
“把他弄醒,我亲自来。”
眼见普通的大刑对这小将军没用,乐文谦只好自己动手了,以前在后代的时候,电视小说看了一大堆,变态的刑法倒是知道不少,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乐文谦不想把它们用出来,但现在看看小将军倔强的模样,怕是不用不行了。
等程晨用一盆冷水将小将军浇醒以后,乐文谦先是拍了拍小将军稍显稚嫩的脸颊,赞赏道:“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只是嘴硬而已,没想到真的是个硬骨头,可你这样非但没有让我气馁,反而让我斗志高昂,让我更加急切的想要知道你到底是谁!”
“呸,狗杂种!”小将军有气无力的骂了乐文谦一句,本来想要再吐乐文谦一口的,但奈何口里的吐沫早已在刚才的惨叫中损失殆尽了。
看着小将军宁死不屈的样子,乐文谦突然感觉,他自己好像抗战时期的汉奸,而这小将军则是英勇不屈的地下党,一时间角色变换,乐文谦成了歹徒,小将军成了正义之士,这种错觉稍纵即逝。
乐文谦在程晨的耳边低语了些什么,程晨一脸惊讶的问道:“公子,您要这些东西干嘛?”
乐文谦不耐烦道:“还能干嘛,用刑呗,让你拿你便去拿就是了。”
程晨领命离去,不多时便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大布袋,乐文谦接过布袋,打开口往里看了一眼,然后很是满意的点点头,先是把昏睡过去的小将军摇醒,当着小将军的面把布袋里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拿了出来,一个琉璃罐子,二十只蟑螂,一个火折,一把锋利的小刀,小将军虽然不知道乐文谦拿这些东西干嘛,但看到那些令人恶心的蟑螂,还是不由的打了个冷颤,结结巴巴道:“你要干嘛?”
乐文谦本人也挺反感蟑螂的,不止是蟑螂,对一切虫子都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恶心感,但眼下这些蟑螂却可以助乐文谦一臂之力,乐文谦没回答小将军的话,先是让程晨将他的衣服脱光,然后用小刀在小将军的肚子上轻轻划开一个口子,口子不深,并没有流出多少血,然后乐文谦在小将军震惊的注视中,将蟑螂装进琉璃罐里,然后把罐子的口扣在小将军的伤口上,再拿出火折,在小将军的面前晃了一下,随即点燃。
小将军似乎已经知道乐文谦要干嘛了,开始不断的疯狂大叫,可乐文谦却熟视无睹,缓缓的将火折放倒琉璃罐下面,被火折烘烤的蟑螂开始发狂,到处乱窜,看着这景象,乐文谦嘴角微微上扬,用刽子手的口气笑道:“蟑螂这种东西,就喜欢往阴暗处钻,现在被火折这么一烤,他们肯定是往凉快的地方钻,呵呵,这个刑法我是不怎么用的,因为太恶心了,但你是个硬骨头,我倒是想看看你能不能熬过来。”
说着话,蟑螂就已经聚集到小将军的伤口上了,开始缓缓的往里爬,而乐文谦故意选了一个琉璃罐,就是为的让小将军亲眼看到蟑螂是怎么钻进他肚子里的。
或许是因为感觉到了肚子的异样,小将军小脸煞白,浑身颤抖,撕心裂肺的吼道:“别,别,快把它们拿走,我……我说,我说……呜呜呜,我说!”刚才还宁死不屈的小将军,此时竟然像个孩童一样,嚎啕大哭起来,由此可见,肉体上的折磨远不如精神上的折磨,效果显著。
一旁的程晨从没见过这么变态的刑法,连看乐文谦的眼神都变了,心中暗道:“还好受罚的人不是自己~”
既然招了,乐文谦也就停止再烘烤蟑螂了,连忙将罐子从小将军的肚子上拿开,然后用木棍将已经钻进去大半的蟑螂挑出来,让程晨将这些蟑螂处理掉,等程晨拿着蟑螂离开了小将军的视线,小将军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乐文谦不等他休息,便马上问道:“这蟑螂的刑法只是个开胃小菜,我还有各种各样变态的刑法呢,你若是不想亲身试试,便如实招来,你到底是何人!”
小将军看乐文谦的眼神终于从愤怒变成了畏惧,他战战巍巍,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叫李璋。”
乐文谦把眼睛一瞪,怒目而视道:“我不是问你的名字,是问你的身份,你的背景,别在这跟我避重就轻,莫不是还想试试蟑螂的滋味?”
一听到蟑螂这两个字,小将军腿肚子都打颤,连忙道:“别别别,我说,我说,我乃闯王李自成的长子……”
“什么!”乐文谦在呆愣了片刻后,突然爆发出来,好像一只被激怒的老虎,又怒又惊道:“你这小子分明是愚弄我,当我是傻子吗?他李自成有儿子?我怎么不知道!我看你还不老实,分明是想在尝尝蟑螂的滋味,好,我成全你!”乐文谦之所以这么愤怒,并不是说他气氛李璋骗了他,而是他害怕李璋没骗他,虽然历史上没有记载李自成的儿子,但保不齐李自成有个什么私生子啊,万一真是这样,那这个李璋几乎成了干掉李自成的一把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