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顾媚瞥了吴芸儿手上的戒指一眼后,瞥了乐文谦一眼,优哉游哉道:“这枚戒指琰儿手上也有!”
吴芸儿顿时愣住,随即大叫:“胡说。这是月英姐姐给我的,当时乐大哥都不知道的。”
顾媚淡淡一笑,得意的瞟了乐文谦一眼:“琰儿手上那枚戒指也是你口中的月英姐姐给的,而且这件事情乐公子知道。”
乐文谦有点郁闷,看吴芸儿模样,估摸着是吴昌时向吴芸儿说了什么,以吴昌时的老谋深算,定然猜测到自己没出事,而这段时间流言满天飞,顾媚名声远胜吴芸儿,吴昌时恐怕自己和顾媚真发生点什么,所以将自己和吴芸儿的事情告知吴芸儿,让吴芸儿出手,吴昌时果然好算计。而吴芸儿平时有些大大咧咧的,没想到在这种事情上着实精明,只是露出什么不好,偏偏露出戒指来。乐文谦又不由想到江宁的柳月英,心中暗道:月英啊月英,你可是给我找了好些麻烦啊!
吴芸儿脸顿时红了,嘴里想要说话,只是却不知说什么,抱着乐文谦肩膀用力摇了起来,要乐文谦帮忙。
这种事情,乐文谦如何帮忙?苦笑一声:“我不知道。这是月英做的。我和琰儿……”乐文谦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虽然和琰儿没有深入的发展,但是要自己眼睁睁的看着琰儿嫁给刘文浩,乐文谦心里一百个不愿意。
“琰儿为了你病的躺在床上,呕血三升,心里对了无比牵挂,没想到你居然这般待她,哼,乐公子横眉冷对千夫指,果然名不虚传!”顾媚说着说着,顿时感觉一股火气萦绕胸口,若不是强行压抑,忍不住就要痛骂乐文谦一顿。
“呕血?”乐文谦吃了一惊。刚才顾媚似乎说的没这么严重吧,乐文谦忍不住朝顾媚看去。
顾媚冷冷瞥了乐文谦一眼:“这段时间玲珑珠宝行的生意很糟糕,北方生意完全破败,南方几省也因为土匪损失严重,不得不关闭许多分部,玲珑珠宝行近段时间严重亏损,琰儿为了生意每日里从早忙到晚,根本没有休息的机会。这次借着你给她的戒指,做成新的珠宝款式意图重振玲珑珠宝行,这次的赛诗会便是琰儿承办,不料因为你拒绝,而后玩失踪,琰儿将你被赶出水仙阁的事情归咎在她自己身上,她身子本就疲累,受了刺激顿时重病不起,因为赛诗会的承办都是琰儿一手处理,所以琰儿病了赛诗会也无疾而终,使得琰儿重振玲珑珠宝行的一个最好机遇失去。其后又听到你可能被害的消息,更是伤痛,将所有的过错都归结在她身上,你可知道她对你用情有多深?哼,呕血三升都说的轻了,若是有医生好好调养,只怕此刻已经,而她最想见到的就是你。”说到这里,顾媚眼中泪水洒了出来。
乐文谦身子巨颤,没想到琰儿这么傻?心里像是被万箭穿心般,疼痛不已?仿佛当日夜莺儿嘴角淌着血躺在自己怀中,在弥留之际轻声诉说着对自己的爱。
顾媚微微垂头,眼睛瞟向乐文谦,这些话固然是真实的话语,但顾媚多多少少添加了些东西,琰儿那个笨丫头心里明明深深喜欢着乐文谦,但是因为和刘文浩的婚约,将这份爱深深掩埋在心底,如果自己不帮忙说出,只怕那丫头一定不会表露出来。
“芸儿,对不起,我想去看看琰儿。”乐文谦轻声道,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可拒绝的决绝。
吴芸儿恍然,琰儿,玲珑珠宝行,原来是甄家小姐甄琰,只是甄琰不是要嫁给刘文浩那个纨绔吗?难道甄琰喜欢的是乐大哥?吴芸儿有些纠结了,吴芸儿不想其他女子也喜欢乐大哥,只是那个甄琰好像很可怜的样子。
“乐某先走一步。芸儿,你的马我用了。”乐文谦说罢,也不待几人回话,推开房门走了出去。看到院子中吴芸儿停着的马匹,也不打开院子的门,跨上马,猛的一提缰绳,骑马从高约一米的栅栏上跨了过去,随即大声呼喝,马鞭在空中发出清脆的“啪啪”声,依旧围绕在院子外的书生,无聊人见乐文谦狂冲而来,连忙让出一条道来,随即对着乐文谦远去的身影大声咒骂。
匆匆驰骋进城,甄家所在的位置乐文谦只是大约记得是在城东,从南城门进入之后连忙东行。一路上,乐文谦也顾不得会伤到街上行人,驾马狂奔。路上行人叫骂声不断,乐文谦也顾不得。
“希律律!”乐文谦看见前面行着一座轿子,行的甚慢,而且五六个侍卫护卫左右,左右吆喝,十分霸道,四架马车并行的道路,却被一顶轿子拦住,而在这顶轿子后面还有一顶轿子,那轿子里面的人明显也在赶时间,只是被前面那顶轿子拦住,往左行时,前面的轿子也往左,往右行时,前面的轿子也往右,分明是不让后面的轿子过去。
乐文谦懒得理会,在最前面那顶轿子往左侧移动拦住身后那顶小轿子时,乐文谦连忙催马从右侧冲过去。
突地,最前面那顶轿子的随从见乐文谦从一旁冲了过去,眼看就要超越,挥刀朝着乐文谦坐下马匹后蹄砍去。
“轰!”马儿后蹄被砍,腿脚一软,顿时扑倒在地,乐文谦身子已然超过,根本没有注意到后面发生的事情,马儿突然前扑,带着乐文谦往地上摔去。
围观众人亦是大惊。早在之前看到前面拦截后面轿子的时候就知道前面那人纯了心不让后面人通行,本以为只是不让后面这顶轿子里的人行走没想到居然不让任何人过去。
乐文谦大惊,身子猛然飞了出去。眼见马上就要摔在地上,乐文谦下意识的将头扬起,深恐头部撞击地面,同时伸手去触摸地面。在即将触及到地面的刹那,乐文谦猛然将探出的右手收回,左手加大力道:“砰!咔嚓”乐文谦狠狠摔在地上,左臂手肘顿时断裂。
“嗤”胸口着地,滑行了五米来远,在一个躲避在墙角的女子面前停下。
“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乐文谦缓缓站起身。只见乐文谦胸口衣衫尽数划破,****的胸膛袒露出来,只是此刻血粼粼一片。
“啊!”就站在乐文谦身前的女子顿时被吓住,尖锐的声音直冲云霄。
乐文谦猛的转过身,朝着身后看去。两道眼神像是狼眸一般,体内熊熊的怒火将整个眼睛烧红。乐文谦没有一刻发现竟然比刚擦那一刻接近死亡,若不是用手臂用力撑住,只怕脑袋已经在地上开了瓢,饶是如此,在之后地面上滑行的时候,地面上凸凹不平的地板给胸口带去无数血痕,乐文谦感觉心脏似乎快要跳出来了,胸腔似乎已经破损了,似乎死亡就在下一刻发生。
“怎么回事?谁让你们停轿的?”一个掀开轿帘,从轿子里面探出头来,赫然是那刘文浩。
“去死!”乐文谦内心仿佛火山喷发,一股暴虐在体内涌动,忍不住就要将这些人杀死。双足发力,猛的冲了过来,胸口鲜血瞬间喷涌出来。
“啊!”之前挥刀的那个随后吓的干囊瞬间破裂,摔到在地上,剧烈抽搐起来。
乐文谦瞧也不瞧那人,朝着刘文浩便冲了过来,若不是刘文浩这般目中无人,视人命为狗命,他手下人岂能这般嚣张!
刘文倩尚未看清楚,只见一团血迹冲了归来,大呼:“鬼啊,贵啊!”吓的双足一软顿时从轿子里摔了下来:“砰”门牙磕在地面上,鲜血从嘴角流出。
乐文谦猛的抽过来,围绕在轿子四周的轿夫,随从一个个人高马大,但是在这一刻,面对乐文谦那狠戾的眼神,胸口那不断涌出的鲜血,惧了,一个个浑然忘记了自身的强大,如同老鼠一般仓皇逃跑。几个轿夫浑然忘记了身旁就是轿杆,顿时被木杆绊倒,摔在地上,随即双手抱着头,大声哀嚎:“不是我,不是我……”
乐文谦冲到刘文浩身前,右手探出,一把抓在刘文浩脖子上,狠狠将刘文浩按在地上,居高临下,就要将刘文浩掐死。
一众随从完全慌了,依旧拼命的向远处跑,完全忘记了他们的公子,即便乐文谦没有追逐,依旧在拼命的跑。四周的行人也被震住,怔怔的瞧着乐文谦杀人。
刘文浩脖子被掐住,顿时喘不过气,眼睛瞧见乐文谦胸口不断涌动着的血液,彻底慌了,长大了嘴巴,哀嚎“不要杀我,不雅杀我!”只是嘴里根本发不出声音。
“乐公子,不要。”忽的,一个声音传来。接着一个女子冲了过来,用力抓住乐文谦的手,要将乐文谦掐在刘文浩脖子上的手挪开。
“乐公子,乐公子?”柳如是大声的叫着,只是女子气力哪里比的上乐文谦,更遑论是现在处于暴怒状态的乐文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