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翰飞接过了那信,才刚刚看见信封上的字,眉毛就忍不住翘了起来。居然,居然是肖喜喜给他写的信!这样的来信让他的内心一下子就充斥着一种无法挣脱的喜悦,一种几乎能把他捧到天上的喜悦。她居然也会给自己写信吗?在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他出门这么多次却从来没有接到过她的只言片语,他也早就习惯了她的这种没心没肺,却没有想到自己这次来瑶国,他就写了信。
这样的情况,让司徒翰飞忍不住反省,原来她不写是不是因为自己去的地方实在是太近了,所以她才懒得提笔?而那厚厚的信纸又让司徒翰飞充满了好奇,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肖喜喜塞了很多废纸到信封里充当重量吗?怎么弄出了这么厚的一封信?
要不是现在的情况不合适,要不是现在的时间不合适,只怕司徒翰飞现在就要拆开信来看了一看了。他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拆,只是将信交给了身边的柳生,又转过头去,和所有的人喝起酒来。只是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一抹大大的微笑,早就爬上了他的嘴角,遮都遮不住。
雪姬看着他唇边的笑容,忽然觉得心里很难受,她其实明白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不能问,不该问,更不可以问的。可是她的内心里就好像烧着一把火,将她炙烤得几乎要昏阙过去了,她似乎根本就无法在去深究能不能,该不该,可不不可以的问题了。那问题就冲出了口:“淮北王看见信就这么高兴,不知道是谁写来的啊?”
这个问题实在是有些逾越,让在座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连上座的瑶国国王也忍不住皱眉,他的雪姬一直是明事理识大体的公主,怎么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问出这样的问题。他紧紧的盯着雪姬,想从她的脸上找到些什么。
事实上,他也找到了,在雪姬的脸上有一种连瞎子都不能忽略掉的热情,那是一种几乎可以烧毁掉一切的热情。