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其中,却从来仔细打量过它。”肖喜喜叹了一口气,她意有所指:“有时候人就喜欢犯这样的错误,总是会被眼前的东西所蒙蔽,从而忘记了曾经对于自己来说最珍贵的东西。”说着她就转过了身子,掠过了司徒翰轩,朝着宫殿里面走去。“有时候,人就应该站得高高的,看得远远的,才能明白,自己到底要什么。”
司徒翰轩站在原地,手里还撑着那把水墨丹青的伞,他也抬眼看着远处的苍茫。心中不由得划过了一丝悲哀。他要的是什么呢?权利吗?还是……还是那轻松而知足的生活?
这个想法才刚刚冒了出来,他就立刻摇头,将这样的想法压了下去。
太荒唐了。他冷冷一笑。
他是一个帝王,权利是他的生命,而这辽阔的疆土才是他这一生最需要的伴侣。
他握住那水墨丹青纸伞的手收紧了,连骨节都突了出来,随后,他将伞递给了一边太监。不再作任何的停留,转身也跟着肖喜喜走进了临风殿。
俗话说,话不投机半句多,想来,肖喜喜和司徒翰轩也是现在这个样子。他们似乎从来没有好好的说过什么话,而现在,经历了这么多的纷纷扰扰的现在,就更是找不到任何的话来说了。就这样,两个人枯坐在那边,半天没有说一句话。
司徒翰轩只是看着肖喜喜。
而肖喜喜的目光却全部都集中在乐乐的身上。
大概是因为这临风殿里实在是暖和,乐乐又睡了一会,就爬了起来,对着肖喜喜口齿不清的说:“娘,肚肚饿了。”
就是这样的一句话,肖喜喜就不得不放下自己吃的东西,连忙招呼起奶娘弄些奶羹来。她抱着乐乐坐在腿上,拿着那小小的,玉石做的调羹,一勺一勺的将奶羹舀起来,送进乐乐的嘴里。
司徒翰轩看着这幅画面,忽然内心被一种强烈的不甘心冲击着。那原本是他的孩子,那原本可以是他的女人,为什么现在都这样被撇在了外面。他忍了又忍,终于才问:“带孩子很辛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