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乱世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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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城门被拒

天启的城墙城墙基底厚三丈六尺,顶端阔一丈二尺,高十一丈,每隔四十丈就有一个凸出城外的马面,顶端与城墙齐平,用来射杀攀爬城墙的敌人。在马面与城墙交界处还有青砖滴水,用来排水,在战时还可倾倒滚油。由于滴水的长度并不够将水直接流到城墙外,大多数水都是在墙体上排干,必须说这种设计对城体的损害很大,因此到胤朝后改进了这种设计,在女墙后设置了琉璃瓦筒来进行排水。

在天启城城墙中,一共镶嵌了十二座城门。这些城门严格按照贲朝初期大学士郭其微设计所建,有传说这位学富五车的传奇人物来自神秘的组织龙渊阁,也有人说他是长门的修道者,甚至还有人说他是魅凝结而成。由于年代久远,他的设计故事中掺杂了很多传说的成分。

天启的十二座城门,从正北开始,顺序为谷玄、暗月、裂章、填盍、寰化、郁非、太阳、明月、密罗、印池、岁正和亘白。城为正方,每边三门,这本是《考工记》的规章,但在天启建造中,首次使用了十二星的对应法则。河洛大阿洛卡的《雷眼笔记》中曾对这种现象有深入研究,他们指出:元极道的星轮是羽人的天文系统,但是已经为华族吸收,并对城市建设起到了深远的影响,其中天启是为滥觞。

萧离他们越走近天启城,就越能感受到天启城的雄伟和威严。当萧离他们能够清晰的看见城墙上不知道经过多少战火遗留下来的斑驳,与还比较新的城门时,鲜明的对比给了视觉上的绝对震撼。

此时天启的亘白门外,人潮涌流。由于是白天,出入这个九州最大都市的人非常多。这里不仅有商人,商队出入,就连一般的老百姓,农民,各地低的官员,武将都经常进进出出的。总之天启是像合州城这种城市不能比拟的,如果说合州城是山巅,那么天启就是宇外。

远远看去亘白门虽没有谷玄门通体乌黑,如黑云覆地般的外观。但是它却是将士凯旋而归,则开亘白迎之,取平靖千秋之意的意思。所谓出郁非入亘白。亘白门与岁正门之间多为权贵所居,故而建筑整齐雍容。而萧离这一次从天启北面回来,他们没有选择俗称丧门的谷玄门,而选择了谷玄门旁边的富贵之门亘白门

萧离面对雄壮的天启城张开双臂,高喊道:“天启,我又回来了。”

玄水营和白木营的队伍拉得很长,两个营将近一万的将士全部站成四个一排,准备进城。因为城中有他们的驻地,虽然不算很大,但至少两个营的将士在里面有家的感觉,毕竟住了这么多年,感情是有的。

萧离看着长长的队伍,望不到尽头,心中还是有些欣慰。他还记得去年夏天离开天启的时候,自己队伍满编制才四千人,可是等到回来的时候已经五千有余了,整整比离开的时候多了一千多人。虽然增员这件事皇帝并不知情,当然也没有同意。可是经过五营的军事会议商量后,萧离他们都悄悄地干了。现在这个局势按楚萧分析,人少了不好干事,而多加点人皇帝也不会说什么的。毕竟五营名义上的最高统帅是皇帝,而五营也是受皇帝直接控制的。面对乱世皇帝身边多一些人,萧离觉得皇帝并不会反对的。最关键的是萧离他们增加的人还没有用朝廷的粮饷,而是用的五营自己的存货。这一次与淳国和谈,萧离他们就又敲了淳国不少的军饷,供着以后万一朝廷发出来的时候,再用。

萧离和韩文信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在他们身后是玄水营和白木营的一众都尉。现在在天启城外,萧离和韩文信倒不担心会有什么危险,而且五营的军纪本来就是很好的,就算出现了什么事情也不会慌乱,四处溃散的。何况就算是现在天下有些动荡,但是还不至于在天启城外都会有动荡的表现。现在天下诸侯势力都纷纷的在天启城中活动着,希望能给自己加一个较好的筹码。

乱世不仅仅是打仗,有时候政治上的利益分配比军事上的都打仗还要重要。

等到萧离和韩文信他们骑着马来到亘白门前时,进出的老百姓自动给他们让出了一条道路来。对于天启的这些百姓,商人来说这种场面已经见怪不怪了,而自己让一让也能免去很多烦劳。

萧离和韩文信下了马,改为步行。在合州城的时候他们敢大摇大摆的骑着马招摇,可是回到天启后他们就没有这种资本了。这不仅仅是因为天启城的人多,几乎好多倍于合州城,而更重要的原因是在天启里面五营的千夫长和统制只能算作一个中层阶级的官阶,比他们更大的官,比比皆是。不过五营的特别之处在于五营是皇帝的心腹军队,在这个有点动荡的年代,自己的军队是最管用的。所以像萧离这种官阶不是很大的将领,却能经常面见皇帝,让很多人羡慕不已。

萧离和韩文信他们就这样下马走着,原本他们该顺顺利利的走入天启,然后从北门途径大半个天启,回到庆丰潭开怀附近的驻地。那里时五营在天启的驻地,也是五营永久的驻地。可是等到萧离和韩文信走到城门口的时候,守城的卫兵却将他们拦了下来。

“干什么?我们是五营,我们要回城。”萧离没好气的对着几个小兵说道。

可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几个小兵依然用长枪拦在了萧离他们面前,一点也没有要让开的意思。不过现在萧离终于明白为什么守门的卫兵多喜欢用长枪了,这东西不仅威慑人,而且还能时不时的用一下,比如拦人这些。

“你们是不想活了吗?敢拦我们,就是你们提督十二门步军巡捕统领见到我了,也要对我行礼。你们几个小兵就想拦下我。赶快滚蛋,不然我立刻宰了你们!”韩文信有些发怒的说道。

其实这件事情也不能怪韩文信,谁曾想回到了家,却入不得门,还被人拦在外面,换谁谁也会生气的。

“对不起,将军。我们没有接到放军队进城的命令。”一个城门守卫兵面无表情淡淡的说道,好像韩文信的威胁他们一点也不在意。

不过令萧离吃惊的是,城门守卫军的军纪似乎比他们离开的时候好多了,现在终于有了一些军人的样子。

“玛德,我砍了你们!”韩文信很是气愤,自己一个堂堂五营的千夫长被几个小小的城门守卫军给拦着不让进,这让后面的两营将士如何看如何想。韩文信面子上挂不住,作势就要上去教训这几个城门守卫军。

萧离见势不妙,赶紧抱住了已经冲上去一点的韩文信,然后赶紧对韩文信说道:“现在局势不一样了,我们可不能给别人留下把柄。”

“可是这也太过分了,我们才出去多久,竟然不要我们回了。”韩文信一脸的火气。

“等我问问了来。”萧离轻轻地对韩文信说道。

等到萧离放开韩文信,站在韩文信身前的时候。萧离对着那几个城门守卫兵淡淡的说道:“我们是五营,半年前奉命出城去剿灭蛮族人的,现在我们回来了。要去想皇上复命,你们赶紧让我们进去,要是皇上怪罪下来,就连你们的提督步军巡捕统领都吃不了兜着走。”

听了萧离的一席话,那些守门士兵有些动摇了。毕竟他们只是守卫城门的小兵,而且他们也算不上正规的军人,没有上过战场,更何况是舔过血了。五营的大名他们还是知道的,得罪五营没有好果子吃,可是不听上司的命令,一样不会有好日子过。

萧离看出了他们的犹豫,转而一想,如果没有什么人的命令,相信这些小兵是没有胆量拦住自己的。萧离平静的问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命令?”

“是的,将军。我们昨天接到的命令,让我们没有上级的亲自前来发话前,不得放任何军队进城。”一个看上去比较镇定的城门守卫兵大着胆子说道。

“谁下的命令?”萧离追问道。

“将军,你也知道我们只是几个看门的小兵,这种事情我们哪里知道!”

萧离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那是谁给你们下达的这个命令,这个你们总该知道了吧?”

“是提督统领大人亲自来传达的。”城门守卫兵说道。

难怪这些守卫兵连报出五营都还不让自己进城,原来是顶头上司亲自叮嘱的。“我要见你们提督。”萧离淡淡地说道,威严不经意间露了出来。

“提督大人没在。”城门守卫兵有些胆小的说道。

“没在?没在你不会去找他来呀。”萧离觉得这些城门守卫兵有些傻了,甚至不知道去找提督来。“快点,不要让我们等久了。如果我们失去了耐性,保不齐我的兄弟会攻进去。我的兵可不是你们可以比的,而且就算攻进去了,我们也会没事的,倒霉的只有你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