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妁和采娟正在鸡峰山寻找一种叫黄芩的药草。
黄芩是一种开有棕黄色或深黄色小花、身长八寸上下的药草,味苦性寒,归肺、胆、脾、大肠、小肠经,是一种对暑泄有特别疗效的药材。
义妁和采娟头几日所采集到的药草沽售状况并不理想,拿到市集上卖,无人问津,因为这些药草并不是他们所急需的,他们也没有储备药草的想法,最终她们只得把采挖到的药草廉价卖给药铺或者医馆。聪明的义妁很快就想到一个法子,根据时令杂病的特点,义妁预感将会有很多人得暑泄,暑泄正是大暑时节高发的疾病。而治疗暑泄最好的药草非黄芩莫属。于是,义妁和采娟决定采挖黄芩到市集上卖。
“这黄芩还真难找嘢。”
采娟一边发着牢骚,一边把一棵黄芩从地里拔出来,还嗅了嗅它的花朵,一股淡淡的香味。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义妁和采娟累得直不起腰来,好不容易才挖到半筐黄芩。巧的是,她们下山的时候,竟然又遇到了在破庙萍水相逢的老者。老者恰巧也在寻找黄芩,可惜找了一个下午,并没有找到多少,近日暑泄病患暴增,他急需这种药草,但他采挖到的数量根本不够。
“大师,再次见到你是小女的荣幸。”义妁快步迎上去,作揖道,脸上挂着惊喜的笑容。
“你来这做什么?”老者稍微惊讶了一下,但很快表情又恢复了严肃。
虽然老者曾经救治过采娟,但她对老者老是一本正经的模样不怀好感,抢先道:“我们在做什么,难道你看不见吗?这山头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只许你采药,就不许我们采药啊。”
“你们采什么药。”
“黄芩。”采娟响亮地回答。
“把黄芩给我。”老者突然命令道。
“你这老头好奇怪嘢!我们采到的,凭什么给你!”
“听到没有,把黄芩给我!我的病患急需这种药材。”老者语气非常生硬。
采娟刚要发火,义妁扯住了她,问道:“请问大师,是大夫吗?”
老者冷笑道:“我不是大夫哪来的病患。”
“既然大师急需这些药草,那么就请大师拿去吧。”说着,把背上的药框放了下来。又对采娟说:“把你的也给大师吧。”虽然不愿意,但义妁的语气不容拒绝,采娟嘴巴翘得老高,把药筐甩在地上,扭过头去,独自生闷气。
老者把药草装进框里,最后甩下一句话:“请来郑氏医馆找郑无空索取你们的药草钱。”
“真把我气死了!还没见过这么傲慢的老头!”
老者一走,采娟就大呼小叫。而义妁望着老者离去的背影,越发觉得老者不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