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李自成被杀的时间已有两年多了,国内的起义军势力已被消减大半,唯有极少数的军阀仍在苟延残喘,妄图动摇大明江山,为了彻底平定叛乱,朱由检在朝中大员们的支持下,发动了一次大规模的清剿活动,先是用轰炸机进行了长达十三小时的轰炸,将好不容易汇聚在一起的小股势力炸散开来,然后派大军前往扫荡,历时八天,将境内的起义军尽数消灭。
没有了起义军的内忧,朱由检便全身心的抵御外敌,大量的‘高科技’武器被投入战场,轰炸机、坦克、炸弹、加特林、步枪,各式各样的武器,让曾经羸弱的大明朝,变得所向睥睨,无往不利,似乎见识到了大明朝的厉害,周边的野心家们开始逐渐撤退,唯有清廷仍能对大明造成巨大威胁,崇祯十五年,松山遭围困,因人员、武器、粮草的匮乏,导致士气低落,面对凶悍的清兵,松山方面只能疲于守城,后夏承德降清,作为内应,倒戈相向,于二月十八日,松山城陷落,总兵邱民仰、王廷臣、曹变蛟被杀,其余大将被俘。随后锦州也被清廷占领,随后兵指杏山。为了保住杏山,朱由检决定下令驰援杏山,而此次援军的主帅,竟然是告别了沙场已久的乐文谦。
作为后代人,乐文谦深知松锦之战关乎大明朝的生死,据乐文谦所知,松锦之战以后,大明朝失去了关外的所有势力,随后被李自成攻破京城,如今虽然李自成的势力已被剿灭,但历史的转轮依旧碾压至此,想要彻底的保住大明朝,就必须守住杏山,然后夺回松山和锦州,以这三个城为关外的根基,反攻清廷,只要将清廷彻底击败,让清廷再无翻身的机会,才能彻底保证大明的将来,汉人的将来。
为此,乐文谦不惜背弃与夫人们的承诺,再次回到战场,亲率大军支援杏山,于四月十二日到达,副将吕品奇开门迎接,可一开城门,就被乐文谦的一纸圣书给夺去了兵权,降为牙将,倒不是乐文谦与他有仇,而是乐文谦知道这个吕品奇是什么德行,在历史书上,就是这个吕品奇面对清廷压境,不战而降,这等贼将,不杀他已经算是法外开恩了。
次日中午,在杏山的议事厅里,乐文谦和一众部将商议应敌战略,此次会议共有八人参加,其中有四个人,乐文谦很熟悉,分别是程晨、进武、文弱、方天啸,如今这四个人早已今非昔比,都是统军大将,虽然今日所有人的身份都已高升,但相互之间的情谊却没有丝毫的减弱,反而因为许久不见而格外的热络,相互之间说说笑笑,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战前的紧张气氛,不像是战前商略,反而像是联络感情的茶话会。
乐文谦坐在上位,一边喝着茶,一边热情的和众人攀谈着:“程晨,听说你去年成亲了,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我也好给你包一个大大的红包,凭咱这关系,三五万两银子,还是跑不掉的。”
不说这话还没事,一说这话,程晨先不乐意了,程晨撇这个大嘴,没好气道:“哎,别提了,就像你说的,凭咱这关系,我不告诉谁,也不能不告诉你啊,可我刚把喜帖送到你府上,就被进武这小子半路给截走了,说什么你有公务在身,这些闲事还是不要打扰你的好,我就纳了闷了,我成亲这可是大事,怎么就成闲事了呢?这话说出来也忒伤人了~”
闻言,乐文谦不由得一愣,扭头看向进武,疑惑道:“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进武,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算不让我去,也应该告诉我一声啊,这倒好,自家兄弟的喜事我都不去参加,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和兄弟们之间的关系冷落了呢。”
进武挠了挠头,一脸惭愧道:“公子、程晨,这事也不能全怪我啊,那时候正是前线吃紧,内忧外患的时候,圣上盼星星盼月亮,就盼着公子能多制造一些武器,有参加喜事的时间,还不如多造几发子弹实惠呢,我也是奉旨办事,怨不得我~再说了,后来圣上赐了程晨一对酒樽,也算是赔罪了啊。”
一旁的方天啸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是感兴趣道:“什么酒樽?值钱吗?御赐的肯定差不了吧~”
听了这话,程晨更气,要不是这议事厅里还有几个不熟悉的部将,程晨早就直言不讳了,那一对酒樽,说得好听点是御赐的,说得难听点,就是两个普通的破杯子,没啥值得称赞的地方,恐怕是以前朱由检往外卖破烂的时候,剩下卖不出去的,这才赏了出来。
见程晨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乐文谦连忙转移话题,将视线挪到文弱身上,很是欣喜道:“文兄,许久不见,近来可好啊?”
还不等文弱说话,方天啸便抢先插嘴道:“好着呢,趁着公务之便,把一家老小全都带到京城了,还在京城开了一家剑阁,一把劣质剑愣是卖的天价,赚这黑心钱,也不怕折寿!”
看着酸溜溜的方天啸,乐文谦不由得一乐,心想,这俩哥们都在一起共事这么久了,还是水火不容啊~
文弱白了方天啸一眼,哼道:“还说我呢,你不也是?我家里才多少人?搬过来也就搬过来了,这是为你好,把整个长流庄都让给你方家了,以后你们方家就是长流庄的第一剑庄,可你自己不领情,非跟着我屁股后面一起搬过来,怨得了谁?要说劣质剑,我文家就算再糙,也比你们方家的好。”
“你快拉倒吧,又不是名剑、宝剑,一把普通的剑就比市面上的价格高出三倍有余,你敢说不是黑心钱?”方天啸不服气道。
文弱先是耸了耸肩,然后指着乐文谦说道:“这叫营销策略,品牌效应,我是跟公子学的,谁还嫌钱多啊?你自己不学无术,赚不得钱,还让别人也和你一样,吃糠咽菜啊?哪来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