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奇今年的雪好像比往年更要大一些。司徒翰飞才刚刚走出了王府,就看见一辆车辇停在门口了。这不是淮北王府的车子,这是皇宫里的车子。看来它停在这里已经有些时候了,那簌簌的白雪将这辆车子厚厚的覆盖起来。一个小太监正站在车沿上,拿着手中的小笤帚将所有的雪都扫掉。
他听见开大门的声音,就立刻转过头来,看见是司徒翰飞出来,忙从车上跳下来,跪在地上,参拜了。
“起来吧,这大冷的天,就不要跪在地上了。”司徒翰飞点了点头,示意小太监起来。然后就朝着车边走过去。
小太监连忙为他开了车门,又跪在地上为他垫着脚上了车以后,这才站起来,关上了车门,冲着淮北王府的管家们行了个礼,就吩咐前后的车队离开了。
车子里面早就被烧得热乎乎的,一点都没有寒冷的感觉。这么温暖的地方实在是有一种让人想昏昏欲睡的感觉。司徒翰飞靠在车上,闭着眼睛却忍不住想司徒翰轩今天叫自己进宫是什么事。
今天不是上朝的日子,也不是他执事的日子。就连今天早上的召他进宫都透着一股怪异的味道。难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吗?
他的脑子里就这么缓慢的思考着,而车队却丝毫不停歇,没有多少的时候就已经到了白奇的皇宫。一进宫门又有一个总管太监在门口候着,连忙带着他朝着司徒翰轩的昭阳殿去了。
昭阳殿今天很是寂静,没有往日那种里三层外三层伺候的人,安静的几乎就像是沉睡的冬天一样。司徒翰飞奇怪的站住了脚,问身边的大太监:“今天这昭阳殿怎么了?怎么连个人都没有?”
“回淮北王。”那老太监连忙转身打了个千,才说话:“昨天夜里陛下就让人撤下了,就一直没叫人伺候,奴才们也在奇怪着呢。”
“陛下现在在什么地方?”司徒翰飞的眉毛微微的松开了一下,又问,只是他的心里还是奇怪的,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才能让司徒翰轩做出这样反常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