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人对数万人,这是什么概念?陈平从军这么多年,还没听过这种奇事呢,若此事确有其事,那三十个人变成二百个人,且武器装备都更加先进,那么能发挥出来的威力绝对非同小可。
见陈平陷入了沉默,乐文谦微微一笑,继续道:“虽然清军的人数多余我方,但论起武器装备,我们却有更大的优势,因此守城不如反攻,而此次圣上的指令不是守住杏山,而是在守住杏山之外,还要夺回锦州和松山,因此我们必须主动出击,打一个大胜仗,重挫清军的士气,提高我方的战意!”
“在来的路上,我便已经计划好了策略,清军不是仰仗红衣大炮吗?咱们就让他们见识见识真正的火炮是什么样的,开战之际,先将火炮架设在城墙上,对清军进行饱和式打击,由于咱们的火炮射程远,威力大,可以远远的将清军限制在威胁不到城墙的距离,完全废掉清廷的红衣大炮。然后将部队列阵在城前,同时派出轰炸机对清廷的红衣大炮进行轰炸,尽可能的炸毁所有的红衣大炮,若是清廷反应的快,可以极大的减少伤亡,但两千枚铁西瓜,呵呵,还是够他们喝一壶的,加上前面的火炮攻击,不说全歼,怕是也可以消灭掉三分之一的敌人,然后以坦克和二百先锋队打头阵,在合理位置站立据点,紧接着全军进攻,在坦克后面架设机枪,同时两千名枪手,用半自动步枪将对敌人扫射,若是他们冲过来进行近身肉搏,其余的人则保护枪手的安全,与敌人进行白刃战,到时候,他们冲过来也是死,想要逃也是死!六万人的军队?呵呵,就看看有多少能冲过来了~”
陈平皱着眉头仔细的思考着,不多时,他疑问道:“大帅,若是咱们开炮的时候,清军发现自己的红衣大炮射程短,肯定会冒死往前推移,哪怕是用大批士兵的性命,也要顶住炮火,推进到射程之内,用红衣大炮进行回击,若是如此,该当如何?”
乐文谦轻笑道:“如果他们想要往前推进,就让轰炸机快速升空,飞过去把他们的红衣大炮炸掉就行了,因为只要他们一开炮,红衣大炮肯定是架设好了,想要挪动就不太容易了,到时候全都成了轰炸机的靶子,相信一波轰炸,就可以炸毁绝大多数的红衣大炮,哪怕是有几门幸免,他们也会赶紧将红衣大炮伪装起来,不敢再轻易的使用。”
见陈平又要说些什么,乐文谦连忙打断道:“当然了,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凡事要考虑周到,如果轰炸机一波未能炸毁所有的红衣大炮,而清军又舍得下血本,哪怕是不惜毁掉所有的红衣大炮,也要把城墙轰开。那就任他们慢慢轰吧,而咱们的轰炸机也慢慢炸,最后肯定是咱们先把红衣大炮全部消灭,就算在这之前城墙已经被轰开,清军一拥而上,没有了红衣大炮的支援,清军就算攻上来又有什么用呢?这反而正中咱们下怀,十万发子弹,咱们能支持多久?他们又能支持多久?”
乐文谦这番话不是自夸,也不是胡诌,虽然在二战时期,两军对战,通常要消耗几百发子弹才能消灭一个敌人,但那毕竟是后代的战场,双方都有高科技的武器,因此并不需要大规模的白刃战,而现在只有乐文谦一方面有先进武器,而另一方面则依旧主要依靠短兵相接,只要命大军守住缺口,枪手们站在城墙上进行射击,扑上来的大军无疑成了活靶子,而且距离也不远,仅仅是城墙上和城墙下的距离而已,运气好的话可以一枪一个,就算运气不好也可以十几发子弹干掉一个,十万发子弹全部消耗光的话,绝对可以全歼敌人,而这也是不考虑其他武器的方面,若是再加上坦克等其他武器,不需要十万发子弹,就可以歼灭清军。
听了乐文谦这详细的解答,陈平顿时没了疑惑,而眼神也从忧虑变成了兴奋,在锦州和松山的时候,清军连战连捷,杀的己方溃不成军,现在终于是一雪前耻的时候了。
陈平兴奋的表情看在乐文谦的眼里,乐文谦没表示什么,当下招了招手,示意其他人发表自己的建议或者疑惑,等了许久也未有人发表意见,乐文谦便结束了这次会议,下令让全城按照计划行事,所有武器都准备好,等待着清军的进攻。
由于战前准备是非小可,所以乐文谦并没有打扰文弱等人,而是自己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看看书、读读报,打发着无聊的时间,偶尔在城里溜达溜达,出入于娱乐场所,后来还因为进入赌场,输了几十两银子,把乐文谦心疼的直捶墙,发誓再也不赌钱了。而乐文谦战前居然还去赌钱这事,很快在军中传播了起来,有些人觉得乐文谦渎职,但更多的人觉得乐文谦这是有了必胜的把握,才这么轻松,顿时所有人都对此战信心满满。
乐文谦恐怕是自古至今最清闲的大帅了,别人都忙的焦头烂额,他整天闲的焦头烂额,每当夜幕降临,一个人躺在床上,乐文谦就直后悔,后悔没把夫人们带来,不能全带来,带一个两个的也行啊,打发一下无聊寂寞的夜~
还好这样的日子并不长,于四月二十二日,清廷的大军碾压到了距离杏山五十里远的位置,转眼间就可以到达杏山,同一时间,城内所有人都兴奋了起来,准备迎接这一战,一直闲出个鸟来的乐文谦也终于再次精神抖擞起来,亲自奔到城墙上,用望远镜不断的侦查着清军方向。
当乌压压的一片人头出现在乐文谦的视线里时,一股久违的热血感觉遍布全身,乐文谦将望远镜抛给身边的进武,高声大喊道:“来了!传我命令,全军依计划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