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吃饭的时候,郑颖来找她,用奇怪的眼光看了她半天,然后漫不经心的说:“赵萧君,我昨天在大街上看见你了。”赵萧君回她一个笑容,说:“哦!是吗?什么时候?我怎么没有看见你?”郑颖说:“我本来想跟你打招呼的,后来还是算了。”赵萧君一听她那种语气,脸色渐渐变了。郑颖看了她一眼,犹带着笑说:“你当时和另外一个人在一起,看你们那样亲密,他一定是你男朋友吧?所以我就识相的没有和你打招呼。”
赵萧君没有反应,可是手脚冰凉。她继续说:“我记得好像见过他。他有一次还来找你呢。长的真是英俊,怪不得让人过目不忘。”赵萧君惨白着脸,半晌,却慢慢的抬起头,平静的说:“不错,就是他。”郑颖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眼睛里的蔑视却像一把冷箭射的她体无完肤。
她忽然笑起来,做作的令人浑身不舒服,喉咙里像含着石块,声音可以砸的死人,耸肩说:“赵萧君,我记得他还是中学生吧?”赵萧君垂着头没有回答她的话。她又笑说:“你果然是与众不同呀!这年头反正流行姐弟恋,你倒赶潮流。一边和事业有成的成微光明正大的来往,暗地里又和一个中学生你侬我侬,还可以面不改色,应付自如。我实在是很佩服你!这么有心计有手段!以前真是门缝里看人,把你看扁了!我今天才知道什么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
赵萧君屹然端坐在桌边,对她这番话似乎没有反应。郑颖重重“哼”一声,咬牙不屑的说:“赵萧君,人家好歹是一个中学生,怎么斗的过你!你若还有一点良心,也为人家的前途想一想。你要姐弟恋,也选一个好一点的对象!人家还没成年呢!”她忽然又恍然大悟似的说:“对方就是一个极品,长的那副模样你怎么可能放过!家境大概也不错吧?看穿着挺好的呀!小几岁也没关系。”赵萧君觉得全身上下有千百根银针在扎一样,疼痛的说不出话来。听她越说越过分,忍不住斥道:“郑颖!你说够了没有!说够了给我走!”声音颤抖不停。
郑颖斜着眼睛居高临下看她,愤愤的说:“我以前还不相信你和成微的流言,老是在别人面前替你维护,老是说成微的不是。没想到自己有眼无珠,实在是太看的起你了!成微是怎么样待你,整个楼层的人都看的见,大家又不是瞎子!人人都知道他是动了真情,据说连戒指都买了是不是?没想到你这么有本事,不但将他耍的团团转,玩弄于股掌之间,另外还有年轻英俊的小情人随身陪侍!”
看着她默然无语,似乎没有反应的样子,更加气愤,指着她鼻子说:“你走后门一事也就算了,人人都会有,并不是什么大事,我还反驳过。可是这样过河拆桥,心计重重,没有道德,我真是没有见过比你更下流无耻的人!”往她脸上啐了一口,骂:“你******变态!真是犯贱!”扬长而去。郑颖年纪轻,敢说敢做,毫无顾忌。要骂就骂个痛快,要恨就恨个彻底。她认为她被赵萧君欺骗了,认为她道德败坏,人品低劣。认为痛骂她一顿是她罪有应得。
可是这件事并没有到此为止。有人听闻陈乔其的传言后,愕然的说:“那个什么陈乔其据说不是她弟弟吗?两个人一直住在一起的。我以前还见过他一面,年纪虽小,长的确实很好看。当时没有任何想法。没想到事实竟是这样!”这样的****不堪,难以启齿!他耸耸肩,没有把话说完。又是一颗炸弹,炸的整个公司里的人吓了一大跳。不管是不是真的,真相究竟如何,反正是火上浇油,越烧越旺,没有任何熄灭的迹象。而且越传越难听,越传越离谱,流言就是这样,离谱的你完全不敢相信,偏偏有人津津乐道。
赵萧君前面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骨头几乎都断了,后面又被人砍了一刀,鲜血淋漓,浑身伤痕累累,还不敢让任何人发现。接着头上又被人浇了一盆乌黑发臭的汁液,不论怎么洗都洗不掉。她现在坐在办公桌前甚至不敢和任何一个人说话,用尽所有力气想要装作无动于衷,事不关己的冷淡的样子,可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做成功。仍旧一点用处都没有。即使表面上骗的了别人,可是骗不了她自己——她怎么可能不在乎,她比谁都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