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人,意识模糊的昏睡,活象只火架上待烹调的乳猪,双臂纠缠在他的脖子上,双腿盘在他的腰上.药物的作用下,没有哭爹喊的惊天动地,但那浓密的睫毛上,依然挂着因疼痛而溢出的晶莹的泪珠,他凝视着她,叹息着吻去咸涩的泪,入唇,甘甜.
额头抵额头,鼻尖对鼻尖,唇印唇,呼吸间,是对方的气味,这是多么幸福的氛围,而他竟想哭,只想言歉意.
当她说"我不是他最爱的那个",那份失意,那份不悔,还有那份甘愿为他死的坚毅.天啊,他应该早点发现,早点告诉她,他爱她,她是他最爱的那个,早就是.
心,好痛!
她呢喃着打了个哆嗦,身上的他如同乌龟壳,她缩啊缩啊,收起四肢,小脑袋往下钻去,贴上他的胸膛,然后满意的笑了,自己却不知道.江南的冬天是阴冷的,而这个简陋的房间里,比外面好不到哪去.他的身体大概是最好的暖炉吧.
莫寒云这才想起来,赶紧拉被子盖好自己,对,盖好自己就等于盖好了她.
醉人的潮红渐渐退去,柔软的小手摸着他结实平坦的胸部,疑惑的"恩?"了声,缓缓睁开眼睛,视线往上拉去,看清楚是他,舔舔的一笑,"你给我解毒了吗?"
他深情的注视,使得她感觉异样,不由有些脸红,垂下眼睛,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他脖子上画杠杠,"那么,可不可以把你解毒的木棒拿开,我好不舒服."
"还没有解完."
细细密密的亲吻从额头滑至樱唇,他决定先闷过今天再道歉.
"呜......是吗?我呜呜呜呜,我觉得呜呜,好象很好.呜呜"小手试图推开他,但是下腹传来奇怪的感觉,好象想要什么,又不知道是要什么,他的怀抱,他的轻薄之下,奇怪的感觉如同吸毒,明知不可为,却想索取更多.
呜呜呜呜,毒大概真的没有解完,那就这样吧......好奇怪的解毒方式......
于是,中毒的人晕过去好几次,睡过去好几次,解毒的人依然在奋斗,解啊,解啊,一解再解,不知道疲倦的解,大概以后她都不会再中毒了,而他似乎是中了万年巨毒,大有一辈子都在解毒的趋势.
然后--
"醒了吗?"感觉到她小心的坐起来,抓着他的手臂,一点点将纠缠其上的青丝绕下来.
"我饿了."苏菲夜看了眼腿间的血迹,下床穿衣服,心里想着:解毒前要放掉毒血,这很正常.
"夜儿."
"恩?"
"对不起."
"干吗和我道歉!"正在拉裤子,一抬头就看到他在看自己,"讨厌!不许看我!"
"反正都看过了!"他咕哝着,转身看帐顶,"是我让你身涉险境,也是我让你中毒,对不起,夜儿!"
苏菲夜一面纽上衣的纽扣,一面四下找鞋,"反正你也来救我,也给我解毒了不是吗?大家都那么熟了,何必这么见外呢!不过,这个毒还真奇怪,没有见老祖宗的书上写过."
莫寒云"叟"一下坐起来,"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呀--"苏式尖叫终于重返中原,颤抖的手指指着他,"你不会是说你把我****了吧?"
未来岳母啊,教育工作没有做到位哦.
他颔首.
"也就是说,你和我做了夫妻间做的事情!"
他又可怜的点点头.
苏菲夜的脸都绿了,火烧屁股般三下两下把衣服套好,撒腿就跑.
她知道他下面会说什么,她就知道他会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