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乱世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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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两难

罗歆暗自在心中佩服蒋超的目光长远和老谋深算。就如蒋超的分析般,罗歆此时想,如果自己作为蒋超的对手一定会一败涂地的。同时罗歆也暗自庆幸,自己是作为蒋超的心腹而不是对手。“高博飞那里,应该可以放心。只是不知道那个孙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会知道的。罗歆,这段时间有空就往南门去坐坐,观察一下那个孙成的底细。再顺便看一下两人在一起同为校尉是否制衡了南门守卫军的调度和防御,如果真的不利于南门的守卫,立刻向我来汇报。”蒋超带着命令的口吻说道、

罗歆答应着,静静地期待着下一个。

在罗歆点头后,蒋超再次加快了语速,这次只是淡淡的飘出几个字来:“合州城府尹周泰。”

“谁?”罗歆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地一听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是当蒋超清晰地不能再清晰的声音确确实实的传入罗歆耳朵时,罗歆才算是听明白了。

“你没有听错,就是周泰。你不要小看他一个府尹官阶并不高,可是他却手握合州城的一切资源和信息。君王竟然这么放心的把合州城交给周泰来打理,说明周泰也很有可能是君王安插到下来的。”蒋超冷笑几声,心中暗自得意的:“不管你们藏得多么深,我都会把你们扒出来的。”

“原来我们目前最大的对手竟然是这三人,看来我分析得一点都不对。哎!”罗歆叹了口气,无奈道。

“不是你不对,你分析的三人也全部是正确的。只是你那三人是明面上的三人,而我刚才分析出来的三人是隐匿在地下的。其实相对于明面上的杀招,暗箭往往要难防许多。”蒋超这时拍了拍罗歆的肩头,像是在安慰他一样。

罗歆受教的点了点头,心中顿时通明了许多。之前一直都困扰的问题,现在连想都不用想,便如火山迸发一般冒了出来。罗歆像是打开了一扇门,一扇豁然开朗的大门。面对门外渗透进来的强光,一时间罗歆感觉到大脑一片通明和清晰。

“罗歆记下这些了,以后一定多多注意这些人。不管最后怎样,罗歆一定一直跟随着统领,天涯海角,上天入地。”罗歆恭敬的说道。

蒋超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罗歆,你年龄也不小了吧,该考虑终身大事了。等五营围城的危机结束后,我帮你物色一个大家族的女孩子,你也该安家落叶,传宗接代了。”

“统领!”罗歆突然喊了起来,吧蒋超还惊了一下。

“怎么了,是怀疑我的眼光,还是不信任我?”

“都不是。统领,我.....。”罗歆欲言又止,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出来。

蒋超看着罗歆的表情和神态,笑着说道:“难道你有心上人了!告诉我是哪家的姑娘,我帮你去说媒,保管让你满意。”

罗歆现在话已哽住了喉咙间,整个脸都快憋红了,只是下一句话始终没有从他口中说出。蒋超看见罗歆的样子,突然觉得那个人或许对于罗歆来说算一个遥不可攀的人物,不然罗歆不会这样开不了口的。“罗歆,你要是看上公主了,我也可以帮你试试。虽然你现在的官阶不高,但是凭你的努力,我相信过不了两年,你就会一飞冲天的。到时我在向九州公布你是我的义子,这样你不是就和公主们门当户对了。”

“大人,不是公主。是,”罗歆说道这里再次卡住了。

“说吧,不管是谁,我都帮你顶着。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罪的,如果连喜欢的人都不敢说出来,那么这个人的胆量我就要重新考虑一下了。”蒋超催促罗歆快点说出。

罗歆深吸一口气,然后屏住呼吸,让气息渐渐地把自己涨得快要受不了了。罗歆甚至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在一下一下的跳动。窒息已经让罗歆的大脑发出赶紧呼吸的指令,就在罗歆憋不住,冲破身体意识,长长吐了一口气时,那句话音也终于随着气体的吐出而飘了出来:“是蒋宇!”说完,罗歆感觉自己快要被抽空一样,整个人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了,不过罗歆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前所未有的放松让他的心口瞬间畅通。

“原来你喜欢的是她,也难怪你之前问我她的事。你们三人从小青梅竹马的一起长大,互生情愫也算是正常的。”蒋超虽然也很意外,但是转念一想又是合情合理的。

罗歆这时说出了憋在心中十几年的秘密,连胆子都变得大了许多,趁热打铁罗歆赶紧恳求道:“统领,请你允许蒋宇嫁给我,我一定对他还一辈子,哪怕死我也会保护他的!”

蒋超这下陷入了两难。不答应的话就伤了罗歆的心,自己不仅还需要罗歆的帮助,更是因为毕竟二十几年的感情了,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蒋超并不是一个绝情的人,这二十几年来他早已将秦峰和罗歆看做是自己的儿子来对待。如果这时答应了,首先女儿干不干蒋超心里一点都没有底。其次蒋超早就看出来了秦峰也对蒋宇升了情愫,并在很早的时候开始猛烈的攻击了,两年前蒋宇就和秦峰正是订婚了,这件事也是自己当时亲口答应的。如果一旦答应了罗歆,秦峰那里解释。如果不答应罗歆这里又该怎么办。蒋超第一次为了女儿的事情陷入了两难。思考良久,蒋超还是开口说道:“罗歆,你也知道蒋宇现在离家出走,没在府上,要不我们等她回来后再做定夺。我充分尊重蒋宇的选择,到时候你们就各凭本事,如果她愿意嫁给谁,就嫁给谁!”

虽然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不过在罗歆看来能和秦峰开始公平的在竞争一次,也算是天大的机会了。罗歆这次暗下决心,一定要主动出击了,不能再因为脸面而放弃自己一生的幸福。“谢谢,统领。罗歆一定铭记你的教诲。”

蒋超看见已然想通的罗歆,转身向台阶下走去:“我先走了,有事我会叫人来通知你。守住东门,如果北门有事,你也多帮助一下,毕竟你现在是殿前副都指挥使了。为了以后能升任四门校尉,你要和其他四门的官兵搞好的关系。”等罗歆在抬头时,蒋超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东门城头上了,只留下飘过来的声音。

望着眼前无遮挡的视线,罗歆突然觉得内心开始空明,想着蒋宇的事情,信心油然而生。我一定会守住合州城,娶蒋宇过门的!

合州城王城偏殿。

君王疲倦的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伸懒腰,才嘘嘘睁开眼晴,看见了眼前跪着的那人。那人虽然跪在地上但是头却抬着,对着君王嘻嘻发笑。

“你来了周泰,平身吧。”君王睡意朦胧的淡淡说道。

“谢君上。”身穿紫色朝服的周泰站了起来,立于君王正面的一侧。

就在君王坐直了身体后,门口一个太监赶紧小跑进来,手中还端着一杯茶。君王也不说话,接过茶杯,含住了一大口水。然后只见君王含住水,咕噜咕噜的又是仰头又是低头的。在几个来回后,君王将口中的茶水吐在了太监早就端好的盆子里面。等君王做好这一系列动作后,君王才慢慢地开口道:“周泰,我叫你做的事情进展如何?”

尽管周泰等了许久,可是他的脸上笑容依旧,并没有半分变化。“回君上,一切都顺利,我们现在已经在慢慢蚕食了。”

一说到进展顺利,君王一下子就来了精神,连忙问道:“快说说,具体情况。”

等君王问完,周泰依旧笑着说道:“南门那里昨天晚上发生的命案十有八九都是南门守卫军自己干的,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一定不是高博飞干的。我倒怀疑今早上古宁提议的孙成,我觉得南门这次的惨案应该和这个孙成有关。”

“古宁,呵呵。原来他也熬不住了。”君王突然发笑道:“如果他藏得再久点,或许以后我会完全相信他。周泰你继续?”

“是,君王!”周泰答道。“而我认为高博飞此人可以为君王所用,此人只知忠君报国,思想单纯,不肯依附权贵。最关键的是此人治军只能也算是淳国少有,如果能把他掌握的南门守卫军掌握到手里,我们的胜算会更大一些。”

“哎,你要是早点告诉我,我今早上就不提拔那个孙成了。”君王叹息道。

“君上,没事的。高博飞在南门当校尉五六年了,一个孙成不是想搬就搬得倒的。我打听过高博飞在南门守卫军中威望非常高,可能这也和他爱兵如兄弟的性格有很大的关系。”

“好,高博飞,本王记下他了。等合适的机会,本王让他坐上四门统制的位置,节制四门守卫军,帮本王守好合州城。”君王此时有些高兴,继续示意周泰道:“你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