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进武这小子口风不紧,早早的就把加特林和左轮手枪的事情告诉了朱由检,因此朱由检在看到这两样东西的时候,并没有露出乐文谦预料中的那种神情,惊讶还是有的,但并不强烈。
“爱卿啊,就是这两样东西,可以扭转战局?”
乐文谦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口说无凭,还请圣上找个地方,亲眼见证一下。”
不多时,朱由检在一众锦衣卫的保护下,移驾到了大殿前面的广场,在广场的一端竖起一大片的稻草人,乐文谦先演示左轮手枪,将子弹装填好以后,乐文谦站在百米之外,便对着稻草人射击,随着‘砰砰砰~’一阵巨响过后,只见那远处的稻草人依旧完好无损,就在朱由检略有疑惑的时候,却见宦官快步跑到稻草人旁边看了一下,然后又心急火燎的跑了回来,大声禀报道:“圣上,稻草人没事,但是稻草人旁边的地上却出现好几个大窟窿!”
“哦?大窟窿?有多大?”
“回圣上的话,只有拇指大小,但却很深,若是放在人身上的话,哪怕是穿着盔甲,也要被打穿!”
听到宦官的话,朱由检眼睛中终于出现了一些光彩,他连忙走到稻草人后面,果然如宦官所说,地上出现了留个窟窿,要知道这些地面都是石板地,想要打出那么深的窟窿,其力道可想而知,别说弓箭,就连火铳都办不到!
“爱卿,快将手枪呈给朕看!”回到座位以后,朱由检急不可耐的催促乐文谦把手枪给他,等接过手枪以后,他便开始打量了起来,为了看得更仔细一点,甚至犯了一个只有小孩才会犯的错误,将枪口对准自己的眼睛,这一举动把乐文谦吓了一跳,连忙一巴掌扇在手枪上面,让枪口偏离了朱由检的脑袋。
乐文谦的这个举动,不仅把朱由检吓了一跳,还把旁边的锦衣卫给惊动了,纷纷拔出刀来对准乐文谦,同时高声喝道:“大胆!”,连进武都以一副奇怪的眼神看着乐文谦。
见此状况,乐文谦很委屈的解释道:“圣上,臣罪该万死,但刚才圣上的举动,着实吓着臣了,这左轮手枪的威力十分巨大,千万不能对准自己,若是稍有不慎,便会伤到性命,如果把枪口近距离的对准人的脑袋的话,只要轻轻扣动扳机,那个人的脑袋就会瞬间被轰碎!”
刚才被乐文谦莫名其妙的扇了一巴掌,朱由检心里也有些气恼,可是听到了这番话,朱由检的火气便消除了,然后将手枪交还给朱由检,轻轻点点头:“朕知道了,多谢爱卿提醒,朕险些酿成大祸啊。”旁边的锦衣卫闻言,也纷纷将刀收回,然后一脸歉意的看着乐文谦。
乐文谦将左轮手枪重新装弹,然后放进紫檀木的盒子里,又在里面放了二十发子弹,然后双手奉送给朱由检:“圣上,这左轮手枪乃是当今的第一把手枪,意义重大,臣便将其送给圣上了。”
朱由检并没有去接,而是笑道:“爱卿的一番好意,朕心领了,不过朕身边有众多锦衣卫保护,并无安全之忧,要这左轮手枪有些多余了,倒不如交给士兵,在战场上多杀敌。”
闻言,乐文谦并没有放弃,而是趴在朱由检耳边小声道:“圣上还是收下吧,哪怕锦衣卫个个武艺高超,但也有力不从心的时候,所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到时候圣上也有个防身的手段。有些话,臣不便明说,只提醒圣上一句,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随着朱由检的脸色越变越难看,乐文谦缓缓退了回去,再次将紫檀木盒递到朱由检面前,高声道:“圣上,您便收下吧,哪怕是放在御书房的书桌上,当个摆设也是好的。”
这一次,朱由检毫不犹豫的收下了,就像乐文谦说的一样,千方万方家贼难防,说不定就有那觊觎皇位的人,对他暗下毒手,有了手枪也好有个防备。不过收下手枪以后,朱由检却以一个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乐文谦,毕竟刚才乐文谦提到了敏感话题,这是皇家最为忌讳的,可是看到乐文谦拿一脸真挚的模样,朱由检又暗叹自己多虑了,连忙抛开疑虑,催促乐文谦继续展示加特林。
进入重头戏了,乐文谦并没有只是简单的开枪射击,而是让人找来一辆马车,将加特林机枪架设在马车上面,先是原地对准稻草人射击,当加特林喷射火舌的那一刹那,瞬间一大片稻草人被轰成了碎屑,这场面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镇住了,哪怕是已经第二次看到加特林威力的进武也不例外。
扫平一排稻草人以后,乐文谦便催促马夫驾马奔驰起来,然后一边跑,一边对着剩余的稻草人射击,虽然移动起来的时候有失准头,但依旧将绝大多数的稻草人消灭,等所有子弹全部倾泻完毕以后,近百个稻草人,只有一个还坚强的站着,其余的则全都变成了一堆烂草。
一旁观看的朱由检大声赞叹道:“好生厉害,连同马夫在内只要三个人,便可以轻易的消灭近百人,若是军队中普遍运用这加特林机枪的话,岂不是几千人便可以轻松战胜几万人?再把这加特林机枪放在城墙上,哪怕只有几百的守军,也可以阻挡万人攻城?”这朱由检到底是皇上,很会举一反三,对加特林的远景很是看好。
“爱卿,快快过来,朕且问你,若是赶制一百架加特林机枪,需要多长时间?朕已经等不及了,越快将加特林机枪运用到战场上,朕就可以越早的安心下来。”看着这加特林机枪,朱由检似乎看到了胜利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