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郑重的说:“我已经考虑的够清楚了。所以——”看着我的眼睛,发誓般说:“艾,我再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离开。”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孤注一掷,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我心涨的又满又痛,满是因为他,痛也是因为他。他喃喃倾述:“艾,我没办法。我本以为我可以熬的住那种折磨,可是我每见你一次,痛苦就增加一倍。已经后悔过一次,滋味——,并不好受。”我鼻子一酸,我当然清楚那种滋味,何止是不好受。他舔去我眼角溢出来的泪水,祈求我:“艾,这次,我们不要再后悔,好不好?别怕,我领着你,我们一起。”
他后悔了,所以痛定思痛,准备披荆斩棘,选择另外一条路。他可能跟我一样,不知道路的尽头是悬崖还是深渊,或者是一条奇迹般的康庄大道。可是不管怎么样,总要走过才会死心——而且,重要的是,他选了我,愿意牵着我的手一起走!不然只有后悔一辈子,无论什么时候想起来都伤心!我一开始的理智渐渐瓦解崩溃,深深叹息,既然这样,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知道,一旦做了选择,前面有无数的艰难险阻,脚下的路在云雾里藏着,什么都看不见。可是两个人既然想在一起,本就该并肩作战,同甘共苦不是吗!我们一起分担寒潮、风雷、霹雳;一起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他有他的铜枝铁干,像刀,像剑,又像戟;我有我红硕的花朵,像沉重的叹息,又像英勇的火炬。爱情,是多么的可遇而不可求,我爱他,爱到以后都不会再有这么爱了!而他——,我抬头看他的眼睛,像全世界的中心,只倒映着我一个人的身影。他竟然同时也爱着我,这仿佛是世界上最难能可贵的事情。心里蓦地涌上一股悲恸,为他也为我自己。他亲吻我,从****的眼睛到干燥的嘴唇,轻声问:“还走不走?”我擦了擦眼睛,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十分委屈,不满的说:“我要回去。”纵然两情相悦,也没必要非得住一起。
他愕然,问:“为什么要回去?”揽住我腰的手紧了紧,随即柔声说:“你眼睛还没好,郑医生勉强同意你出院,但是让你每天必须去医院做一下检查。跟我一起住,比较方便。而且,我也不会这么担心,生怕你再出什么意外。”说完,不由分说扑上来,一个绵长细致的吻,攻城掠地,步步进逼,每一处都不放过,饥渴无比。吻的我七晕八素,气喘吁吁,大脑严重缺氧。他趁我神志不清的时候,压低声音蛊惑我:“留下来,好不好?”我仰起头,拼命呼吸,呓语般说:“恩?你说什么?”他凑到我颈边又舔又吮,趁空回了一句:“我说好。”我接着他的话尾,下意识说:“好——”
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说:“那就好。”我才惊觉刚才答应了什么,生气的骂:“宋令韦,你怎么可以这样!”根本就是设了一个圈套,套着我乖乖往里跳。他装没听到,眼睛里有压抑不住的欲望,转头看了看车外,又低头看了看我,根本不管,一只手已经从背后伸了进来,甚至在解后面的扣子。我敏感的弓起身子,按住他贴在胸前的手,骂:“大白天的你发什么疯!”还是在外面!胸口有些闷疼,大概是身体比较虚弱的缘故,咳了出来。
他难耐的喘息,舔了舔唇,止住动作,轻轻拍着我的肩膀,问:“怎么了?不舒服?”我点头:“恩,有点难受。”他胸口依然起伏的厉害,顿了顿,强行忍住,说:“对不起,我有点急。来,先喝口水。”我拿在手里只沾了沾唇,他反倒一口气喝掉了大半瓶。半晌,替我整好衣服,又忍不住咬了咬我的下巴,说:“走吧,我们回家。”牵着我的手下车,由地下停车场直接上楼。
他拥紧我,我才注意到他那里已经硬起来了。他有些尴尬,催促我赶紧走。一路拉拉扯扯,不断吻我,仿佛连一刻也等不及,只是吻不够。回到房内,连鞋都来不及脱,他一个回身,将我压在门上,肆无忌惮吻起来,舌头到处游走,恨不得伸到喉咙里去。一只手扶在脑后,一只手直接伸到胸前,力道重了点,有些疼。我有些虚弱,浑身无力,几乎站不住,可怜兮兮的喊他:“令韦——”头有些晕,身体刚刚痊愈,还十分疲累,尚承受不了他这样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