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刚在慕容素素身边站定，正准备喘口气。
眼看慕容素素跟着职员往楼里走，叶飞无奈地苦笑了声，默然跟上。
人家慕容大美女急着把人抓回去，他是可以理解的。
只要抓到袁鸿平，无论贩毒中转站还是国际刑警内鬼就都不是问题了。
顺藤摸瓜，总会摸出点头绪来的。
就在慕容素素和叶飞要走进办公楼时，楼外忽然传来“轰”一声巨响。
此时聚集在楼外围观的晨曦仓储职员还没离开，不少人仍然杵在原地。
包括在场封锁大楼的警员在内，所有人都被突如起来的变故吓了一跳。
变故来得快，去得也快。
一声巨响过后，楼里楼外都恢复了平静。
在场的警员和职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多数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忽然，在场一名女性尖叫出声。
“有人跳楼了！”
所有人下意识地循着声音看去，果然看到有个人躺在一辆警车车顶上。
此时那辆警车挡风玻璃已经整个震碎，车顶也因为撞击隐约有些变形。
这边，慕容素素和叶飞听到动静，都在办公楼门前停下了脚步。
看到这般情景，慕容素素脸色说不出的难看。
刚准备上楼抓人，就有人跳楼了，车上躺着的那个……多半是袁鸿平。
叶飞瞧见这情况则是面色古怪地抬头看了眼，轻声道。
“素素，叫辆救护车，我们过去看看情况。”
说完，叶飞拍拍慕容素素的肩膀，往被砸的警车走去。
究竟是谁跳下来了，总要确认一下，这人未必就一定是袁鸿嫔本人。
慕容素素听了叶飞的话语倒是回过了味来，掏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
畏罪自杀这种事，慕容素素自然不是第一次见。
但是话又得说回来，晨曦仓储总部的办公楼也就三楼那么高。
现实不是电视剧，想从三楼跳下来摔死，这真有点难度。
除非是脑袋着地或是被什么刺穿了身子，跳下来了不起断几根骨头。
从慕容素素这边看过去，勉强能看清跳下来那人躺在警车上的情形。
他没有被什么东西刺穿身子，按理说不会那么容易就挂了。
至于脑袋着地这种事，这个可能性不太大。
哪怕车顶上那人是被人推下来的，人出于本能也不会用脑袋对着地面。
举个很简单的例子，人遇到可怕的事物，往往都会自发性地脑袋后仰。
这是人体深层潜意识里的本能，谁能和自己的本能对抗？
拨通了救护车电话，慕容素素拿着手机跟上叶飞，顺手扯过一个警员。
“小卫，传我的命令下去，让人封锁大楼周边，立刻疏散无关群众。”
被称为“小卫”的警员微微一愣，接着点点头，走开去通知其他警员。
很快，慕容素素跟着叶飞来到了被砸的警车前。
没有任何意外，从楼上跳下来这人正是嫌犯袁鸿平。
而且正如慕容素素所想，袁鸿平并没有当场摔死，只是摔了个半死不活。
“他就是袁鸿平？”
叶飞扭头问了句，伸手查看了下车上这人的状况。
袁鸿平长什么样，叶飞是不知道的，想弄清眼前是谁还得问过才清楚。
“没错，是袁鸿平。”
慕容素素点头应着，叫过了救护车挂断电话，道。
“救护车大概十分钟内到，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没事，死不了，就是暂时失去意识了。”
叶飞瞅着车上奄奄一息的袁鸿平说着，摇了摇头。
要畏罪自杀，选什么办法不好，非要选跳楼这一出。
针对自杀，世间有太多误导了。
诸如割腕等等电视剧里常见的自杀方式，其实都是不怎么靠谱的。
割腕流血流到一定程度，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就会自主止血了。
要么凝血指数过低，人体无法自主止血，只有这样才会失血而死。
但要是凝血指数真低到这个地步，想自杀哪里用得着割腕那么麻烦？
总而言之，袁鸿平这次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了。
从袁鸿平躺在警车车顶上的姿势来看，他的尾椎骨十有八九是摔断了。
死是死不了，在病床上躺个几个月少不了。
说不定断裂比较严重，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站起来，继续活着也是受罪。
当然，袁鸿平跳楼没死成，接下来的“罪”本来就有得他好受的。
……
一个多小时后，江海市武警医院。
叶飞端着一份盒饭坐在一间重症监护室外，津津有味地啃着一根鸡腿。
慕容素素坐在他身边，同样捧着一盒盒饭，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
将袁鸿平送来医院已经有小半个小时了，他目前仍处在昏迷状态中。
几个医生正在里面研究怎么给袁鸿平动手术，两人干脆在外面等着了。
医生做出的判断和叶飞判断相差无几，袁鸿平一时半会想死很困难。
不过摔成这德行，得半身不遂一段时间是肯定的。
与当初高桥响子和双花在武警医院时一样，武警医院已经戒备了起来。
袁鸿平落网，接下来就是等他做完手术醒过来，进行正式的审讯了。
考虑到稻川会心狠手辣的作风，做些相应的保护措施是不会有错的。
好不容易抓到了线索，要是袁鸿平被稻川会的人干掉，那就白忙活了。
慕容素素琢磨着期间种种，捧着盒饭没什么胃口，瞅瞅身旁的叶飞道。
“叶飞，在袁鸿平醒来之前，你能不能在医院守着？”
“特警队不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在医院布防了？还要我在医院守着？”
叶飞皱起了眉头，有点不乐意。
袁鸿平什么时候能醒，还是个未知数。
过会动手术又得麻醉，很可能他今天一整天都不会醒，得等到明天。
守着一个大老爷们一整天，叶飞没多少兴趣，起码得是个美女不是？
“唉，我叫你做点事情怎么就那么难？”
慕容素素“啧”了声，用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口吻说道。
“稻川会的杀手无孔不入，你要能在这里守着，我可以放心一点。”
“行行行，我听你的，我过会给小诗打个电话。”
叶飞蛮不乐意地应着，心知慕容素素惦记上了的，自己没办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