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有什么不当讲的呢。”
“娘娘进宫的时候应该知道,皇上绝不是娘娘一个人的皇上,皇上要宠爱其他的妃子娘娘是没有办法的,与其终日生闷气,还不如想开一点,顺其自然,一切随缘。这样疾病就不会来找寻娘娘的麻烦了。”
“唉,道理本宫都懂,可是做起来又谈何容易?本宫尽量去做吧。”
半个月后,李姬痊愈,红疹全部消失,一直陪伴她的纱巾终于摘了下来,她又可以真面目示人了。
消息传到崔如意的耳朵里,崔如意又气又急,把气全部撒在秋娥身上:“都是你出的馊主意!”
又唆使秋娥状告义妁,说义妁擅自给李姬娘娘治病。
医官们听了秋娥的一面之词气不打一处来,副令丞大拍桌子,“岂有此理!可恶的丫头,根本不把我们这些医官放在眼里!”
崔府志心想,终于逮到惩处义妁的机会了!于是让秋娥立马把义妁叫来。
“你可知罪?”
“大人,奴婢不明白。”义妁一头雾水。
“谁让你去给李姬娘娘治病了?”
“不是大人您让奴婢去的吗?”义妁用惊愕的目光看着崔府志。
“大胆,你敢诬蔑本官!本官根本没有下达这样的命令。”
崔府志恶狠狠地说,目露凶光。
“明明是女医长告诉奴婢,说大人您让奴婢去医治李姬娘娘的牛皮癣。”
“还在狡辩!来人,把女医长叫过来!”
崔如意和秋娥匆匆赶到,崔如意嘴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那是对义妁的嘲弄。
随之赶来的是卢氏和采娟,采娟见事情不妙,赶紧报告了卢氏,然后与卢氏一起跑了过来。
果真不出所料,医官们又在责罚义妁了。
“崔如意,你说是不是你让义妁去医治李姬娘娘的?”
崔如意轻蔑地看了一眼义妁,高昂着头,骄傲地说:“奴婢劝她不要去,她说以她高超的医术完全可以治好李姬娘娘的病。”
“你胡说,大人,事情不是这样的,请听奴婢解释。”
义妁有些急了,没有料到崔如意无耻到这种程度。
“对!大人,奴婢可以作证,是女医长让义妁去的,还说是您的命令。”采娟跑过去,替义妁辩护道。
秋娥抢白道:“大人,别信这个贱丫头,她们是一伙的!”
“不用再说了,根据太医院的规定,女医擅自给娘娘治病要被逐出太医院。”
崔府志不容分说,给义妁下了处置。
卢氏走了过去,做了一个揖,说道:“令丞大人息怒,下官以为这是一个误会,下官亲眼所见是女医长让义妁去给李姬娘娘医治的。”
“你——”崔府志瞪了一眼卢氏,额头上的青筋暴露,盛气凌人地说:“连你也袒护义妁!休怪本官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