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别的是,我就告退了。”肖喜喜微微的弯了一下膝盖,她始终无法自称为奴婢,不知道为什么,她无法开口。
“忘了就忘了吧。”司徒翰轩缓缓的叹了一口气,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脊骨一样。
肖喜喜缓缓的朝着假山边走去,最终,在她的身影淹没在芦苇里之前,她那凉薄的声音传了过来,让司徒翰轩痛彻心扉,几近跌倒在岸边。
“是你,不要我的。”她这么说。
这句话像是一口堵在胸前的淤塞,咽不下,又吐不出,就这么生生的卡在那里,让司徒翰轩连气都喘不过来。左边胸口的地方有什么东西碎了,很疼,疼得无法用语言形容,就连青莲当时远嫁,也从来未有这样的疼。司徒翰轩只觉得喉间一甜,他张开了嘴巴,一口鲜血就这么喷了出来,他弯下了腰肢,双手撑着膝盖,看着自己的鲜血在那泛着白光的水面上幻化成了一团越来越大的红晕,最终隐秘在黑暗之中。
他伸出了手,轻轻的擦了一下嘴角,习惯性的捏了一下放在胸口贴身口袋里的那只翠玉簪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收拾了一下子自己的仪容,朝着一清殿走去。
肖喜喜回到了司徒翰飞的身边的时候,那个老将军还没有走呢,正拉着司徒翰飞热火朝天的喝着。司徒翰飞看见肖喜喜回来,抱歉的拉住了她的手,可是,她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就坐了下来,目不转睛的看着台子上的表演,一双眸子深沉得像是看不见底的深渊,那那张素净的脸孔上也看不出什么悲喜。
一种非常不安感觉忽然就袭上了他的心头,他转头,抬眼看去,只见司徒翰轩也正回到座位上,他还是一脸的平静,威仪天成,不过那张惨白的脸轻易的出卖了他现在到底有多么的不好,
司徒翰飞定定的看了一会自己的大哥,而后者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他低垂下了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就别过脸去,在也不看他。他愣住了,转头又看了看身边的肖喜喜,那种强烈的不安愈发的明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